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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各有心思,大概是被前任首相張敏的明哲保身和次相鄧疆的貪婪給驚住了。宰相的話,秦恪未必能聽得進去,秦琬的話,他卻是深信不疑的。故他想了一下,便道:“你們拿出個章程來,此事刻不容緩!”

然後,把官員們打發走的他,將女兒留了下來,有些不解:“裹兒啊,這一仗非打不可麼?”

說實話,秦琬又何嘗喜歡戰爭?可惜,涼州的胡人已經被當地官員給慣壞了,需要給他們一次狠狠的教訓!涼州既然是大夏的領土,那麼在這片土地上,漢人就應該是絕對的主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漢人的人數已經下降到四成了!

將流民遷到江南固然重要,把一部分流民遷回涼州同樣是不可或缺的一環。只是這些事情,不能和秦恪解釋,否則太麻煩了。理解這些軍事政務對秦恪來說非常為難,也會讓他頭疼。以秦琬對父親的瞭解,一旦讓他頭疼,他就會更逆反,理都不愛理。

秦琬再怎麼想掌權,也沒壞到讓父親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程度,故她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從秦恪能懂的角度來說,便輕輕道:“阿耶,咱們手頭上……可沒多少人啊!”

聽了女兒的話,秦恪悚然而驚:“你是說——”

“十幾年來的紛爭,總會留下那麼一些人。”秦琬輕聲道,“這些人若是隨遇而安也就罷了,若是惦記舊主,可不就是禍事一場?尤其是魏庶人,他的脾性您也知道,手下亡命之徒無數,讓女兒怎麼相信世間就沒幾個他留下來的人?”

被她這麼一說,秦恪也回過神來。

結黨營私這種事嘛,歷朝歷代都是禁止的,但什麼時候斷過?指不定魏王就有什麼舊部,手上捏著誰的把柄,關鍵的時候……就算沒有魏王,不是還有個魯王麼!魯王對皇位的覬覦可沒斷過,陳太妃也是沈曼派人重點盯著的物件。

事涉皇位,秦恪淡定不了了,他想到秦琬之前的請求,有些糾結:“可……你要提拔,也多提拔一些大員啊!怎麼惦記這些小事?”

對秦恪來說,想要安插自己的人,應當是在六部、中書門下這等中樞衙門,或者各地郡守這等一方大員,這才是手握重權的人。剿匪、平亂這種事,尤其是胡亂,說句不好聽的……太平年間,武將的權利永遠沒有文官大,除非你是三地的大都護、勳一府中郎將,或者左右衛、左右金吾衛大將軍,否則,實在是不大樂觀。用句通俗的話來講就是,一地兵權,解救不了天下之渴。

大夏的武將統兵和練兵是分開的,論實權,這等年頭,自然遠遠低於文官。所以秦恪很不理解,秦琬怎麼會想從武將入手?這不大好吧?

秦琬當然不能說我想當皇帝,捏住武將,讓他們和我一條繩上,才好砍瓜切菜一般剁掉那些競爭者,包括我同父異母的兄弟,故她從另一個方面說:“好的位置,人人都惦記著,縱處在咱們這位置,又豈能對抗紮根大夏一個甲子,抑或是那些繁衍在各地千百年,根深蒂固的勢力?再說了,投奔咱們的人,門第高的,家族枝繁葉茂,負擔太重,未必能深信;門第低的,驟然得到高位,便如陷入泥沼之中,束手束腳。到那時,善惡忠奸,能力出挑與否,誰能衡量?只怕早就被拖入漩渦之中。倒是武將,文官們不看重,世家也捨不得子弟真正面對生死。咱們多給投奔的人一些歷練的機會,他們有成就了,是咱們提攜,若是不幸,只能說福薄,如是做出什麼辱沒朝廷的事情,咱們也是嚴懲不貸的。”

秦恪完全被女兒給說服了,小雞啄米似地,不住點頭:“你說得很對,咱們手下還是要有些兵才好,就是……”他斟酌片刻,才問,“寒門之人,家業不豐——”簡單地說,如果提拔了他們,對方卻有虎狼之心,光扣幾個家人是不是不管用?

秦琬心道您想得可真遠,這與幾個家人沒關係,和人有關。遇上個重情重義的,為沒有血緣關係的朋友都能拋頭顱灑熱血,一旦遇上個自私涼薄的,你既是把他全家幾百口人都扣下,他造反也不會眨眼睛,反倒會把這個作為你的罪狀昭告天下,為自己的悲情添上一筆。再說了,朝廷富有四海,正值盛世,怎麼就先想到造反的事情上去了呢?

果然,這也怪不得世道一旦太平,文官的地位就能壓過武將,實在是武將造反,自古有之,皇帝又或多或少有疑心病,越演越烈……便是一個甩不脫的迴圈了。

秦琬自然不能說父親不好,聞言便笑著說:“家大業大,人口眾多,您知他究竟看重誰呢?說句不好聽的,錦衣玉食伺候著長大的,兄弟姐妹平日也就是打個照面,能有多少感情?倒不如寒門,平日睡一個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