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了。心裡不由有些後悔,這些妃嬪入宮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讓人算下她們的八字呢。
皇帝是不想換祭祀時間的,畢竟之前的日子都已經昭告天下了,他才想起來找些方士看看,若是因為後宮妃嬪就改了祭天的儀式,豈不是貽笑大方。儘管方士只是說這人的日子和祭天的相沖突,但是那句專克貴人卻在他心理留了印記,萬一克了自己怎麼辦,天下還有比自己更尊貴的人了嗎,沒有吧,萬一克了政君和孩子呢。這個時候他還以為是個不起眼的小妃嬪,攆了出去便是。
萬萬沒想到,查的這個人是傅瑤……一想傅瑤可不是說過她的生辰就是臘月嗎,宮中的妃嬪就這麼一個是沒經過選秀的,也是,自打她成了自己的妃嬪,什麼亂七八糟的都來了。
不怕事情發生,就怕有人腦補,而皇帝,一向腦洞都很大。
只不過皇帝也沒覺得多嚴重,就像他和身邊的太監說的一樣“朕是天子,難道還壓不住妃嬪的命格不成,傅瑤都給朕生了兒子了,可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政君豈能不瞭解皇帝,任何事情只要不扯到他身上,都是無所謂的。
別的她自然是不敢做的,但是皇帝自己就不是個多有自制力的人,這要是偶然有幾個本來長的就不錯的小妃嬪,突然一看總覺得怎麼那麼對胃口,一下子漂亮很多的感覺,去後宮的次數就多了幾次,再加上小妃嬪,玩的花樣也多,越是位分高就越放不開,幾天下去就感覺身體都有些軟了。
叫了太醫,被隱晦的勸諫要休養為主,最近不進後宮比較好,簡稱,縱、欲過度。皇帝能承認這個,絕對是不可能呀。那幾個方士一副為了國家為了天下的架勢找了皇帝幾次,皇帝就順水推舟的把自己的問題引導成了有人命格與貴人相沖撞,所以皇帝才身體不佳的。宮內的人是知道皇帝怎麼回事,宮外可不知道啊,所以皇帝祭天大典之前的名聲算是保住了。
有時候假話說多了,信的人多了也就成真的了。再加上政君若有若無的撩撥,皇帝對傅瑤前段時間的寵倒是沒了,倒是有了些隔閡。傅瑤幾次求見,都以處理政事為理由不見。
多多少少聽到了點原因的傅瑤怎麼會讓皇帝就這麼忌憚自己,自然是想辦法求見皇帝為自己辯解,這下她也知道這是政君挖下的一個坑,但是她反咬不回去,只能想辦法把自己摘出來,甚至,她覺得可以讓人來頂包,畢竟和她生辰相近的並非沒有,但是皇帝不見她的話,這些話傳進皇帝的耳朵裡就未必還是這個意思了。
著急之下,傅瑤看向了自己才幾個月大的兒子。
傅瑤抱著孩子,孩子還衝著傅瑤笑,露出只有尖尖的牙齒,笑的一臉天真無邪。傅瑤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喃喃自語“對不起孩子,母親也沒辦法,但是如果母親失去了你父親的寵愛,你我母子在這宮裡怕是要難過了,就一次,幫幫娘。”
傅瑤把孩子的襁褓開啟,抱著孩子在屋裡轉了轉,看了看窗外的雪花,很快就放回去了。
但是小兒多嬌弱,僅僅是一點點風也讓孩子生了病,奶孃餵奶的時候一摸溫度不對,趕緊抱著孩子去找傅瑤。傅瑤摸著溫度沒有燙手,鬆了口氣。趕緊讓人宣太醫。卻壓下了宮人想要去找皇帝。
直到太醫也說二皇子發熱,需儘快退燒,好好調養,才讓太醫去稟報皇帝,因為她知道皇帝現在聽不進她的話,也不會見她宮內的人,若是她的人去,必然會耽誤了時間,她也好,二皇子也好,都是耽誤不得的。
皇帝果然來了,見了面也沒理會她的行禮,趕緊去看孩子,聽說溫度還不算特別高,才放心下來,才回頭去看傅瑤,劈頭蓋臉一頓訓,什麼孩子發燒你才知道,可見你沒有好好照顧孩子,親兒子都能如此不上心,可見不負責等等。
傅瑤並沒有著急辯解,只是默默流淚,等皇帝說完了,才抽抽噎噎的解釋“妾身沒想到只是換個襁褓的工夫,竟然讓二皇子受了風,妾身有罪,但是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難受在孩子身上,疼的是我這做母親的心,陛下,妾身知錯了,也是妾身最近太恍惚了,有所疏漏,還請陛下恕罪。”
皇帝剛想說恍惚什麼,才想起來那個流言宮裡很多人都知道,她知道也不足為奇。
但是還是說“二皇子乃龍子,你又是生母,本就應該盡心照顧,朕看你的心都用在別的地方了,你的福袋朕讓人撤下來了,既然你最近心不誠,就不要參與祭天了。”
傅瑤一陣心慌,雖然這祭天宮內妃嬪不參與正常,但是就連那些七子八子的都參與,她這個榮華卻不能參與,豈不是坐實了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