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能爬出來麼?”景樂之停到她的面前,笑容一如既往的清新脫俗。
“自己可能有點困難,但是人多力量大啊!”
“你是說那隻貓?”
“他可是上古大妖怪。”
“他沒那麼簡單,你還是留條後路為好。”
說了沒幾句話居然跑偏了,蘇月白急忙拉回來,拽著景樂之的袖管嘟囔:“月兒才十六歲,不想嫁人。況且,如今奶奶和爹爹生死不明,哪能不經過他們的同意就草草決定?陛下是不是太著急了?”
“我並未打算逼你,不過是流言蜚語罷了。”景樂之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謠言,一張臉淡定地放著光,完全沒把蘇月白的話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月兒明日就啟程。為了保護和監視月兒的行蹤,陛下派秀姐與我同去吧!”蘇月白就勢提出要求,順便笑臉相迎。
“準了!”景樂之竟然破天荒的一口答應下來。
蘇月白震驚了,窗外的聽寒也震驚了。
“你是陛下本人吧!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吧!”蘇月白沉浸在難以置信裡,圍著景樂之轉了一圈又一圈。
“不過,你若離開,我便不會等你。”景樂之伸手,攬住她的頭。後腦勺一陣溫暖後,蘇月白跌入沉沉的懷抱。
她愣愣神,忽然笑了。
“如此正好,陛下乃一國之君,應以江山社稷為重。”
腦後的手掌動了動,長髮被纏起,景樂之苦澀地扯扯唇角,低語道:“果然,像是你說得話。”
蘇月白自他的懷裡揚起臉,雖然他的表情一碰就碎,但是她還是真摯地說了聲:“謝謝!”
本來以為景樂之會不要臉地將她留住,並持續死纏爛打。但事實卻是,他扛下朝堂上的逼婚,非常霸氣地放蘇月白離開。
走得那天,景樂之沒有來送行,天裡牽著馬車,眼神憂鬱地沉默著。
蘇月白陪他走了一段,並坦白道:“如果陛下有難,月兒是不會坐視不管的。所以,照顧好陛下。”
天裡無言,隻眼中泛起漣漪。
蘇月白沒再廢話,轉身上了馬車。車伕沒有他們這些戀戀不捨的小情緒,直接策馬揚鞭,馬蹄噠噠地跑了出去,不消一會兒,城外的天裡就剩下了一個小點。
城門樓上的景樂之低嘆了一聲,自柱子後閃出身形。天裡立在他的身邊,終於按捺不住,問了句:“陛下既然捨不得,為何還能輕易放手?”
“放手怎會輕易?不過不忍亂了她的未來,朕並不確定可以給她幸福。”景樂之垂手,望了望已經遠去的馬車,終究還是轉了身。
蘇月白摟著聽寒,一路上哼著小曲,笑容滿面地向秀秀和子然介紹著鬼森的花花草草,順便把孟莊描繪成風水寶地。
一行人僅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安全抵達了孟家老宅的大門口。
蘇月白下車向車伕致謝,並衝出去抱住殘疾的看門獅子又搓又揉地賣弄親近。
聽寒落地為人,回身遞給秀秀兩張解禁符。
秀秀和子然是凡人,進不得布著結界的孟家老宅。為了讓他們能夠安全地在屋記憶體活,蘇月白徹夜研究了一張符咒,可以作為凡人進入孟家的通行證。
秀秀曾經見過聽寒,對他的存在也沒有過多的關注。她只曉得對於蘇月白來說聽寒非常重要,他們關係親密感情深厚。
蘇月白能夠平安的回家自然非常不易,進屋後竟有感而發,搭著聽寒的肩膀,嗚咽起來。
聽寒拍拍她的側腰,耐著性子安慰:“既然回來了,總會見到孟奶奶的。”
“可是,我覺得很不容易。”蘇月白揚起臉,淚水爬滿她的五官,浸溼了屋內的塵埃。
秀秀也被她感染,一同溼了眼眶。
感傷過後,蘇月白和秀秀拿起傢伙,對孟家老宅進行了全方位立體式的清掃,灰塵被趕了出去,枯黃的花朵葉片也經過了修剪。古樸的院子在勤勞的雙手下變得乾淨,也透出了古色古香的韻味。
大掃除結束後,蘇月白拍著胸脯自豪,“奶奶若是看見,一定又要誇我了。”
聽寒靠在椅子上,小心地瞥了她一眼。
“不知奶奶和爹爹好不好。”
“明日便是鬼門大開之時,你們很快便得以相見。”聽寒直起身,非常實際地安慰道。
蘇月白點點頭,轉身出了大廳。拐過廊子時看見廚房飄起炊煙,她走過去攬住秀秀的胳膊,笑吟吟地嘟囔:“秀姐,明日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