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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要想辦法儘量給個好缺份。”

鄭克臧這麼一說,鄭斌自然曉得該怎麼做了:“臣明白”

137。尾聲(4)

“東翁這幾天的興致倒是挺好的。”在福建總督衙門的一角,幾名清客正聽著姚啟聖哼著餘姚調的《不服老??北詐瘋》的曲調,在一眾做搖頭晃腦欣賞狀的時候,兩名躲在後面的情況正輕聲的交談著什麼。

“那是,眼見得海逆就要平定了,即便東翁不能封侯拜相,日後也少不得名垂青史。”

“是啊,是啊,金甌無缺嗎,不過在下覺得東翁這段唱詞沒選好。”先頭說話的那人應和了幾聲,隨即又壓低聲音。“在下記得這唱詞第一句可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降,而東翁唱的尉遲恭的第一句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太晦氣了吧。”

“老兄說得倒也是,卻是有些不妥。”姚啟聖是浙江餘姚人,他身邊的幕友清客自然都是紹興來的,大家鄉里鄉親的,自然互通曲款、互相幫襯。“但是這曲本身是說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想來東翁還是對施琅搶功有些不滿呢。”

“也是,同是報捷摺子,就是前後腳的功夫,一個得了侯爵,一個才是拜他喇布勒哈番(注:騎都尉)兼拖沙喇哈番(注:雲騎尉),光世祿銀子就差了三倍,更不要說中間差了五等,東翁心中鬱悶也是一定的。”

“可惜啊,如今河清海晏,天下一統在即,東翁就是有心思振奮怕是也沒有機會了。”此時邊上的人悄然插了一嘴。“所以,這絕不是什麼興致好,而是心裡苦悶,沒處發洩,只能拖住咱們一起玩物喪志了。”

“是這個理,可這話咱們不好說。”第二個人忙制止著。“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好。”

其他兩人點點頭,正在此時,一個武巡捕從外間匆匆闖了進來,也不顧有那些許多篾片相公在場,便神色慌張的報告道:“制臺,轅門外有人從澎湖送來急報,說是海逆以夾板大船突襲,如今澎湖艦船全損,幾成孤島,還請制臺派船救援。”

唱曲的聲音驟然間消失了,剛剛對話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為自己的一語成讖而感到不可思議,此時,被打斷了興致的姚啟聖頗為惱怒的責問道:“聽風就是雨,本官問你,此人確係是澎湖駐軍嗎?你又怎麼知道不是海逆派死間在散播謠言。”

“回制軍的話,”單腿跪地的武巡捕其實也有從五品的官銜,但在正一品福建總督加兵部尚書的姚啟聖面前只是做出一臉的奴才相來。“此人是閩安鎮的都司,卑職曾經認得的,應該不會是海逆的死間。”

姚啟聖恨不得給武巡捕一個巴掌,這麼明顯的暗示都聽不出來,簡直蠢笨如豬,不得已他只能親自叮囑邊上的清客們:“幾位,雖然都是鄉黨,但剛剛聽到的話切不可外傳,萬一福州市面上有什麼謠言出現,休怪本官不顧往日的情誼了。”

一眾清客連聲稱是,於是姚啟聖一拂袖子,衝著武巡捕命令著:“把人帶到簽押房去!”

很快,一身狼狽像的都司跪在了姚啟聖的面前,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報告,另一名戈哈又在門外報告道:“制軍,銅山鎮快馬來報,昨日傍晚又數十艘海逆夾板船突入內洋,銅山鎮猝不及防,碼頭、船場、兵營悉數為海逆摧毀,二千官兵死傷半數”

“去把吳撫臺和萬軍門請來。”情況比想象中的更加危急,姚啟聖也不單獨問詢這位都司了,只等吳興祚和萬正色兩人到了再一同詢問。“記住,不要大肆聲張,就是施軍門那又有捷報傳來,是好訊息。”

老奸巨猾的姚啟聖把吳、萬騙了過來,等兩人明白了實情,久在軍伍中效力的萬正色當即判斷道:“壞了,壞了,海逆還有餘力襲擾澎湖、銅山,那之前在澎湖的戰敗就是誘餌,施大人此番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本官也是如此認為的,海逆此舉所謀甚大,絕不是單單切斷官軍後路及糧道這麼簡單的。”姚啟聖同意萬正色的分析,但也不能確認事實就一定是這樣,抱著一線希望,他把兩名使者一同叫了進來。“你們倆個說說當時的情況,就由澎湖來的先說。”

澎湖和銅山的使者報告著,等他們說完,細心聽著的吳興祚突然發問道:“聽起來好像是一批海逆所為,戰事有先有後,為什麼會出現兩地同時報告的情況?”

“回撫院大人的話,卑職親眼見過海逆的夾板船,那真是快如烈馬。”澎湖來的都司解說著。“遠非卑職所坐的雙帆艍船可以比的,估摸著艍船走上三鍾,對方才需要一鍾。”

銅山的使者點頭附和著,但萬正色臉色卻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