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的經驗很豐富呢。”
最好她的經驗很豐富啦!她氣得不想講話。
“真的生氣啦?”他體貼地替她把蝦肉挑出,放進她面前的小碟子裡,“吃蝦子。”
哼!先把她氣得半死,再來討好她,耍人啊。
不過,蝦肉沾滿了香濃的醬汁,看起來很美味,她沒有必要和美食過不去。
“怎麼了?”一直盯著他做什麼?
“這幾天你在忙什麼?”雖然這個星期他到香港去出差,不過他的訊息還是很靈通的。
段然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有嗎?”
“我聽說你這一個星期來,幾乎天天去接某人下班?”他有不祥的預感。
不過,今天那個某人此刻還不見蹤影就是了。
“反正順路。”好像有了第一次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好你個順路——”邵凡齊氣結,“有我和你順嗎?如果你不健忘的話,我們正好在同間公司上班,而且還同、居好幾年了,怎麼就不見你說要順路載我回來?太不公平了!”
“你這是在吃醋嗎?”段然語帶促狹。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別說得好像我在偷偷暗戀你一樣。”還吃醋咧!太噁心了吧。
他笑了笑,“我們的上班時間不同,你也都自己開車,有載你的必要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你未免對花色太好了,她有了那筆天外飛來的意外之財,你還幫她省坐公車的錢?”以一個普通人來說,那一百萬是很大的數目,她沒必要還這麼摳門吧?
“無妨。”雖然錢已經進了花色的戶頭,但也不見她有什麼奢侈的花費,節儉的本性依舊,沒啥改變。
他倒是很好奇,她這麼節儉是為了什麼?
“然——”邵凡齊的抱怨在聽見大門開啟的剎那打住。
“我買了提拉米蘇喔,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快來!”花色高舉戰利品的手僵在空中。
“怎麼?我不過是出差一個星期,你不會已經忘了我也住在這裡吧?”邵凡齊悻悻然地揶揄。
花色提著包裝精緻的紙盒來到客廳,“又不是未老先衰,哪會那麼健忘!一起吃蛋糕吧。”
“原來你要我別去載你就是要買這個?”還要排隊?她可真有耐心啊。
“嗯,偶爾也該換我請客。”開啟紙盒,她大方地切了一塊不小的提拉米蘇遞給段然。
猶豫了下,他還是伸手接過紙盤,“謝謝。”
“然,你——”邵凡齊的話被段然的眼神制止。
“你也有,幹麼這麼著急!”花色也切了一塊給他。
相較之下,邵凡齊這塊就顯得小了許多。
“你可真偏心。”他不是頂認真地抱怨,關切的眸光一直注意著段然。
“對啊,偏左邊。”花色專注地吃著提拉米蘇,漫不經心地搭話。
段然看著那塊蛋糕,不知從何下手。
她扭頭看著他,“你怎麼不吃?”
不想掃她的興,他執起叉子,吃了起來。
“怎麼樣?怎麼樣?”她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很好吃。”他已經很久沒碰過這種東兩了,不過滋味真的很不錯,難怪她願意花時間去排隊。
她很高興她喜歡的東西他也喜歡。
邵凡齊一邊吃著提拉米蘇,也一邊看著段然把那一大塊吃完。
當晚,他早早就回房間去了。
衝完澡走出浴室,段然一眼就瞧見坐在沙發上的好友。
邵凡齊撇撇嘴,“看吧,明知道自己對巧克力過敏,還吃了那麼大一塊,活該受罪。”他身上果然起疹子了。
“你可以再幸災樂禍一點。”他很努力地隱忍著想要伸手去抓癢的渴望,他還來落井下石,很好。
“別遷怒,又不是我叫你吃的。”邵凡齊聳聳肩,“藥吃了沒?”
“吃了。”紅疹的狀況應該待會兒就會慢慢消退。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你對巧克力過敏?”還很配合地把一大塊提拉米蘇吃完,他只能說他勇氣可嘉。
“她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才買到,滿心喜悅地和我分享,我不想讓她失望。”
“不想讓她失望?”
就因為不想看到花色失望的表情,所以他寧願忍受過敏的不適……邵凡齊腦中的警鈴驀地大作。慘了、慘了,然該不會對她動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