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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翻著菜譜。

“想吃什麼?”上野稚翻了一下,對著對面的宇文風鈴問。

“隨便。”

“兩份情侶套餐,謝謝。”上野稚合上菜譜,側首對侍者說。

侍者應聲禮貌離開,宇文風鈴雙手握著透明的玻璃杯子,側首眺望著窗外的景色,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這麼難以面對嗎?”上野稚盯著她看了一會,終於忍不住出聲。

在辦公室想了一個下午,他覺得,再這麼下去對兩個人都不好,也許,把話都攤明白了,至少還有點機會。

宇文風鈴沉默,她確實不知怎麼面對他。

他微嘆了一口氣:“我們總不能這樣下去。”

“不然呢?”

“這是我們要談的問題。”

“沒有必要,只能這樣,你從小接受國外教肓,相信明白OneNightStand的意思。”

“對我而言,那不是OneNightStand。”他抬眸深深看進她的眸底,如墨深眸燃著火焰。

“那是什麼?”她笑了起來,眼睛出笑出了汗:“在我們一起的第二天之後,你車上坐著的是另一個女子。而那女子,是眾所周知你公認的女友。”

他一窒:“你看見了?那天,我只是……”那天早上,舞聽說他回來了,一早大就去了他家,他不想她誤會,就想著趁她沒醒趕緊的把她送回去。可是回到家後,傭人告訴他,她拎著一個大袋子,在他出門不久後就回去了。

他回到房,看見他的床單與被子都不見了,他想,她把這一切都清理得這麼徹底,也許是後悔她昨晚的瘋狂行為。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是我心甘情願的,所以,可以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你繼續你的生活,我繼續我的忙碌。”

“怎麼可能當一切沒有發生過?你可以嗎?”他看著她,黑眸裡閃動著一些難以明辨的暗光。

是不能,可不能又怎麼樣?

她有林曉,他有伊藤舞,儘管他愛的是另一個與之相似的女子。

前菜很快上來,阻斷了他們的談話,侍者離開後,宇文風鈴已經不想開口。

法式煎鵝肝,法國蘇玳甜白酒。很美味的開胃前菜,不知為什麼,她突然又想起了艾克斯的雙侍者咖啡館的那個充滿陽光的午後,很安寧,很靜謐,她17歲後的人生中彷彿沒有過的輕鬆。

原來什麼都不想,可以更輕鬆的生活。她忽然很想回到普羅旺斯那短暫的快樂假期。她在夢中無數次夢到,她與上野稚在艾克斯教堂舉行盛大婚禮。

始終執著的是他。

主菜也很快上來。看著精美的美食,她無動於衷,一個人的心情不好,吃什麼都沒有味道。

他看著她,皺著眉:“為什麼不吃?”

她搖搖頭:“沒胃口。”

“沒胃口也要吃,你瘦了很多你知不知道?”他有些氣惱,她從來不懂愛惜自己:“吃些松露或沙拉,會開胃點。”

她看了看他,拿起勺子象徵性的小勺了一口蔬菜沙拉。

他眉蹙得更深,可是沒有再說話,只是優雅的拿起刀叉,把盤子裡的牛扒熟練的分成一小塊小塊後,移到她的面前,然後把她那盤移過來。

“我們這算什麼?”她垂著眸盯著面前切碎的牛肉人,低低的問。

她快要承受不住他這麼溫柔的舉動,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情侶。”他淡定的吐出兩字。

“你知道不是。”明明不是。

“我們彼此深愛。”他停止切割。

“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她無力。

“風鈴,這三十五天裡,我想了很多,我們不能這麼下去。”他放下刀叉,目光灼灼的說。

“所以?”今晚也許要作個了結。

“所以,我們在一起。”

“一起嗎?”她笑:“憑什麼?七年,你一次也沒有找過我,這三十五天,你也沒有找過我,甚至,電話都沒有一個。”

上野稚心裡一緊,有說不出的難受:“我只是太在意你的感受。”

“在意,在意。”她澀澀的說,嘴角噙著嘲弄的笑。

“風鈴,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很難過。”他深蹙著眉,心疼地看著她。

“我們不要再見了。”她啞著聲音說。

“不可能。”他薄唇緊抿,心裡似給掏空一般:“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樣做,才能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