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故意頓住,卻更惹得人無限遐思。
容文翰卻是大怒:
“謝公這是何意?依你所言,本相倒定要奏請皇上請了安老公爺和安公子上殿,以正視聽!”
凌奐一瞪眼睛:“容相的意思是一定不願交出兇犯了?”
這容文翰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真以為他家女兒就是天仙下凡不成,好像安家公子還就非她不可了!自己可不信這世上有那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要跟別的男人同生共死!
容文翰卻是冷笑一聲:“等安公子來了,一切自有分曉,是否兇犯一說,還為時尚早!且等雙方當事人到了,相信皇上自有公斷。”
果然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只是事情鬧得越大,卻是越趁了自己的心思!自己正想壞了容家的名頭,這樣倒省的自己再費心思。
凌奐陰陰的一笑,轉向楚琮道:
“既如此,老臣這就請旨去請西岐皇上一行,還請皇上下詔傳安家公子和容家小姐及當日所有在場之人前來。”
“準了。”楚琮點頭,旋即便有內侍打馬出宮分別去了安府和容府。
“皇上宣安彌遜及昨日在場侍衛進宮?”謝玉正自喝茶,聽了回稟,施施然放下茶碗,“是嗎?有這等事?祖父和夫君皆不在府中,祖母又有恙在身,他小孩家家的,也沒進過宮,難免會不知輕重,我這做嬸嬸的,怎麼著也要去提點一下才好。”
心裡卻是快意無比,昨日夜間,安鈞之已經把白日生的事全都說給了謝玉聽,夫妻兩個都是痛快的不得了。現在聽說皇宮來人,謝玉自然知道是為了何事。
“是。”秋棠最是知曉謝玉的心思,知道這位大小姐在那安彌遜身上吃了太多苦頭,這說要去提點是假,痛打落水狗以解胸中怨氣才是真。
當下侍奉著謝玉一路往阿遜住處而來。行至阿遜房前,卻是讓秋棠在房間外等著,自己敲了敲門,便徑自而入。
“出去。”阿遜頭也不回,語氣卻是不屑至極。
“喲,怎麼,這心裡不舒服了?”謝玉卻是笑的大為開心,“安彌遜,你也有今日!我還以為你和容霽雲如何情深,卻原來,人家還另有同生共死之人。你便是自甘下賤容府入贅又如何,卻也不過如此!都說天道不爽,原來世間果然有報應一事,當年你那般對我,今日容小姐便這樣對你,所謂報應不爽,便是這個意思吧?”
“對了,趕明兒容霽雲大婚時,我可要備份厚禮去,祝她和情郎恩愛永遠永結同心,畢竟沒有容霽雲和她那情郎,又如何能看到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安小少爺這般被人唾棄……”
阿遜放下手,聲音厭煩無比:
“謝玉,從你身上,我終於明白,原來從小到大一直討厭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滋味兒!怎麼你變得比小時候還更要面目可憎?”
“小時候?”謝玉愣了一下,隱隱覺得不對,這種不安的感覺甚至讓謝玉忽略了阿遜話語中對自己的厭惡,“什麼從小到大討厭一個人,什麼小時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己從小玉雪可愛,說是人見人愛一點也不為過,啊呀對了,倒是有一個人和自己相見相剋從來都是兩相厭的,那就是謝彌遜那個賤人!
“你,到底是誰?”
阿遜轉過身來,抬手緩緩把臉上的面具給揭了下來,冷冷道:
“謝玉,你說,我是誰呢?”
“不——”謝玉臉色頓時慘白,這不可能,謝彌遜那個賤人不是早就死了嗎?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吧,還是,一個恐怖至極的惡夢!不然,自己怎麼會那麼蠢,竟會一心戀上自己最瞧不起的那個賤坯,甚至自己還多次示愛,然後多次被拒絕?!
153驚豔
“你;你沒有死——”謝玉聲音直,明顯驚嚇過度。
“怎麼;很失望?”阿遜本已走到門口;聽了謝玉的話又站住,神情中滿是譏樊色;“也不知我那位舅父看到我;是不是也像你一樣驚喜交集?”
“所以昨日那個殺人的人,根本就不是容霽雲情郎;而是你;對不對?”謝玉已經有些歇斯底里。
“你說呢?”阿遜卻明顯不想和她再廢話;索性站住腳;俯視著因太過驚恐而簌簌抖成一團的謝玉;“你眼裡,我不過是再卑賤不過的一團汙泥,雲兒心中,我卻是翱翔九天的鳳凰!所以,你儘可放心,我和雲兒必然會白頭偕老、恩愛永遠!”
“汙泥?鳳凰?”謝玉終於跌坐在地,恍惚想起若干年前,自己在一個小鎮偶遇謝彌遜,卻被一個小男孩給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