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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有很多,三小姐根本不睡覺。”

傅默寧說:“十月初,大夫也來看過三小姐,開了一些幫助睡眠的藥方子。結果大夫的安神藥沒吃上兩天,三小姐就好像比從前還有精神,安神安胎的藥吃了都沒有用。大都督,你不知道,三小姐吃了安神藥反而很興奮,而安胎藥吃了她就喊肚子疼,總之與大夫開的方子各種反道行之,我們都不知道拿她怎麼辦了。”

傅默寧一肚子苦水,沈約不肯得罪唐玉蝶,她今天見了唐縱,非要拿唐玉蝶來下菜。

十月初的一天,大夫給唐玉蝶開了幾貼安胎藥,唐玉蝶不肯喝。傅默寧將藥給她強灌了,夜裡,傅默寧起夜,她屋裡的蠟燭也滅了,所幸傅默寧練過武,目力極佳。她在床上就瞧見床下有異物,等她起床挑燈,回頭就看見一對大蛇在她床塌之下交。配,雌雄雙蛇纏在一起,頭尾不分。

這是唐玉蝶在報復她,若是傅默寧是個瞎子,或者眼神不好,一腳踩在正在交。配的蛇身上,估計當時就被蛇咬死了。

傅默寧險些將昨天的飯都吐了出來,等第二天她告訴沈約的時候,沈約道:“以後屋裡不要熄燈,千萬莫要一腳踩上去了,蛇會咬你。”

唐玉蝶好像長著一顆毒蛇心臟,她歹毒得很,沈約很想不通,為什麼沈醉會和這樣的女人上床。沈醉是個很膽小的人,沈約一直是這樣記憶他弟弟的。

“啊。。。。。。啊。。。。。。疼死了,疼死了!”

唐玉蝶忽然發作,傅默寧趕緊進去看,原來是孕婦羊水破了,她要生了。

唐縱回頭看沈約,“愣著做什麼,請大夫!快!”

“三小姐,忍著點,力氣要用來生孩子,不是用來浪費和嚷叫的。”

產婆和伺候的丫頭都是唐縱這回從唐家帶來的,這些人已經備好,就住在唐家。

唐家終究還是護短的人家,他們事事以自家人的利益為重,就算唐玉蝶不爭氣,他們也還是愛護她。沈約在外頭站著,忽然這樣想。

“疼。。。。。。疼啊!”唐玉蝶喊得要生要死。

那產婆說:“三小姐用力。。。。。。不對,三小姐用力用的不對地方,三小姐聽我說。。。。。。”

唐玉蝶的生產從日暮持續到第二天太陽昇起,次日的日出再到日暮,她終於生下了一對兒子,一個生,一個死。

產婆抱著一雙孩子出來的時候,唐縱的臉很沉,他不喜歡看見死孩子,他看見死孩子就能想起他死去的那個孩子。

“大都督,”有人在唐縱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唐大都督扭頭,“甚麼時候的事情?”

沈約沒有說話,他低頭在逗另一個活著的孩子,那孩子姓沈,是他沈家的血脈。

唐縱臉色難看到極點,正好唐玉蝶的蛇到了捕食時間,傅默寧沒空管它們,它們便自己游出來放風。不知道蛇是不是又到了發。情犯春的日子,它們一鑽進竹林就纏在一起,獸性相交。

“哼”,唐大都督瞥了一眼,冷哼道:“怎麼還留著,三小姐能玩這東西嗎?”

產婆見了那對蛇,也是皺眉,“孕婦碰不得這個,蛇性陰毒,三小姐怎麼能碰這個?”

傅默寧道:“三小姐還養了一窩小蛇,有十幾條,在後面呢。”

唐縱一看見那死去的孩子,又瞧見那糾纏在竹林的兩條大蟒,心中煩悶。他從腰間抽出長刀,一手就往林中扔過去。

唐大都督槍法準,箭法準,刀法也準。那長刀直直刺穿母蛇的腦袋,母蛇被釘在竹子上,盤了幾圈後,不動了。

“啊!”唐玉蝶或許是心有感應,她在內室驚恐地叫了一聲,悲慼纏繞,好似喪母一般。

那公蛇喪了伴侶,吐著信子游過來,到了唐縱腳下,忽的躥起,唐縱身子一閃,從傅默寧頭上拔了根金玉釵,往地上一插,不歪不斜,蛇的眼睛被插穿了。

那蛇瞎了一隻眼,受痛之後使勁兒掙扎,又被金玉釵刺在地中,動彈不得。唐大都督從袖中抽出一方絲帕,擦了手,說:“埋了。”

“是。”傅默寧手起刀落,斬了蛇頭。

唐大都督的絲帕丟在蛇首上,正好遮住它那瞎了的眼睛。

不知道傅默寧是用一種怎樣的心情斬殺了公蛇,她對這兩條巨蟒真是忍受夠了,她每天似個伺候畜生的下人一樣伺候它們。蛇要曬太陽了,她就要去抱它們出來;蛇要休息了,她就要去給它們準備食物,這比她去伺候一對老頭老太太還要精心。

唐玉蝶興許是聞到了不屬於她的血腥氣,而這種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