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王找你,你怎麼不回去?”朱芷青撇撇嘴說道:“才不要,我一回去,父王又要娶那個女人。”島津正美疑惑道:“你到這裡來,你父王就不娶了麼?”朱芷青得意道:“當然,父王找不到我,就沒心思娶那個女人了,嗯……我還要在這裡多住幾天,然後父王就不得不死心了……”小丫頭像個運籌帷幄的智者一般,一邊在原地轉圈,一邊支頤而思。島津正美只覺這小孩天真的難以理喻,不可置信地瞧著這個自作聰明的小丫頭,心想:“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可好,又來了個小奇葩。”
洛安旭有心喝醉,這一醉便是一天一夜,島津正美帶著朱芷青睡了一晚。次日起來,洛安旭略微清醒,又叫來幾壇酒,依舊喝得爛醉如泥。島津正美來看他,見他倒在床上,神情萎靡,下頜生滿鬍渣,已不復往日神采,瞧著他為情所困,借酒來折磨自己,心中微覺疼痛,心想:“紅塵有夢我未入,只因你還在夢外,十四個字,到底包含你的多少痛苦?”
朱芷青瞧著洛安旭,問道:“美子姐姐,他怎麼啦?”島津正美輕輕嘆氣,坐在床沿,說道:“沒事,他睡著了。”朱芷青眼睛眨一眨,說道:“我知道,他是為情所困。”島津正美用異樣眼神看著她,問道:“你一個小不點,懂什麼叫‘為情所困’嗎?”朱芷青道:“我見過的,他喜歡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喜歡他,還傷了他的心。”島津正美沒想到這小丫頭不僅看到洛安旭和聶王妃的感情糾葛,而且還看懂了,說道:“小不點,不可以亂說話,他聽到會更傷心。”朱芷青向著她撅一撅嘴。
兩人回入房中,朱芷青鐵了心不讓父親找到自己,藏在房間裡也不露面,寂寞無聊時就纏著島津正美陪她玩。島津正美跟她說起海外異域的奇譚怪聞,小丫頭聽得津津有味。
第三日一早,兩人起床,剛一開門,就見洛安旭站在門口,臉上鬍鬚颳得乾乾淨淨,精神煥發,只是連續喝了兩天酒,略顯清瘦些,向島津正美說道:“今日是她大婚之日,我去賀喜。”島津正美道:“我跟你一起去。”洛安旭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朱芷青趴在視窗向外張望,隔了一會滿臉失望回過身來,說道:“我父王不找我了,他還是成親了。”小嘴一撇,哇哇哭了起來。
昭月王大婚之日,舉國同慶。洛安旭一出客棧,便見大街上張燈結綵,人來人往,互道賀喜,如同過年。幾個人向洛安旭道喜,洛安旭一張臉上冷冰冰的,沒一點表情,眾人頗為悻悻。
昭月王宮門口更是人山人海,前來賀喜的賀客既有各屬國國主,也有明月皇朝達官貴人,昭月國尋常百姓也準允入宮觀禮,是以門口圍了一層層觀禮百姓。
忽聽有人大聲說道:“明月樓使者到賀!”
眾人紛紛讓開道,苗百春、騰靂冀、鄧九川、褚呈鳳等一干人走到王宮門口,幾十名大漢抬著十幾口大箱子魚貫而入,眾人紛紛讚歎明月樓聖主所備賀禮豪闊。迎賓侍者展開禮帖,朗聲讀道:“明月樓聖主賀禮:十四箱……狗頭?”讀到這裡,大跌眼睛,心想賀禮還有送狗頭的,而且一送就是十四箱。
騰靂冀陰惻惻一笑,說道:“我聖主送來的賀禮,恭祝昭月王新婚大喜,怎麼,還不收著?”迎賓侍者忙道不敢,令人將箱子抬進去。騰靂冀和古火鶴哈哈一笑,走進王宮,鄧九川、褚呈鳳、白空哲、安朝俠等人紛紛呈上和賀禮,場面一團和氣。
正熱鬧間,忽聽有人朗聲道:“明月皇朝聖君使者到賀!”眾人急忙讓開道路,一隊英姿颯爽的女衛緩緩而來,抬著賀禮送上,乃是黃金一萬兩,另有首飾、珠玉等物,不計其數。其後又有帝師、帝尊送上的賀禮。
明月皇朝聖君為尊,眾人先將賀禮抬入,苗百春、騰靂冀等人避讓在一旁,見押運賀禮的幾十名女衛昂首挺胸,意氣風發,兩人頗為不喜,騰靂冀白眼道:“一群臭娘們,有什麼好神氣的?”等女衛進去,眾人依次進入王宮。
洛安旭跟著眾人入內,王宮內鑼鼓喧天,人聲鼎沸。昭月王身著吉服,在眾人簇擁下,從一座大殿內走出,明月皇朝各國國主齊來恭賀,昭月王滿面笑容,一一致謝。
沈城、關錦壽等數十名宮上衛統率一千餘名龍驤衛齊聚殿外,躬身道賀,朗聲說道:“主上新婚大喜,恭喜主上,賀喜主上!”眾人之外的王宮四處又齊齊跪滿前來道賀的昭月國百姓,足有數千之眾,說道:“恭祝主上新婚大喜!”聲勢浩大,波瀾壯闊。
昭月王笑道:“免禮,免禮,今日是大喜之日,大家不必多禮!”
眾人恭賀一陣,忽聽禮儀官朗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