堅強,她的柔弱,他都一一見識過了,而且願意用一輩子來銘記。
如果說,愛上她是一個錯誤的話,他願意一錯到底;如果說她是一顆包裹著糖衣的毒藥,他會毫不猶豫的吃下肚子,管它腸穿肚爛,管它性命不保;如果說她是一朵天山雪蓮,他願意用最細最真的心來保護、呵護她,讓她永遠保持清純、白淨、美麗、生機。
但他清楚她不是錯誤,不是毒藥,不是天山雪蓮,而是他心愛之人。
“月彤,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痴纏的目光緩緩下垂,緊握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纏綿的一吻,他堅信幸福的船一直在等他們上去。
“月彤…”
口中低低的喚著,閉上眼,他能想象以後跟她在一起時幸福美滿的日子。
他們會有孩子,至少是一個以上,不然一個孩子就太孤獨了,想他,童年就過得很孤獨。
他不要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相信顧月彤也不會。
未知的明天(1)
第二天。
天終於放晴了,昨夜子時的一場大雨緩解了連日來的乾燥。不少綠草的嫩芽破土而出,蓬勃的在大地上生長起來。
就一夜的時間,目之所及的地面已然是一片綠茵茵。
王府。
經過兩天緊鑼密鼓的尋找,洛氏三兄弟跟尚琪間或的從衙役口中得知,原來威王一直留在大牢中。
也就是說威王一直在顧月彤身邊。
如此,洛麟和尚琪更加苦惱,既然威王始終陪著顧月彤,為何在她將死的日子裡都沒有過任何的行動?
也不曾回王府來交代些什麼。
難道說威王不想顧月彤活著,又或者想要陪她一起死…想及此,洛麟跟尚琪互望一眼,眸中皆帶有一絲恐懼和不安。
“我要去衙門看看月彤。”尚琪憂心如焚的說著,舉步要走。  ;
洛麟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伸長手臂攔下,雖然不忍心,卻不得不開口提醒她,“去了又能怎樣。我們根本進不去。”
他豈會不明白她在擔心些什麼?
“難道我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等著看她死?”說話間,尚琪細眉緊蹙,潔淨的臉龐因為這幾日的擔憂稍顯憔悴。
“有王爺在,她暫時不會有事的。”洛麟也猜不透威王此時在想什麼,只是冥冥中感覺威王絕不會讓顧月彤死的。
曾經,他甘願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顧月彤的生機,此刻斷然不會輕言放棄。也許他雖然身處大牢,但他有可能根本不知道那日公堂上發生的事情。
畢竟那日他沒去聽審。
依著他平日裡的辦事態度,以及對顧月彤的愛戀,此刻絕不會與世隔絕了一般,不出大牢一步,更別提制定什麼救人計劃。
這樣的威王不會是他認識的威王。
所以,他斷定威王跟顧月彤在牢中一定發生了什麼。
未知的明天(2)
沒忘記那日顧月彤走出大堂時,曾給過他一個複雜的眼神…當時他不懂她的意思,但細想之下,才明白,她是要自己好好照顧尚琪。
那一眼所包含的是堅定和決然,他明白顧月彤不會告訴威王那天發生了什麼,也不會讓威王有機會想辦法營救她。
她在一意孤行,一點也不顧及威王的感受,緊握拳頭,他氣惱顧月彤的自私。“如果事情真的會發展到那個地步的話,那我就只能鋌而走險。”
“鋌而走險?”一聽這話,尚琪心頭一緊,眸光急切的看他,“你會怎麼做?”感覺他會做出不好的事來。
洛麟深吸一口氣,垂下手,背過身去,嘆道:“過了今天再說吧。”
要是威王明天再不出現,他真的不保證他不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尚琪聞言,跟著他走進大堂,心中隱隱不安,面上泛起幾許愁容。
心中只願他無論做什麼事,都不要有事。
“大哥,何公子來了。”洛勳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說著。
“少陽”
洛麟聽了,有些意外,轉身去看,但見何少陽面色凝重的大步走來。看他面容嚴峻的模樣,彷彿經歷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更顯成熟穩重了。
再無昔日的嬉皮笑臉,玩世不恭。
“洛大哥。”何少陽一邊叫著,一邊大步走進大堂,面色不改的張口道:“能不能借我一些人?”
“借人?”洛麟聽得一頭霧水,不知他借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