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趨於緩和的跡象都沒有。
她真想對每個認識的人放聲大叫說她被安娜堤錄取了,想讓每一個人感受她此刻興奮的心情,分享她此刻的快樂。
她真的是好想、好想放聲尖叫呀。
她抱著錄取通知書興奮的在床上滾來滾去,但是不管她怎麼滾,滾到頭昏眼花也一樣,仍然無法遏制她激動又興奮的心情。
不行,她受不了了,她一定得找個人分享快樂才行。
她猛然從床上跳起來,抓起皮包就往樓下衝。她忽然想到此時此刻還有一個人可以陪她慶祝,那就是住在六樓的猛男關先生是也。
天啊,她的頭好痛!
這裡是哪裡呀?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醒來張開眼,井於晞頭痛欲裂的腦袋幾乎完全失去用途,勉強只能思考著這兩個問題,但答案卻是一片空白。
這裡是哪裡?
她皺著眉頭瞪著眼前陌生的環境,這裡沒有五星級飯店的奢華,也沒有廉價旅社的制式簡陋或狹小,有的卻是一般住家的舒適與樸實。
這是誰的家?她不記得自己有哪個朋友的家長得這副模樣,她……
她渾身一僵,懊悔的閉上雙眼,差點沒呻吟出聲。
噢,老天,她知道這是誰的家,也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裡了,因為她全都想起來了。
一旦想了起來,昨晚的一切便有如連續快轉播放的影片般,在她腦袋裡快速地流轉播放著。
昨晚吃完由她請客的大餐後,她和關鹹胥在回家路上經過一間Bar時,她心血來潮的叫他停車,要他跟她進去喝一杯。
哇,這酒真好喝,我要再來一杯。
喂,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長得真帥,這身肌肉真好看,可不可以借摸一下?
說完,她不等他響應,即先下手為強抓著他的手臂不放。
哇,它真的跟我想的一樣好摸耶。
她捏捏他手臂的肌肉,然後愛不釋手的一路往上爬到他臂膀,再滑到他胸前。
好舒服喔。
她忍不住舒服的呻吟出聲。
不知道它趟起來是不是也跟摸起來一樣舒服?借我躺一下。
她再次先下手為強的往他胸前一躺。
哇,真的好舒服喔。
她在他胸前磨磨蹭蹭的發出一聲又一聲舒服的嘆息聲。
他大概意識到她真的喝醉了,再繼續讓她待下去可能會做出更限制級的舉動出來,或者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害怕自己會被一名醉女加色女當眾強了去,所以立刻一手扶抱起她,一手買單,快速的帶著她離開那間Bar。
不,我不行回家,我姐看到我喝得這麼醉,一定會擔心得沒辦法工作的。
回到公寓後,她繼續發酒瘋,堅持不肯回八樓的家,他只好將她帶回六樓。
唔,我想喝水,我要喝水!
她躺在床上任性的奴役著他。
惡,我想吐。
她倏然從床上爬坐起來,彎腰瞬間吐得一地都是。嘔──
她呻吟的躺回床上,感覺得他在身邊來來回回的,幫她擦臉,拿水給她喝,然後清理她的嘔吐物。
他一忙完,她又纏著他不放,做最後的掙扎。
不要走,陪我聊天嘛。我有沒有告訴你,我今天很開心,真的很開心。謝謝你陪我。謝謝。
她說完便伸手將他勾了過來,獻上自己的紅唇,用力的吻了他一下。
吻?吻?吻?
她昨晚真的有吻他嗎?真的有對他上下其手,像個女色狼般的把他的豆腐都吃盡了嗎?
噢,天啊,讓她死了吧!
井於晞抱著腦袋,懊悔得想死。
她昨晚到底幹了什麼蠢事呀?
既然酒精能讓她醉到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蠢事,為什麼不乾脆也腐化她的記憶,讓她忘了酒醉時所幹的所有蠢事呢?
天啊,她真的好想死。待會兒走出這個房間之後,她該用什麼面目來面對門外的他呢?
噢,怎麼辦?她快要發瘋了啦!
瘋?對了,裝傻!
反正他也不知道她是那種酒醒後還記得一切的人,只要裝傻假裝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不就好了嗎?
對,只要打死不承認自己昨晚有發酒瘋就行了,管他待會兒會對她說什麼。
嗯,就這麼辦。
既然已做了決定,於晞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用手拍了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