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誰,那種沉穩的氣息他能感受得到,只是有點驚訝,有點驚訝他怎麼會幫他,但是之前也默默的給他蓋被子,算了,還是裝睡比較好吧,繩子割裂的聲音佔據了這個安靜的客廳裡,但於誠卻似乎能感受到身後的那個平穩的呼吸,還真是他。
那人越過他的身體割手上的繩子,感受到有一股體溫覆蓋的於誠,他下意識的迴轉過來,那人停了下來,看到了黑暗中那對雙眸似乎在眨動著。
康渡對著繩子割了一下,然後準備起身。
“謝謝”於誠轉過頭輕輕的說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綁麻木了,還是自己眼花了,剛剛他好像對著自己溫柔的笑了,算了,人還不錯。
第二天一個鬧鐘,被無情的按掉了,然後7點50的時候,十來個不同音質,不同款式不同型別的鬧鈴響起,有幾個被按掉了,有幾個還在繼續響著,估計連樓下的人都聽到了,一箇中年聲音啊叫了起來。
“同學們,快起來了,上課要遲到了。”說著還打了一下旁邊男生的屁股,又拍了下旁邊的人的背,葉老師瘋狂的吶喊,驚醒了無數個安睡的靈魂,昨天接到簡訊的幾個人,猛地清醒過來,今天校長大人絕對會去抓人的,遲到,那就是自己往陷阱裡掉啊。
一夥人急急忙忙的穿衣,女生也是頭髮肆意的頂著,雞窩就雞窩,急的連衣服都穿反了,耳環也是帶錯了,手機,手機在哪裡,打一下我電話,快,快啊,嚴重濃厚的黑眼圈告訴人們,他們睡眠不足。
康渡早就已經走了,雖然他試圖叫醒葉老師,範子,阿顧,叫了幾聲都是恩恩,別吵,煩人,他還是決定放棄了。
於誠迷糊著眼睛看著那些火急火燎的人,壞笑著,活該,活該,值了。
等他們完全忽視罪惡的於誠火急火燎的離開這裡後,蚊子迷迷呼呼的半睜了眼一下,然後又轉身睡著了。
於誠抱著被子倒在了床上,還是床上舒服啊,好溫暖,好軟,突然想起什麼,自己身上什麼時候蓋的被子,想去昨晚的那個身影,心裡不免一暖,也許他該對他的鄰居更加親切一點。
而那夥人到學校的結果可想而知,不是被體罰的就是被站後面的。
於誠告訴特兒已經不用過來教他了,既要佔她時間,而且老闆也說要教他怎麼讓蛋糕變得美味而又美觀,結果特兒還有點失望的說,“本來還想以這個藉口去找阿渡的。”
“放心,隨時歡迎你來…找康渡。”直接點坦白不僅沒讓他覺得這個女孩子有心計,反而覺得她很可愛,都是挺好的人。
……。
現在於誠對於味道的控制還是可以的,只要自己的手不賤,心不賤的,味道應該沒多大的問題,但外形卻是怎麼弄看上去也是糟蹋。
不是撫平奶油的時候力道太大被壓扁了,就是缺了一角,本來就是個老大爺們,也沒幹過這種事,比剪線頭更要技巧,不過他也沒覺得灰心喪氣的,事實證明,只要勤加練習,就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老闆娘看著那被弄得不成人形的蛋糕,還是鼓勵的給與了一個加油的眼神,然後就給了點蛋糕以表鼓勵,其實也就是當天買剩下的,但於誠卻是高興萬分啊,老闆也沒有那樣苛刻的大喊大叫,只是偶爾氣急敗壞的踹他一腳,然後給他一個笨字。
晚上,於誠靠在陽臺,看著這個似乎不再那麼陌生的城市深吸了一口氣,在這裡,有了新的工作,新的朋友,他也會有個新的人生。
扳開一罐啤酒獨自感受著有點涼氣的風,快五月了,一件外衣也不會覺得寒冷,反而一種舒心的感覺散發在每一個細胞裡,輕鬆而又自在,夜色那邊的樊西燈光宣告著熱鬧,只有這邊,寂靜的欣賞著那邊的喧鬧的氣氛。
他摸了一下脖子上那老舊的項鍊,那毫無修飾的鏈子也記述了他那單純年代的過往,那是清雨送給他的禮物,之前跟大蔥打架,掉草裡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最後放棄的時候,卻又在回到了自己身邊。
他看了眼圍欄上的蛋糕,好像想起來什麼的,敲了下隔壁的玻璃門。
而那裡的主人什麼都沒有問的拉開了窗簾,對視上那個對著他輕鬆笑著的人,微風吹動他耳邊的髮絲,有點微卷的髮絲遮住了他的額頭,帶點小麥色面板上綻放的笑使這個人變得光彩。
他愣了幾秒,還是拉開了玻璃門。
“整天呆在房間裡,不悶啊。”於誠拿了瓶啤酒給他,好像料到他會出來一樣。
康渡對著他笑了一下,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也靠在圍欄那,感受著五月涼爽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