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們,看看究竟是什麼玩意!”腳步跨出,正要再上前動手,安朝俠低聲說道:“不必輕舉妄動,看他們如何處置!”
褚呈鳳、鄧九川雖然擊倒木形怪,卻不能致其命,木形怪略微一緩,便又起身。一大團泥沙濃霧般湧來,收攏匯聚,化為泥土怪高高大大的身形,與木形怪比肩而立,兩者拔地垂天,眾人被之威懾。兩怪鼓胸吸氣,忽地同時縱聲而嘯,氣浪音波橫掃,泥沙飛起,眾人捂住耳朵,向後絕倒。長聲嘯畢,眾門派弟子頭暈目眩,倒在地上難以起身。
褚呈鳳轉頭向弟子叫道:“劍來!”高霽軒應聲叫道:“師父,接劍!”和曾師秦將坐騎背上的幾柄長劍一一拋擲出去。褚呈鳳右臂連揮,內勁拂過七劍,“刷刷刷!”光亮耀眼,七劍出鞘,向他射來。半途之中,勁道一變,七劍分開,兩左兩右,一上兩下,七道銀光劃空穿過,四面環繞圍攻兩怪。褚呈鳳深厚內力遙遙駕馭七劍。泥土怪、木形怪無暇他顧,揮劍擋禦七劍。
安朝俠和許朝風冷臉觀望,均想:“此人以‘七絕劍’成名,果然名不虛傳!”
忽覺身側寒勁大起,眾人不由自主打個寒顫,一團白氣不知從何處湧來,飄飄嫋嫋。許朝風奇道:“起霧了?”安朝俠臉色微變,說道:“有劍氣!”許朝風還道有敵來襲,忙轉身四顧,卻不見任何異動。安朝俠凝目盯著眼前白氣,臉色微變。白氣聚合為一個高大身形,急速旋轉,帶起勁風,如有吸力,眾人手中刀劍嗡嗡震動,忽地脫手飛出,從四面八方向著白氣匯聚,隨著勁風捲繞到人形身上,就連褚呈鳳七劍也為之牽引,脫出他的駕馭,一一沒入白氣人形身上。幾十柄刀劍軟化,裹附白氣人形之外,連嵌成一件耀眼奪目的鐵衣,披覆全身,銀光閃爍,乃是一個鐵形怪人,高大身形躍落地面,“嘭!”的一聲大響,騰起泥塵。
“啊?又是一個怪物!”眾人沒了兵刃,氣為之奪,鬥志也消靡殆盡,手足無措,向四面退開。
“媽媽,快看,又一個奇怪的大娃娃!”小女孩手舞足蹈,轉頭向母親說道。程靜嫻正注目望向丈夫,見他立在三個怪人數丈之外,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什麼。自她與褚呈鳳結為連理,便知七絕劍一直與他隨身不離,乃是七絕門歷代相傳下來的聖物,如今在他眼前被一個怪物銷燬,心情可想而知。
七絕劍丟便丟了,只要人在,萬事皆可彌補。她正想讓高霽軒過去叫丈夫回來,忽覺懷中一空,兩道細細水流已將小女孩捲住,拖出她懷抱,小女孩大叫一聲:“媽媽!”被水怪卷著高高矗起。程靜嫻大叫一聲:“媛兒!”向著水怪衝去。高霽軒叫道:“啊?這……水也是個怪物……”挺劍忙護在程靜嫻身側。
曾師秦策馬奔向褚呈鳳,遠遠叫道:“師父,媛兒被水怪搶去了!”褚呈鳳聽到呼聲,回過身來,雙足點地,身形竄起,如巨鷹翱空,向著水怪掠來,喝道:“放下我兒!”身後疾風湧來,鄧九川隨後趕上,喝道:“留下孩子!”兩人雙掌齊至。水怪分出一道細流,卷著小女孩迎向兩人掌勁。褚呈鳳和鄧九川吃了一驚,疾忙收掌,兩人內功精湛,掌勁收發自如,當此之時,掌下留一分力,便有可能傷到孩子,是以兩人掌勁一收,便是分毫不遺。
水怪瞧出便宜,一道水流挾勢掃來,同時將兩人擊的向後摔出。程靜嫻無暇顧及丈夫傷勢,叫道:“媛兒……”與掌百峻、是千峰、白空哲同時搶上,圍堵水怪。水怪細細長長的身軀卷著小女孩褚媛從眾人之間一穿而過,向著距離大道十數丈外的河流躥去。小女孩被水怪卷著晃來蕩去,嚇得哇哇大哭。
褚呈鳳被水怪勁力掃中,顧不得內息岔亂,身形一落地便即反撲過來,雖是後發,轉眼之間便已搶到掌百峻等人之前,眼看水怪奔到水邊,帶著女兒弓身向水中扎去,他猛力躍起,跟著衝向水中。
鄧九川急叫:“呈鳳不可,你在水中不是對手……”當此之際,別說面前是水,便是油鍋,褚呈鳳也毫不猶豫地跳下。
“啊!”小女孩長聲驚呼,水怪挾著她入水一瞬之間,褚呈鳳右掌運集掌勁,重重擊在水怪身上,乘著水怪受擊分神,左臂猱伸,將女兒輕輕巧巧奪下,藉著擊中水怪的一掌反衝之力,向上旋身捲起。
鄧九川、掌百峻、是千峰三人忙起身接應,護著他返回岸上。程靜嫻搶過女兒,抱在懷裡,又親又叫。小女孩受驚過度,伏在她懷裡大哭不止,過了一會便沉沉睡去。
一名弟子奔過來向鄧九川說道:“堡主,那幾個怪人逃走了!泥土怪和木形怪遁地,火形怪和鐵形怪騰空不見。”眾人一直關切於營救小女孩褚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