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紅衝兩個人招手說:“那我就不做燈泡了,拜拜~~~”
夢醒哪有心情跟他去買衣服,白他一眼,直接去公交站。張允鑫拖住她的手把她往百貨公司拉:“走,老婆,去給你買件新衣服。”
夢醒冷笑:“我哪裡敢要你買的新衣服?只有我倒貼人家的,沒有人家買給我的。”
張允鑫連忙說:“老婆,你別老想著昨天的事好嗎?那是我發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
死拖活拖,把夢醒拖到百貨公司,花了他幾乎半個月的工資,為夢醒買了件真絲連衣裙。
那幾天,他們冷戰了半個月,幾乎是結婚後最長時間的冷戰。每天下班,張允鑫主動做飯做菜,吃完飯主動收拾桌子洗碗,買回來大包的瓜子話梅供夢醒看電視的時候吃。週末回蘇家,他們依然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該幹啥幹啥,只是一回到自己家,夢醒依然板起臉來不理他。
最後和好,還是張允鑫要帶學生去外地廠裡實習之前進行的。那一天張允鑫發了獎金和講課費,又發了一筆科研費,加起來數目比平時多,他全部上繳之外,還買回一束鮮花回來,煮了三、四個菜,有魚有肉有蝦有蔬菜,很是豐盛,好話又陪了一籮筐。
夢醒說:“你的錢你自己收著吧,省得離婚的時候還要分。”
張允鑫甜言蜜語地說:“哎,我的錢都是老婆的錢,我哪能私設小金庫?老婆,我這次帶學生實習,還有一筆津貼好拿。等我拿到手,你要買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
這樣哄著求著,再深刻檢討自己一時發昏的行為,剖析自己丑陋的靈魂,加上男人力氣大,軟硬兼施,逼著夢醒跟他在被窩裡進行“友好交流”,他也竭力討好,把整個前戲過程拉長,搞得夢醒再也堅持不下去,只好放棄堅硬的盔甲,放他一馬。
死罪免掉,活罪難逃,張允鑫豎著耳朵聽夢醒控訴他到半夜,累得一個勁地打哈欠。
張允鑫放心地,心滿意足地帶著學生出發,夢醒在校門口的小賣部裡買了一箱泡麵,準備懶得做飯,也懶得在外面吃的時候吃。她不是太愛回孃家,因為換洗衣服拿來拿去不太方便。
週末李映紅帶夢醒去康健廠裡買衣服——與其說買,還不如說拿,她們看中什麼衣服,康健是不會跟她們要錢的。她們在倉庫裡挑了一些款式和質地都不錯的外單剩貨,到康健辦公室跟他聊天。
形勢非常之好,康健正在招兵買馬,準備自己直接接單。
剛好李映紅在他廠裡做的一個單子有些問題,廠裡技術部的人過來請教,夢醒在旁邊聽著,把一些服裝上的術語也聽了個滿心滿耳
康健笑著說:“蘇小姐,你還是來我這裡做吧,條件你來提。”
李映紅說:“她現在結婚了,跟你要套房子,你肯嗎?”
這個要價太高,康健暫時還出不起,尷尬地笑笑。他打著哈哈說:“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做個一兩年,只要做出業績,房子不成問題。”
李映紅實話實說:“可是她現在待在公司裡,一年兩年,不用做出什麼業績也可以分到房子。”
康健唯有搖頭。
接著話題轉到房子上面去。孫明峰參加本次分房,分數排在前面,已經初步確定能分到市中心的大兩室一廳,不日就能拿到鑰匙。分到房子,自然下面就是裝修,康健自己剛剛裝修完房子,很有經驗,要把為自己做的裝修隊介紹給孫明峰。
結果下一個星期孫明峰拿到鑰匙,被李映紅起鬨,帶著幾個走得近的同事下班後去看房。
多層的最五樓,朝南,一間臥室十二個平方,另一間臥室只有九個平方,廳倒有十八個平方,衛生間和廚房非常小。
小到什麼程度?衛生間居然沒有洗手池的地方,更談不上能放下一隻浴缸。
也沒有放洗衣機的地方。
李映紅說:“人人都喜歡市中心,市中心有什麼好?連洗衣機都沒地方放——總不能放在客廳裡吧?”
孫明峰根本沒考慮過這種問題,聽她這樣一說,倒沒了主意。
夢醒四處看看,建議說:“洗衣機可以接個水管,放在陽臺上,洗完直接可以曬出去。你們這個衛生間這麼小,只能做個淋浴房。我建議你們把廚房的門開到客廳,原來這個門的方位,做個凸進去洗臉池和隔物架,這樣即使衛生間有人在用,外面的人也可以洗手刷牙,早上起來不匆忙。反正我估計你們家也不會經常開伙做飯,廚房小點就小點好了。”
孫明峰點點頭——地方小,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