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涼一笑,“這和你沒關係。”
容蔚然盯著她,呼吸粗重,“有,還是沒有?”
施涼撩起眼皮,“容蔚然。”
容蔚然的額角青筋突突的跳,該死的,這大姐又叫他的名字。
“不說是嗎,那我就在這裡檢查。”
施涼穿的a字半身裙,他往上擼到一半,被一隻手製住。
那隻手細白,卻有著不可小覷的力量。
“容蔚然,你不覺得自己現在很不正常?”
容蔚然像是被人打了耳光,臉漲紅。
是,他不正常。
親口說的厭了,讓對方滾,也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再繼續玩下去了。
他怕到時候,把自己玩兒進去。
把手從女人的裙子裡面撤走,容蔚然在情緒剋制不住的前一刻懸崖勒馬,頭也不回的走出洗手間。
施涼理理裙子,她回到座位上,林競瞅了半響,沒發現異常,“施姐姐,我承認,我事先就得知容蔚然帶人來了這邊。”
施涼的眉梢輕輕一擰,又舒展開了,“下次不要自作主張。”
林競抿嘴,“抱歉。”
他以前交往過幾個女朋友,留下的記憶就是無理取鬧,幼稚,沒完沒了的遷就。
後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喜歡年紀大一點的女人,有足夠的生活閱歷,內心的情感也很豐富,相處起來,不至於像是在過家家。
在拉斯維加斯見到施涼的第一眼,林競只覺得她非常性感妖冶,是他見過最為驚豔的。
他是抱以一個正常男人的態度欣賞著。
再遇之後,林競確定了,渴望跟她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從朋友開始。
他想要這個女人把他和容蔚然區分開,別混為一談。
施涼的手中多了一物,銀白色顯得高貴又清冷。
看到東西,林競驚訝道,“施姐姐,你的打火機找到了?”
施涼不答反問,“還吃嗎?”
她的煙癮犯了,想出去抽根菸。
林競盯著她的打火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我飽了,你呢?”
施涼說,“那走吧。”
林競起身,去給她提包。
施涼意味深長的掃了他一眼,沒拒絕。
那桌上,容蔚然一手搭著椅子扶手,另一隻手扯扯襯衫,似乎有幾分浮躁。
他的眼角掃動,有驟然的狠戾,又轉瞬即逝。
對面的女人還在擠著倆個大白包子,嗲聲嗲氣道,“六少,這家餐廳的牛排真好吃。”
一份牛排夠她半個月的生活費,傍不到這人,她也吃不上。
容蔚然說,“喜歡就多吃點。”
“不吃啦,我減肥呢。”女人笑著,“六少,我們上哪兒玩?”
容蔚然扯起一邊的嘴角,壞笑著,“你想去哪兒?”
他的皮鞋擦到女人的小腿,一路往上,引的女人發出嬌|柔的聲音,帶著些許欲拒還迎的味道,“六少……”
容蔚然從喉嚨裡碾出一聲曖|昧的笑,“不如去我那邊好了。”
下一刻,他的笑意凝固。
門口那裡發生騷動。
幾個男人進來,其中一個猥瑣的故意去碰施涼,她的左胳膊被碰到,那處傷有點疼。
施涼蹙了下眉頭,椅子倒地的刺耳聲音緊跟其後。
“六少,怎麼了?”
容蔚然拉起女人,“走,看熱鬧去。”
他們過去,林競已經拉住那男的,叫對方道歉。
“什麼?道歉?有沒有搞錯?”
那男的哈哈大笑,同胞們也在笑,眼珠子|色|咪|咪|的打量著施涼,話是對林競說的,“小弟弟,識相點,哥幾個還要吃飯,麻煩讓讓。”
林競二十多年都沒今天這麼衝動,但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他受到的教養和性格讓自己做不到在公眾場合粗魯的打人,罵髒話。
可是有施涼在,林競不想就這麼罷手,怕被她看成是個小孩子。
“走了。”
耳邊的聲音讓林競抬頭,“施姐姐,我……”
施涼把手放在他鉗制那人的手上,也不見有多大的動作,就讓他鬆了手。
美豔成熟的女人,英俊不凡的青年,還有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都堵在門口。
一時間,餐廳有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