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呼喚著,一邊走過去,伸手拉了拉他孃的手,那雙手已經冰冷了,而且開始變得僵硬。
“娘。你別嚇我,你起來啊。”阿福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她孃的臉色鐵青,牙關緊閉,看起來非常嚇人。
他試探著伸手放在她的鼻子處,她娘已經沒有了呼吸。
“娘!”阿福終於放聲大哭起來,他怎麼也不相信他娘死了。
他哭的昏天暗地,玲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的身邊,撲在他的身旁,跪在地上痛苦不起。“阿福你休了我吧,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娘。”
“我起來看到娘倒在地上。地上還有一條斷成兩截的蛇,娘是被毒蛇咬了,她沒有及時救治就死了。”
“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些過來就不會這樣了。”
玲兒一邊說,一邊使勁兒的扇自己大嘴巴。
阿福心疼的要死,一邊是娘死了,一邊是這個可憐的女人自己打著自己,她的每一記耳光都像是打在他的心上。
終於他的理智戰勝了悲傷,他伸手拉住玲兒規勸道。“去,通知爹回來。讓爹給咱娘半個體面的喪事。她操勞了大半輩子。休息了也該風光的休息。”
玲兒點點頭,眼淚又忍不住骨碌骨碌的滾落。
阿福他爹還在河邊釣魚。唱著小曲兒,手中拿著酒壺。
人家見了他都遠遠的調侃他,“阿福他爹啊,你這又是喝酒又是唱歌的,不怕把魚兒嚇跑了,我看你一天到晚連條蝦都釣不著。”
“誰說我釣不著,就有魚兒願意聽我唱歌,就有那魚兒喜歡聞這酒味兒。”說完他又開始哼唱起來。
等到有人匆忙的喊他的時候,他還不樂意的訓斥人家,“你大呼小叫的做什麼,嚇跑了我的魚。我的大魚都快要上鉤了。”
“你還在釣魚,嬸子都不行了。你還不快回去看看啊。”
那人說完掉頭就走,“不跟你說了,我的牛還在山上,可別跑了。你趕緊回去吧。”
阿福他爹愣了一下,笑嘻嘻的,繼續釣魚,繼續唱曲兒,“哼,想騙我!門兒都沒有,也不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哼,那婆娘又在家裡搞什麼名堂。”
“等我把魚釣回去,估計她也就閉嘴了。”
等到玲兒找到河邊的時候,他還想訓斥她,可是看到她紅腫的眼睛,不由得也愣了一下,他扔掉魚竿,趕緊站起身來,“咋了,咋了這是。你娘她怎麼了?”
“爹,玲兒不孝!”說著玲兒就放聲哭了起來,“娘死了,娘被毒蛇咬死了。”
阿福孃的喪事辦的很隆重,阿福將他積攢的所有錢都拿出來了,這件事情過後,阿福和玲兒的感情才算是真正升溫。
也可以說是後人知道了珍惜,也知道了感恩。
田家在大漢國的當鋪重新開張進展的很是順利,開始田天樂還擔心那個王爺使壞,沒想到一切都是那麼順利。
只是他們在莫邪國的當鋪卻屢遭重創。
平安站在院子裡看著滿院的花兒,蝴蝶一群一群的飛來飛去。
她不禁感嘆道,“這日子過的真快,轉眼就夏天了。”
“是啊,少夫人,您這都一個多月沒有回去看看了,您不想回家嗎?”
小玉看著滿腹心事的平安,知道她這一個多月來心情都不好,可是又擔心老婦人和丈夫擔心,所以一直都沒有說出來,可是一個人的時候卻總是唉聲嘆氣。
她看著也心疼,卻又無可奈何,這少夫人脾氣倔的厲害,認定的事兒,十頭驢都拉不回來。
“還不想回去,我想等我的燒餅鋪子賺了錢,在這裡再買所自己的房子,讓他們過來。至於田家送的,我總是覺得不踏實。”
平安之所以不然爹孃這麼快入住田家送他們的房子,只是因為擔心現在田家被仇人盯上,田家的產業他們也一定清楚,如果到時候連累了爹孃,她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有什麼不踏實的,等您的燒餅鋪子賺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小琴嘴快,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一下子就吐露出來了。
“是啊,我的燒餅鋪子什麼時候才能夠賺錢呢?”
雖然現在大家都知道她是真正的田家大少奶奶了,可是人們買燒餅的熱情卻沒有一開始那麼高漲,主要還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了,作梗的人,不用說,還是田金氏。
她給尹平說了好幾樁親事,都被他推了,說什麼都看不上人家,這個矮了,那個胖了,總之不是毛病也是毛病,在他的眼裡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