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老人家,怎可以斷後?那巨獒……”
“別婆婆媽媽,我自有辦法!”老人家說。
“那好吧,我先行了,你們跟著來!”冷天風錯掌而出,兩手空空,沒有武器,呂玉娘緊跟著他,右手握著劍,左手捏著暗器,似在保護著冷天風。
老人家斷後,右手握著山藤拐,目光閃爍,注視黑暗的地方,以防敵人猝然偷襲。
幾頭巨獒迎向冷天風,老頭子吃了一驚,脫口大叫道:“小夥子小心!”
“不妨事,它們都成了我的朋友!”冷天風拍拍它們,揮手叫它們走開,它們都走開了,讓出一條路給冷天風他們透過。
圍牆外有幾個人在走動,冷天風一看就說:“小心了,玉娘,外面守著有毒蛇,死蛇要當生蛇打,打蛇要打在七寸,你可要留心啊!”
“你放心,我曉得!”呂玉娘說。
三個已經來到門口,冷天風猝然開啟了門,突然有人喝道:“好呀,我以為哪一位姓冷的有此功力,如此大膽敢到殷家莊來搗亂,原來是凌大俠,失敬了,只不知凌大俠幾時改名換姓了?跟娘姓,還是有好幾位不同的爹,其中有一位是姓冷的?倒要請教!”
冷天風心頭一凜,注目對方,一時卻記不起來,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對方又冷說:“凌大俠,看不出你娘倒是很風流呢!”
冷天風怒火攻心,難以自制了。猛然聽到鐘聲,他腦中突閃過一個人,再注目對方,想起來了,冷然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羊老魔,真是稀客,想不到縱橫江湖半生的羊老魔,居然也會窮途末路,要託屁於殷家!可惜你有眼無珠,選錯了物件,殷家莊自顧不暇,再難做你的避難所了!”
冷天風這話不但損了羊老魔,也損了殷家,因此,羊老魔大怒,殷家莊的人也大怒。他們共有五個人,都是黑道上有名的人物,而冷天風他們只有一個冷天風有點名氣,另外兩個卻籍籍無名,連他們的來歷也不知道,所以便不把他們放在眼內。
羊老魔手執單刀,徑撲冷天風,冷天風還未上前迎戰,小老頭已搶先一步了。他對徒兒說道:“玉娘,你看清楚了,看看為師如何收拾這老羊。”
冷天風怕他大意,急忙提醒他:“老人家,這是江湖上有名的羊老魔羊角風,你老人家可別輕易放過他啊!縱魔容易擒魔難,若給他逃了,可就有麻煩了。”
“小夥,你放心吧,死蛇當作生蛇打,不是你對玉娘說的?我也把他當作生蛇打就是。”
“好!這樣就放心了。”
“姓凌的,你別逞口舌了,吃我一刀吧!”一個使刀的漢子疾撲冷天風。
冷天風剛“哼”了一聲,一隻巨獒躍撲那漢子,向他噬過去,那漢子不虞有此,大叫倒退,他沒有對付猛獸的經驗,因此大驚。
獒是狗的一種,相比一般狗大許多,兇猛許多,它有二百斤過外,又高又大,兩三隻巨獒,足可以對付一頭大老虎,特別是那些經過訓練的獒,尤其可怕!殷家的幾隻獒都是由一個喇嘛僧訓練的,所以只聽喇嘛僧的話。
此刻,喇嘛僧病了,便無人能鎮壓得住巨獒。冷天風通獸語,就利用這一點去指揮他們,以至它們都成了他的朋友,聽他的話。這一來,冷天風等於一下子多了幾個幫手,聲威大振,任是羊老魔幾個也覺得不易對付,暗暗皺眉與心怯了。
被獒追撲的漢子無論如何叩逃不過獒的,他後退逾丈,它亦銜尾疾撲,他雙足沾地,身形未穩,巨獒已經撲到他面前,張開大口噬向對方,嘴紅、牙白、爪利,十分鮮明。那漢子驚魂未定,為求自保,只好拼命揮刀抵擋。巨獒似乎識得厲害,不敢硬碰,頭一縮,伸爪橫拍,它拍得真準,“錚”一聲拍在對方的刀脊上,把他的刀幾乎打掉。
單老魔力戰小老頭,以為不費吹灰之力便可獲勝的,想不到卻如此棘手,實非始料所及。
但已動了手,等於騎上虎背,想撒手不幹可就難如心願了。不過,他還是居於上風,爭得主動,要攻就攻,要守就守,實在威風,只可惜他的同伴太不爭氣,冷天風還沒有動手,呂玉娘已經先後殺了兩個,留下來的只有三個了。
冷天風以嘲笑的口吻說:“羊老魔,你已經不能取得勝利了,還是認命吧!別說你只是一個奴才,就是你的主子也不得好死呢!老人家,千萬別放走這頭老羊啊!他已經筋疲力盡,不足畏俱了。”
“小夥子,我曉得的,他雖然是死蛇了,我還是當作生蛇打的,你等著瞧吧!”小老頭欣然說。
“你們且在這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