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
景樂之:“純屬偶然,我的魂識自會則良體而棲,是它的任性選擇。”
蘇月白:“那你是沒有記憶的吧!”
景樂之:“其實是根本不想憶起。曾經,對我來說沒有絲毫意義。”
蘇月白:“那你的本名叫什麼?”
景樂之:“墨九君。”
蘇月白:“難道你是你爹的第九個兒子,他很懶所以直接喚作九君?”
景樂之:“是!”
蘇月白:“那你的哥哥們呢?”
景樂之:“已經戰死,早就魂飛魄散了。”
蘇月白漸漸懂了,景樂之只是墨九君的寄宿體,就像她穿越後移魂在月兒身上一樣。如今,墨九君被冥界的陰靈召喚,恢復了記憶尋回了真身。他是一條龍,是冥界的太子,也是新的冥王。
雖然故事的脈絡已經捋順,但是蘇月白的心裡卻有了新的憂愁。她看看墨九君,愕然道:“你我的婚約還作數麼?”
墨九君微微一愣,眼睛慢慢睜大,難以置通道:“婚約,可以不作數?”
“我嫁得是大唐國國君景樂之,而非你。”
蘇月白揚起臉,直直地探進他的眼底,她知道,他會生氣。但是,她想逃跑。
如果她承認了兩個人的關係,那她便會夾在墨九君與聽寒之間,終究累得想死。她是個膽小鬼,實在不願意進退兩難,更不願意兩個和她有一腿的男人打作一團。
所以,她退縮了,請求道:“作為我失身與你的報酬,你能幫我把奶奶和爹爹救回來麼?我就先回孟莊了,小末他們留給你,幫忙也好,利用也罷,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墨九君萬萬沒想到蘇月白會說出這番無情的話,他們本是名符其實的夫妻,但是在大戰還未開始前她就打了退堂鼓。雖然他想要理解她的為難,但是卻不得不想起聽寒的存在,順便質疑了她那份不純潔的心思。
他壓低嗓音,探身過去緊緊握住她的手,恐慌道:“你……可曾愛過我?”
蘇月白震驚地看著他,眼中全是慌亂,她大約沒想到,他會問這麼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一時心焦,也只好點點頭,嘟囔一句:“那自是愛過啊,要不我嫁你作甚?”
“你不過心下有愧……畢竟……我為了你……可以去死……”墨九君說不下去了,他慢慢鬆開抓著她的手,無力地調轉身,背影與冥界的冷風融為一體,刺得蘇月白差點淌下淚來。
她有些於心不忍,也跟著站起來,往他身後跨了一步,小心地解釋:“我只是……害怕……”
“怕他死在我的手裡?”墨九君的聲音徹底結冰。
蘇月白一愣,想要拉住他的手也凍在空中。
“我還有事要辦,你先暫且住下,休要再提回孟莊之事……”
墨九君扔下冷冰冰的話,徑自飛出了屋子。
蘇月白瞅一眼空蕩蕩的房子,忽然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洩氣般自語:“作孽啊!”
屋子裡沒有他人,真是連鬼都沒有。蘇月白嘆息完,肚子有點餓了,乾脆起身在廳堂裡轉悠了一圈,除了桌椅板凳也沒有可以食用的東西。她跨門而出,仰頭瞅著高大的梧桐樹,看了一會兒,也不覺得樹上會掉餡餅,只好又推開最左側的一間廂房的門,屋內黑乎乎的,沒有鬼火也看不到屋內的擺設。
她有些糾結,捏了個決點了個火焰,指尖燒著後,屋內亮堂起來。這是一間臥房。黑色的幔帳後隱藏著一張雕花大床,床邊有一隻白燭並未點亮。蘇月白走過去燃起蠟燭在床榻上摸了摸,證實沒有灰塵後一屁股躺了上去。
榻上被褥柔軟舒適,陷進被子後竟然困了。她打了一個哈欠,直接鑽進被子,和衣而眠。
白燭的光越來越暗,幾近燃盡的時候突然探過來一雙手,墨九君捏住燭心,自掌心處燃起一叢鬼火引至燭心處。紅燦燦的小火苗跳動著,卻再也不用擔心燃盡了。蘇月白自打入了噬魂谷,就一直不喜黑暗,沒有光亮便會睡不踏實,這個毛病,也只有墨九君記著。
他低低地嘆口氣,坐到床頭,彷彿保持距離般凝視著蘇月白的睡臉。可能她正陷在夢裡,眉頭緊皺,表情糾結。他伸過手撫平她眉心的褶皺,再次嘆了一口。
低低的嘆息攪了蘇月白的夢,她豁然睜眼,一把撈住他的胳膊,嚷了句:“別走!”
墨九君僵了一下,被抓住的手臂微微一抖,整張臉都亮堂了。
蘇月白眨眨睡眼,自榻上直起身,望著他低問:“你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