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昨天腰疼,寫了一半,堅持不下去了,今天早起寫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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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謝宛華來到異世後,第一次下地,身上已經穿上了這兩天三丫剛將白姨娘的衣裳改制而成的童衣。上衣下裳,上著蜜合色撒花棉襖,外罩一件乳白色哚羅呢小坎肩,下套一條白青色褶襉裙,一身極為素淨。頭髮則是簡簡單單用紫色絲帶鬆鬆垮垮地綁成一束,這是謝宛華強烈要求的,雖然不打算為白姨娘守孝,但是出於對逝世的人的尊敬,還是簡單素雅的為好。
單是穿衣就花費了近一盞茶光景,更令謝宛華鬱悶的是,由大人衣物改制的童衣,肥瘦竟然剛剛好,就是需要裁掉一大半,這樣就合身了?
三丫幫謝宛華穿戴完畢,嘀咕了一句,“這改衣服真省事。”那麼輕輕的一句話,竟然就鑽進了她的耳朵,讓得她差點吐血,撫撫胸口,暗道,不急,等忙完這事,就要對這身體進行大改造。
謝宛華邊想,邊走至放置銅盆的架子旁。而銅盆旁放的兩樣東西,讓她愣眼了。一隻精緻的琉璃碗,另一個則是已經開啟蓋子看起來像是瓷茶盅的器皿,整體均呈白色,而放在裡邊的都是粉末狀物體,一種綠色,一種白色。謝宛華只知道有一種是青鹽,古人用來刷牙的,是白色的。這綠色的就不清楚是什麼了?
三丫見自家小姐光盯著綠豆麵子,不動。暗道,這下糟了,小跑到她身邊:“小姐,從府裡帶來的澡豆用完了,您將就著用這綠豆麵子潔面吧,是您喜歡的桂花蕊燻的!”
三丫特意加重了桂花二字,直直地盯著謝宛華,不放過任何一絲動靜。她想趕在小姐將綠豆麵子掀翻前,立馬阻止。如若換做是以前,三丫必然不敢,但是自白姨娘去世後,小姐就不太一樣了,她知道她不會發火。
想起上次的事件,三丫還有些後怕。那天,小姐起身後,見不是澡豆,而是一貫銅錢,換二錢的綠豆麵子,一下就給掀翻了,然後開始摔東西。小姐不知道,自從來了別院後,為了維持小姐的日常用度,已經將白姨娘從孃家帶來的銀兩都用盡了,除了白姨娘給小姐留著的那隻匣子。
後來還是白姨娘拗不過女兒的脾氣,支使她將夫人賞的白玉鑲寶簪子去當鋪當了二十兩銀子。十八兩才買了二兩澡豆,這也才只是兩個月的用度。僅僅用餘下的二兩添補家用。
錢財的事,白姨娘一向是瞞著不讓小姐知道的。所以,跟她說是從府裡帶來的,只是藏在犄角旮旯之處,所以一開始並沒有尋到。如果實話告訴的話,還指不定小姐會發什麼脾氣呢?她可記得小姐並不喜歡溫婉賢淑,持家有道的夫人,不,應該說是非常討厭她。
謝宛華用手支著下巴,細細地打量這個用來洗臉的綠豆麵子,這可怎麼用啊?前兩天都是三丫拿著茶水和溼毛巾漱了口、洗的臉,不管了,先把牙刷了吧!想罷,用手沾了些青鹽,開始揩牙。
三丫見小姐沒有生氣,只是平靜地揩牙,這才確信,小姐的性子真是與之前的驕縱任性不同了,她還是喜歡這樣的小姐!帶著一臉喜色,從圓桌那倒了杯茶水,遞給揩完牙的小姐。
謝宛華接過茶水,漱了口,隨口問道:“還有沒有枝條?”大戶人家應該不會是用手來揩牙的吧,尋了一遍四周,沒見著有條狀物體。
“庫房裡應該還存著些柳條,這個倒是還能領一些!”三丫悻悻地道。
果然是被貶到別院的,連這些吃穿用度,別院裡的僕婦也要苛扣到如此地步。
謝宛華嘆了口氣,將手打溼,粘了些綠豆麵子,揉搓,結成細細的小疙瘩,將它抹在臉上,權當磨砂膏使了。
將臉上的糊糊洗乾淨,用手巾擦乾水珠,感覺比前兩天清爽多了。古人這東西還是比較好用的,畢竟凝結著古人的智慧。
淨完臉,陳媽媽就到了,手上拿著個食盒,裝著她們三個的吃食和一應祭祀物品,道:“小姐,食盒裡有餅,您先墊墊肚子。”
“不了,時辰不早了,乘著天未亮,趕緊將姨娘運出去吧!”
陳媽媽哎了一聲,暗道,小姐果然懂事不少,將食盒遞給謝宛華,道:“那奴婢先給白姨娘小殮。”
三丫插嘴道:“小姐已經吩咐奴婢,提前給白姨娘沐浴,穿衣了。”
聞言,陳媽媽深深地看了一眼謝宛華,道“那咱們這就走,車伕在後院偏門等著呢。”
遂,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