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馮媛是不用想,自己的手段她最看不過,早就生分了。俞氏和竇氏連存在感都沒有,如果不是幸運的懷孕誰還記得這兩個人。順榮華和靜美人向來迎合皇后。良榮華和寧良人一向鄙視自己當初上位的手段,背後沒少嚼舌根,等她地位再高些一定給她們好看,更是不能合作。
高靜婉和李靜人家的家世地位更是瞧不上自己,看來最合適的是陳飛羽和關玲,至於陳氏和趙氏早就是自己這邊的,看看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便是。
傅瑤把所有人都想象成棋子,自己是那個下棋的人,這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讓她十分的享受。
陳飛羽這邊最近這段日子過的也很滋潤,下面的人也是看菜下碟的,後宮是皇后總管沒錯,不過皇帝寵著的人用些過了規格的自然也不是不行,真嚴格按位分來,多數的妃嬪都有問題。何況皇帝常來,你能讓他用的碗碟是紅陶嗎,你能讓他睡的床帳是娟做的嗎,自然都是要弄好的。提了兩三個檔次不算過分,一般也不會有人追究。
不過她心裡其實還是很惶恐,因為她能感覺到皇后對她的不喜,罪臣之女的部分應該並不多,皇后不喜的應該是她娘出身青樓了,但是陳飛羽感覺委屈,出身又不是她能選的,她也不想有個青樓出身的娘啊。但是她卻忘了,跟著她母親學了一身青樓煙火氣的,難道不是她本人嗎。如果她能夠有一個宮妃的言情行和品格,政君倒並不歧視她有一個什麼樣的母親。
所以在傅瑤來找她的時候她是心動的,因為她清楚,傅瑤同樣不被皇后待見,而且從傅瑤哪裡她能覺得自己並不是最遭人唾棄的那一個。
眼前的這個可是有著當時是太子妃的室友同伴,明明可以正常選侍,卻為了能夠早點脫穎而出過上好生活不惜爬床的人,還是撬了自己好友的牆角,這可比她更讓皇后噁心吧。
帶著某種詭異的自得感,陳飛羽去瑤雪樓見傅瑤。
瑤雪樓這裡正在準備搬往清涼殿,那邊的偏殿已經收拾出來了,孩子滿月了,也能見人了,就準備起來。
陳飛羽到的時候,傅瑤這正收拾東西呢,傅瑤只說了句“你倒是來的快。”就讓人把東西擺到瑤雪樓東西還沒搬過去的茶室,讓人上了茶。
“你倒是收拾的快,好歹這裡你也住了這麼久,沒見你有什麼感情啊。”陳飛羽就算位分和傅瑤差很多,但是仗著最近有寵,嘴上倒是沒怎麼恭敬。
傅瑤不會不在意,但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影響大事,在她看來,只有讓自己得寵,比政君更得寵才算是大事,其他的一律都可以讓路,不過是語言略有不恭敬而已,只要自己得勢,還擔心別人對自己的態度嗎,難道陳飛羽敢在皇后面前得瑟,還是趕在高靜婉和李靜面前得瑟?前者是地位,後者是家世,只要你凌駕於她之上,她就不敢造次,今天,是覺得自己有求於她?
難道她就這麼敢肯定能一直得寵,位分不斷上升嗎?小姑娘家家的,不敲打敲打看不清眼前的局面不是。
傅瑤抿了口茶“這地方再好,總是和地位不相配的,我委屈下倒是沒什麼,可二皇子確實委屈不得。姐姐這才急著搬過去,何況清涼殿和妹妹的地方似乎更近些,說不定妹妹日後也會來清涼殿呢,姐姐就在清涼殿等著妹妹,妹妹可別辜負了姐姐的苦心。”
陳飛羽一口氣頓時哽住了,含德殿後殿那片山茶可是她最厭惡的,因為司馬良娣生前最喜歡的就是山茶,偏偏自己和司馬良娣長的七八分相似。要是這司馬良娣在皇上心裡位置特別高,是什麼白月光白蓮花的也就算了,她倒是樂得有這麼個人,問題是司馬良娣死的多有疑點,皇帝在她省錢那麼寵她,可死後連個追封都沒有就有點問題了。如果她要是犯了什麼過錯,那和她長的像的自己得多戳皇帝的眼睛。
但是那段事情瞭解實情的人怎麼可能和陳飛羽說,所以她註定只能在那自己疑惑。所以含德殿再好,她也想搬走,但是搬遷這種事情除非皇帝皇后發話,哪能是她說搬就搬的,就連那片山茶她想除了都不敢。
陳飛羽沒在和傅瑤說話上沾著什麼便宜,偃旗息鼓,倒是想起正事了。
“我是說不過你,我承認,不過你究竟想要怎麼做總要和我交個底吧,我是剛進宮不久沒根基,但也不是誰都能在我身上踩一腳。你有兒子,可你也別忘了,不說宮裡還有三個孕婦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孩子,就皇后娘娘的那個,既是嫡子又是長子,有他在皇帝都不可能對皇后怎麼樣,我就是與你聯手了,又能得到什麼呢。”冷靜下來的陳飛羽其實並不好糊弄,能從賤籍到天子妃嬪,要是個傻子,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