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愣神之際,卻又聽得那旁的知府大人忙補充一句,笑著勸道:“嗯,本府再另外單獨租給你兩頃地,剛好再加上先前說道要額外獎勵你的那百畝農田,待到五年開荒期滿這兩頃地便都能歸於小哥你的名下了。”
說著又叩了一下桌面,接著調侃一句來:“想來五年後,諸小哥也該行二十冠禮了,到時候有了這些田產打底,足以娶上一房好人家的閨女為妻咯!”
虧得h娘此刻併為飲茶,若是不然指不定就得直接噴了對面這位知府大人一臉的茶水。定了定神,乾笑一聲才頷首將此事應下:“既然大人都這般好言相勸,若是小子還不答應此約,反倒太過矯情了,而且畢竟是咱們也只是先試上一試,能不能回本還兩說了……。”
還未說完這段,就已是被合作者皇甫靖抬手,急忙攔道:“那可是荒灘,這都不能掙來銀子,那本公子便是京城第一晦氣之人。(。,)”說著轉頭看向h娘問道:“你這般說道,該不是還不知道買下那三十頃荒灘所需的銀兩吧?”
說實在話,h娘還真是從未打聽過荒灘一畝要價幾何,而且這地又在京畿八道境內,更何況事先哪裡算到要置辦田產一事,所以提及此處的地價自己又如何能知?
見對方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皇甫靖便接著告訴道:“京郊外早在十餘年前就少有荒山、荒地了,因而府衙的作價也一直未曾變動過,想來應該與別處縣衙差的並不多,每畝要價不過五百文而已。”
“半兩銀子能就置辦一畝荒灘?”聽他報出這數來,h娘也是又驚又喜介面便道。若真是這般,那自己的手頭的銀子除去已答應魯大娘一起在京郊置辦田產外,另有前次自家兄長偷偷送到自己手中那三百兩的銀票。
說實話那筆銀子自己本來也不好向來京的兩位師兄說明來路,在這百里之外的燁州置辦些田地,再建個小院用來落腳也是不錯的。尤其是在兄長此時還處於那等敵情不明的狀況下,更讓h娘早在月前就已是心生狡兔三窟之想。
“如此甚好。小子想另行再賣兩頃荒灘,不過想請大人您幫忙尋個可靠之人,讓我將這些地都投於他名下幾年便好,不知可使得嗎?”
聽著諸小哥的請託後,知府大人已是瞭然的點頭應了下來。這年頭那些本就無有功名的人家,也都會舀了自家的地產投在舉人門下,以求庇護一二。
“所以,才勸你改走仕途,這般一來哪裡還需另尋人家。”聽知府大人又勸著棄醫,h娘也惟有訕笑著搖頭。自己哪裡是怕賦稅過重才要投在他人名下求得庇護,而是為了避人耳目才不得不如此小心行事的。
接著又聽對面的大人提議道:“我看小哥也不必另尋他人了,我這侄兒便是那可靠之人,老夫大可作保。”見那頭的諸小哥點了點頭後,三人便開始坐定,將先前約定數樁事一一都寫成了契約。
h娘粗略算了算,這回跟著出京巡視一次荒灘自己轉身便有了兩頃地,外加又租用下的兩頃,再有皇甫靖那頭五年之久的一成糧米,可是受益匪淺。
再等回頭僱來佃戶開墾成田,添置些農具、牲口便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所以前面才只敢多置辦了兩頃地。至於自己所構想的那個小院落怕是要等上兩年地裡有了產出口,方夠銀兩修建起來了。
“一畝田按比例養上二十隻鴨最是合宜,而且每兩畝地圈成一塊才更方便管理。皇甫公子你看咱們按這般的模式可好?”
此刻已與h娘相鄰而坐的皇甫靖,忙頷首應道:“自然是按你這懂行之人,說了才算,僱多少農戶,買多少耕牛你說個數就好,我只管給銀子就成了。至於其它回頭我尋人淘換兩本農書先瞧瞧,才能與好你說道一二的。”
而對面正裝作翻書,實則微笑旁觀的皇甫馳已是暗暗點頭心道:看來此次出行,不但為自己上任後順利解決荒灘一事打實基礎。更令人意想不到的卻是難得見到自家這個侄子,居然親眼看到他也有這般認真做事的一日,又怎麼能不叫人欣慰。
既然這此刻能認真對待荒灘一事,那若是能尋到合適的機會,讓其重拾課業也不是無望之想咯!於是,早已在他心中熄滅多年的念想,又再一次重然了起來。
待到趕往下一處勘察後,車馬才順道進入燁州府城中,找了家大客棧住店。“大人您這是?”既然已是到達府城內,為何不直接趕往知府衙門與前任官員交代完畢後,入駐府衙走馬上任?
看了眼跟在身後的諸小哥,滿臉疑惑的問道一句來。皇甫馳卻是笑著指了指車廂外,熱鬧的街市解釋道:“若想聽到真實的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