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王沒看他,目光直勾勾的望著衙門裡面的大堂,“沒了月彤,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分文不值的。”
洛麟自是明白他比任何人都渴望一份溫情,一絲溫暖,在宮裡的日子,他一直是一個人形單影隻,此時,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要跟他共度一生的人,他怎會放棄?
他認定顧月彤就是那個可以讓他愛護一生一世的人。
退到一邊去,洛麟不再阻攔。
反正他所謂的父皇,對他從來沒仁慈過,沒愛護過。希望這一次可以對他仁愛一些。
威王見狀,大步走到門口,四名衙役當即一字排開,擋在門口,一名衙役挺身上前來,朝威王拱手道:“王爺,金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還請王爺不要為難我等。”
“本王可以不為難你們。”威王面容沉靜,目光始終望著裡面落了一地的月光,說到最後,回頭看他,眸光一冷,“但是你們必須得讓開。”
“王爺…”衙役心頭一凜。
“誰要是敢阻攔本王,就是與本王為難,與本王為難者,格殺勿論。”威王說的字字鏗鏘,令人聞言如雷貫耳。
眸光凌厲的掃了他們一眼,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來,正是尚琪送給顧月彤的,何少陽還給顧月彤的。
敢不敢試試
匕首上的那朵玉蘭花,迎著月光閃出柔和的光芒,襯著他狠厲的目光,倍顯兇狠。
四人見狀,心中大駭。
凝望手中的匕首,威王瞄了幾眼他們,平地一聲雷的沉聲道:“誰想第一個來試試本王的匕首夠不夠鋒利?”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進退兩難。
威王趁機逼上前,四人連連後退,退到了衙門裡面,誰也不敢與他為難,同時也戒慎他是王爺的身份。
畢竟傷了王爺分毫,就算他們對得起金達然,卻未必可以從金達然那裡得到好處。
金達然的人品,沒人敢恭維。
順利的進了衙門,威王也不跟他們糾纏,沿著右面長廊,揚長而去。
尚琪見此,急得上前,洛麟一把拉住,眸光柔和的道:“將一切都交給王爺吧。相信他。”
此時此刻沒有人比起威王更能震懾金達然了。金達然會給威王面子,未必會給自己和尚琪一個方便。
進去了只會給威王添麻煩。
迎著他熱切的目光,尚琪點頭。
心中暗暗祈禱顧月彤千萬別有事。
大牢。
陰暗的光線中,在一個獄卒的帶領下,威王很快就來到了顧月彤所在的牢房。
簡陋的牢房裡,顧月彤衣服單薄的睡在僅僅是用稻草鋪著的硬板床上,此刻背對著他,蜷縮著身子。
微弱的火光下,她的身體彷彿在顫顫發抖。
的確,這裡真的很冷,而她又只穿了一件囚衣…沒忘記她一直很怕冷的,在去靜安寺的路上,他就知道。
曾經,他想過永遠都不要讓她覺得冷,可今天他失職了。
“月彤…”
下意識的叫著,尾音微顫,一絲苦澀在心頭蔓延開去。從未想過顧月彤會遭遇這樣的待遇。
他就離開她一個下午而已,她的處境竟然變得如此落魄。
見面
僅僅一個下午…
想及此,他真恨自己今天為什麼要離開她,她的身體才剛好一點不是嗎?“快開啟牢門。”厲聲對獄卒命令,威王眸光熱切。
聽到牢門開啟的聲音,顧月彤從睡夢中驚醒,正好奇會是誰來了,回頭發現竟會是她剛剛夢中夢到的人兒…
“青宇!”她看的如夢似幻。
“月彤。”
威王聽得心頭一酸,眼眶一熱,眼看就要泛起淚花。因為她的臉色好蒼白好蒼白。
是他近日來所熟悉所不願見到的顏色。
“青宇”
她不確定眼中的人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目不轉睛的望著他,眨都不眨,就怕一眨眼他就會消失。
“真的是你嗎青宇?”
他回來了,從宮中回來了!
聽著她猶疑的話語,江青宇急忙走過去,“是我,是我,月彤,我是你的青宇。”
隨著他的走近,顧月彤漸漸看清晰了他的臉,那一刻,她又驚又喜,“真的是你。”
能在此刻看到威王,顧月彤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正急著下床,威王已然來到身邊,愛憐的盯著她瞧,“月彤,對不起,真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