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挽住雲詩彤,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的兩個字,“謝謝。”
這雖然是他和宋璟的第一次交鋒,但上一次在廢舊工廠,他已經見過他了,知道他就是雲詩彤的前夫。
“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宋璟雲淡風輕的回道,甚至唇邊的笑意都不曾改變。只是一雙漆黑的眸子瞬間深不見底。
杜宇陪著雲詩彤進入樓上空置的客房中休息,她疲憊的倒進沙發上,突然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而杜宇站在一旁的看著她,似有所思,一直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想休息一會兒,你回去陪你表叔招呼客人吧。”雲詩彤看著他,語氣平淡的說道。
杜宇雙臂環胸,回答,“等你睡下我再離開。”
“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我眼中,你一直都是一個小女孩。”杜宇此刻的神情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這樣一本正經的他,倒是讓雲詩彤有些不習慣了。
杜宇話落後,大步走過來,強行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丟到了大床上,扯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體。
雲詩彤被他按在床上,又不得反抗,這樣的姿態讓她非常尷尬又有些溫怒。
杜宇的內心掙扎著,目光直直的看著她。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她拿著簡歷到公司應聘,他是她的考官。她看起來明明是那麼纖弱的一個女孩子,骨子裡卻好像蘊藏著無限的能量,她說著流利的英文,面對他的刁難時,表現的那麼自信而從容。
杜宇十歲那年全家移民,他幾乎是在國外長大的。而他的母親卻是一位典型的東方女子,擅長國畫。母親曾說過,東方的女子就像是一幅潑墨山水圖,看似簡單,卻最有內涵。
他在國外遇見過很多的華裔女孩,她們亮麗奔放,聊得來就可以直接去酒店開防間,縱情歡愉,他從未遇見過母親所說的那種女子。
直到,他遇見雲詩彤,她靜靜的站在那裡,就是一幅極美的水墨丹青,韻味幽長。
目光相接的那一刻,他就被她迷住了。即便他知道她有過一段婚姻以及一個孩子,他都可以不去介意。
“杜宇,你想做什麼?”雲詩彤略微不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杜宇收斂住情緒,俊臉上再次浮現出一貫的戲謔笑容。“我,想吻你。”
“杜宇,你到底鬧夠了沒有!”雲詩彤又氣又惱,用力推開他。
然而,她剛從床上坐起,杜宇就強吻了過來。他的手掌按在雲詩彤的腦後,讓她無從躲避。
雲詩彤羞怒的掙扎著,最終,這個吻結束在一個響亮的巴掌裡。雲詩彤此時渾身無力,力道自然不會太大,但卻成功的打碎了一個男人的尊嚴。
“如果剛剛這麼對你的是你前夫,你也會這麼對他嗎?”杜宇嘲諷的笑著,伸手抹了下唇角。
雲詩彤快速的跳下床,和他之間拉開一定的距離,清澈的瞳眸中,有太多的無力與無奈。
“我和他之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杜宇,你明知道我心裡裝著別人,又何必步步緊逼呢,你這樣,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從來都沒想過做你的朋友。”杜宇固執的說道。
雲詩彤苦笑著,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回英國後,我會遞交辭呈,不再出現在你的世界。既然你不希望和我這樣的人做朋友,那就做陌生人吧。”
雲詩彤說完,毫不遲疑的轉身離開房間。
雲詩彤快步走在空蕩寂靜的長廊上,腳下的黑色大理石光滑可鑑,高跟鞋落在上面,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她很快走到了長廊的盡頭,前面就是離開的電梯,然而,就在此時,走廊盡頭的一扇房門突然開啟,一股猛力把她直接扯了進去,碰的一聲,房門緊閉,她被人狠狠的壓在了門板上。
雲詩彤驚魂未定,而此時,她身後是冷硬的門板,身前被宋璟沉重的身軀壓制著,掙扎不得。
此時,他周身都散發著駭人的冷寒,像極了一隻被激怒的猛獸,雲詩彤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被他吞噬。
“國外一個夏至,國內一個杜宇,雲詩彤,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嗎?”宋璟有力的手掌扳著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好像要把雲詩彤的骨頭都捏碎一樣。
她身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兒的味道,如果不是貼身親近,杜宇的香水味兒怎麼可能沾到她身上呢。
他們究竟做過什麼?擁抱,親吻,還是上過床了?宋璟只要一想到她和別的男人親近過,他都要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