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原位胡亂擦了起來。
我看他這麼用力心想幸虧他頭髮短,不然一定會被扯下好多。
「在看什麼?」可能是感覺到我的視線,方其聰就著擦頭的姿勢問我。
「我在想,幸虧你是短髮,不然,就要變禿子了。」
「為什麼?」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我。
「因為你那麼大力的擦頭髮,長髮的話很容易就被扯斷了。」
「這樣啊。。。。。。沒關係,反正我頭髮短。」
聽他這樣回答,我心想原來他是個直線型思考的人,真是個單純的傢伙。
「邵輝啊,你頭髮怎麼還沒幹?我進去的時候就是這麼溼。」
「嗯。。。。。。我喜歡自然幹。」總不能說我是因為想著你的那個眼神,隨便擦了幾下就出來的吧。
「白天還好,晚上就麻煩了。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沒關係的,反正我們還要喝酒,一會兒就幹了。」
「可水滴在脖子裡的話很不舒服吧,我來幫你。」
「什麼?」
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我來幫你」的意思,方其聰手上的毛巾已經到了我的頭上,他的手也很迅速的活動起來。我驚訝之餘忙甩
頭躲閃。
「這、這怎麼好意思?不用了,不用了。」
「別動!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呀,看著上面的水滴下來難受。」他的手使力按住我閃躲的頭,我感到他力量的強大和自己
逃脫不了的悲哀。
「那、那我自己來。」我伸出手去想抓頭上的毛巾。
緊張、緊張!心跳、心跳!
「叫你別動了!我自願為你服務!」他在我頭頂大吼了一聲,我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的縮了回來。
「乖乖的,很快就擦乾了。」大吼之後是輕柔的安慰。
我聽見「乖乖」二字很是介意,好象在跟小孩子說話一樣。想說出不滿,可又不好意思開口叫他別這麼叫,考慮半天,最後決
定還是隨他去吧,反正擦個頭發也不過幾分鐘。
「還沒好嗎?」他的手已經在我頭上揉了很長時間了,由最初的普通擦拭變成輕輕的按摩。胸膛幾乎貼在了我的背上,脖子清
楚的感覺到他吐出的熱氣。我如坐針氈,大氣都不敢喘,深怕被他看出我的緊張。放在雙膝上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在這
曖昧的撫摩下,我終於忍不住催促他。
「就快好了。」輕描淡寫的一句回答,卻讓我更焦躁了,這樣的情況還要持續多久呢?
「。。。。。。怎麼,我擦的不舒服嗎?」他的話語就輕吐在我的耳邊,敏感的耳廓感覺到熱氣使我忍不住一陣顫慄。不要這樣,拜
託!
「不。。。。。。是的,很舒服。」都舒服過頭了!我不知道在這曖昧的挑逗下理智還能堅持多久。我用手使勁掐自己的大腿,忍!
「你好象很熱,都出汗了。」耳邊又傳來呼吸特有的熱度。
「是嗎?呵呵,有點吧。」我暗想他的眼睛可真夠尖的。
「要來點啤酒嗎?我想應該很冰了。」
「好啊。」我求之不得,正好降火。
「你等著。」
方其聰從我身後站起來,將毛巾遞給我,快步朝冰櫃走去。
我一摸自己的頭髮──乾爽柔軟。
這個傢伙,磨蹭了這麼長時間,擺明了是在卡我的油。
正想抱怨幾句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竟一點兒也不生氣,碰上他我總是沒轍。看著他一臉愉快的向我走來,我決定一會把他灌醉以
示小懲。
「哇!好冰啊,手都快被凍僵了。」他將拿出的啤酒快速放在茶几上,然後攤開手掌給我看。
他大大的手掌上面都是冰水融化的痕跡,手被凍得紅紅白白的。
「真的很冰呢。」我贊同的點頭回答。
「可不是嘛!不過,這樣喝起來才夠爽。來,拿著。」方其聰將先倒滿的杯子遞給我。
我將酒杯端在手上,感受著手心裡的冰涼,等待方其聰倒好後一起幹杯。
他倒酒的速度稍快了一點,豐富的泡沫立刻上湧,眼看就要冒出杯口,方其聰忙將嘴巴湊了上去。
「啊~真爽!」他一口飲了杯中差不多一半的酒,然後滿足的嘆了口氣。
我的目光完全被他上下滑動的喉結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