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也被靜止住，連同他的眼裡的那顆穿破防護罩飛向自己頭顱的狙擊子彈。然後如同突然掛起颶風一般，一切開始在猛烈的風中解體揉合，化成資料流。

苦笑，唯有苦笑。

默趴在地上不願意起來。這到底是運氣還是煤氣，默也有點搞不清除了。

身體上的傷沒有恢復，這是自己已經不是在原來那個世界的最好的證明。

不過，他不想管了，既然不能再次復活了，那麼就要死了吧。

“那個。請不要亂動。”很柔軟的女聲，甚至有一點點欣喜的感覺。

是誰？默睜開被額頭上流下的血遮住的眼睛，想看清楚什麼，但是，終歸是徒勞，只有血紅的世界，還有失血過多造成的頭暈目眩，讓他無法的看清晰是誰在和自己說話，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單薄的身體，和長長地頭髮。

他只感覺這女孩靜靜的清洗著自己的傷口，並且細心的包紮。

疲倦的默不想也沒有力氣在保持著繼續的清醒。睡了過去。

這本來應該是一個，已經終結的世界，不會又開始，不會有結束，不會有任何事物誕生，也不會有任何事物死去。但是，為什麼。。。。。。

少女的心起了波瀾，看著這個突然闖入滿是重傷的男孩，如同看著世界最珍貴的寶物，最為一直孤獨的存在，作為準備繼續孤獨下去的存在。。。。。。

）；

第五章　回憶或者奇蹟

夢，彷彿是回憶一般，泥濘的路，粗重的喘息，血色的蔓延，永遠都走不到盡頭。

所有的猙獰都被照進窗子的第一縷陽光碟機散。

“這是，哪裡？”默嘗試著做起來，在沒有鋪任何東西的地板上睡一夜讓他的腰部有些痠痛，失血過多帶來的還是有些暈眩，但是憑藉以往的經驗默知道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

“你醒了？”

默用一隻手撐著地板坐了起來，聽到聲音後把眼睛從窗子上轉到聲源處，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跪坐在桌子旁的女孩，和默一樣單薄瘦弱的身軀，還有溫暖的如同有什麼光華在裡面流動著的黃色的大眼睛。

“恩。”默嘗試著扭了扭脖子，一點一點接管起身體。

陽光一點一點的從窗子裡透過的更多，無數的飛塵在這光點裡變得透明美麗。

一個看著陽光，一個看著男孩，就這樣，時間彷彿靜止了下來。

“這裡是哪裡？”默透過窗看到的只是一望無際的雜草，和遠處的頂上是白色的山峰。就算說這是天堂或者地獄默也不會吃驚了。

“這裡是已經終結的世界。”女孩撐著臉看向門外“不會有開始，不會有結束，沒有時間在這裡流過。吶，你為什麼要來這個世界呢？”

女孩剛開始說話時還有些生疏，但是慢慢的熟練起來，看來是經常不說話的原因。

默低頭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呢，我只是一個尋找著結束的人呢。”默乾脆的再次躺了下去，渾身的傷口在意識清醒後一個個都開始痛了起來。

女孩的眼裡始終都是包容一切的溫暖的平靜，“吶，這不該是你來的世界。”

第一次的對話就這麼結束了，但是兩人的對話卻無比的默契，就如同多年不見得老友一般，孤獨似乎被突然多出來的一個人衝散了很多。

這是一個不會有飢餓的地方。連最本能的**都沒有了，人總會變得很懶散。

掠過浮雲塞下的柱形的陽光總讓一切似夢如幻，連同這齊腰深的雜草。

“你願意聽，我的故事嗎？”躺在小山丘上的默轉過頭，他也僅僅是個孩子罷了，太多的壓抑，太多的煩惱，他始終都是壓在自己的心裡，如今在這終結的世界裡，在這隻有兩人的世界裡，默突然的感覺到了一種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是默在一群人當中都沒有感到過的，不孤獨的感覺。

女孩放下手中編織的東西，點點頭。

“恩。。。我的第一次出生是無父無母。。。。。。”默抬頭看著天空，雖然臉上是如同訴說著的只是別人的故事的表情，但是嚴重偶爾閃過的一絲絲傷痛卻讓人知道這些殘酷的事情確實是發生在這個看似脆弱如同陶瓷娃娃般的男孩子的身上。

做殺手的第一課，不是鍛鍊身體，不是聽前輩講關於殺手的課程，而是，拿起水果刀，殺死那個和自己朝夕相處了三年的寵物狗。沒錯，三歲時，默被分配了一隻小狗，那時他的第一個朋友，如此鮮活的生命，那對世界好奇的眼睛，和小心謹慎的舔著默的手指頭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