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她的金蟬脫殼!”
癸步月的聲音雖泛著一貫的魅惑此時卻極為陰沉,膚光似雪的豔麗臉上盡是陰鷙。
那紫衣女子哪裡知道會捅了個簍子,嚇的連忙跪了下來。
“屬、屬下不知啊!她、她一路上不是……”
癸步月卻冷哼了一聲,似怒似嗔的聲音聽著就讓人發抖;可他另外一手卻還是懶懶的撥弄著那雞腿肉兒,好像剛才那一掌拍碎椅子的人不是他。
“你說這江湖上人人皆知這武林盟主的夫人,擅長什麼?”
“擅、擅長易容。可、可是……”跪下的那紫衣女子嚇的頭都不敢抬。
聽到那女子的可是,癸步月卻看都不看她一眼,一邊優雅的喂著我吃雞腿肉,但聲音卻從容的讓人心生畏懼。
“你想說她一路上都不曾離開過你的監視?”
“回宮主,屬下一路上都監視著她。”那紫衣女子雖極為害怕,卻又疑惑不已;教主為人捉摸不透,心機更不是尋常人可比擬,她只敢戰戰兢兢的回答。
“這監視最重要的是什麼呢?”癸步月問的閒肆,那跪下的女子更是一頭霧水;讓那女子更是開始仔細琢磨用語,生怕觸怒了這陰晴不定的教主。
我一邊吃著癸步月給我夾的雞腿肉,一邊還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他除了那一掌之外,其餘皆是喜怒不形於色;此時更不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居然還有閒情逸致餵我吃雞腿肉?!(作者:吃都管不住你的嘴!)
“監、監視最重要的便是,不能讓被監視之人離開視線、不論何時都不能松、鬆懈。”紫衣女子邊說,跪著的腿還不受控制的顫了幾顫。
待那紫衣女子說完,癸步月又是輕蔑的冷哼,纖手驀的就是一揮,那跪著的女子登時就被凌厲的氣流打的倒在了一旁。
“宮主饒命啊!宮主饒命啊!連她進了客棧時我都監視著,不曾有鬆懈啊!”那紫衣女子被打的一下吐了好幾大口的血,看的讓我更是膽戰心驚……
“饒命?你要本宮如何饒你?她的夫君既為武林盟主,而她作為盟主夫人,為人狠毒又豈會天真?她下山進了客棧第一件事兒做的是什麼?你倒是給本宮說說?”癸步月瞟了一眼那跪著的紫衣女子,語氣似笑非笑。
“沐、沐浴……”紫衣女子說到此時,整個臉變的面無人色,彷彿遭了雷擊般抖若篩糠;難道那盟主夫人是借沐浴的由頭逃跑?想起沐浴後‘盟主夫人’一直在客棧小憩,這人怕是早已掉包了!
“愚不可及,本宮留你何用?”癸步月說完抿唇一笑,紅線更是快的迅如閃電;他神色陰鷙,與那種無絲毫猶豫的狠絕讓我一下子就閉上了眼睛。
本以為會聽到什麼‘咔嚓’的聲音,可讓我驚訝的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聽到。
待我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後,發現癸步月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那跪下的紫衣女子。
“本宮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如何?”癸步月的聲音雖聽不出情緒,那跪下的女子卻似鬆了一口氣,恍若如蒙大赦。
“謝宮主饒命!謝宮主饒命!”
癸步月瞟了一眼那紫衣女子,紅袖輕拂步子微移,便倚在了我的身旁;隨著陣陣豔香的迎面而來,讓我當即肅了肅小臉。
“既然盟主夫人給本宮演了一遭金蟬脫殼,那本宮不如就贈她一番李代桃僵。”癸步月不知想到了什麼,笑的極為妖嬈,還對我勾了勾手示意的坐在他懷裡。
我撇了撇嘴,儘管不願意,還是乖乖的蹦進了他懷中。
“那掛於西城城門的包袱此時定然還沒有揭開,本宮現在給你一個任務,若做的好,本宮就留你一條命;若做的不好,本宮有一千種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知道嗎?”
那跪著的紫衣女子,還沒從被饒了一命的歡喜中回過神來,忽然聽到了癸步月不疾不徐的聲音,嚇的當即就是一陣磕頭。
“奴、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奴婢不敢有辱聖命!”
癸步月哼笑了聲,雖他無意,聲音卻極嫵媚;他一手抱著我,另外一手卻扔給了那紫衣女子一個錦囊。
“給本宮好好拿著,照著本宮給你的這位置兒,你去尋到那盟主夫人。”
那女子一接到錦囊,連忙喊了聲‘多謝宮主!屬下先退下了!’就跌撞的跑了,像後面有鬼似的。
而癸步月卻是驀的咬了咬我的小耳珠,蘭息灑在我的頸項間;聲音邪媚,我被他忽然這麼一弄,卻想起了剛才他殺人時狠絕的模樣,嚇的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