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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對。

幾乎是在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的一瞬,顧爾雅適時的伸出手拽住了顏央的一隻胳膊。也正是得益於他這像是拎東西的一扶,顏央才不至於雙膝一軟倒在地上。

“我真是煩透你了。”把自己表哥“甩”在椅子上之後,顧爾雅才收回手,說完還不忘狠狠瞪了他一眼。

顏央倒是不以為意,只是輕輕捏著膝蓋的骨頭來緩解痛苦。莊山的掌門是要終生為莊山而活。雖然手握滔天權力,接位時雙膝卻要生生釘入鋼針,既限制了身體的活動,也有將其終身禁錮在那高位之上的意思,悲涼直至孤老。他的兩個膝蓋各自釘入了三枚特殊的鋼針,能站起來走動是個極限,但也要為此付出相當大的痛苦。

“怎麼沒瞞過去?”本來想跟著秦商回屋的顧爾雅走了幾步後,還是沒忍住扭過頭問了一句。

“那些元老們看得太緊了,做不得假。”當初接位的時候,顏央不是沒有想過瞞著莊山的幾個元老在腿上作假。但是那些人已經精明瞭一世,又怎麼會容許這種事的發生。“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極限了,起碼還能站起來走走。”

“你。。。。。。小心一些吧。”只要一想到這些事情最開始的起因,顧爾雅停頓了一下,還是放輕了語氣。

年少時胡鬧過頭,他們的無心之舉毀了另一個人的一生,如今卻要顏央一個人來償還。他就算再厭惡面前這個人,到底還是說不清心裡的滋味。

“你們說什麼了?”還在屋子裡發呆的秦商看到他推門進來,不由好奇。

“表哥表弟敘敘舊。”顧爾雅隨口答道。

秦商撇了撇嘴,她可是知道,這世上任何一對錶兄弟的敘舊都能稱得上敘舊,惟獨這一對兄弟,別說敘舊了,不鬧到你死我活就算好的。

“怎麼?不信嗎?”他竟然笑了笑,“我對他頂多是厭惡而已,想看他倒黴,卻沒想過讓他去死。有誰想殺他的話,說不定我還會幫他殺了他的敵人。”

“那你殺。。。。。。那你逼死了他父親。。。。。。他知道嗎?”雖然心知這件事很是曲折,秦商卻也一直很是不解。

“蓮及告訴你的事情 ,有一些偏差。顏央跟顏輕歌的關係比你想象的還要差,我也至多不過是在顏輕歌死前氣了他一下,又不是真的殺了他。”說到這兒,他瞥了一眼房外,“更重要的是,我不是好人,顏央更不是什麼好人。”

“有時候,我真的弄不懂你們。”

“懂我就行了,沒必要懂他。”

顧爾雅說完之後就走到她的床前,不知按了什麼機關,那床竟然自己往外移動了幾寸,他走到靠牆的那一側,伸手拿了樣東西出來衝著她晃了晃,“看。”

“你什麼時候在我房間藏的東西?”在看那東西之前,她對這一點很是詫異。

“這個屋子在成為你的住處之前,是我的房間。”他平靜的告知了她這個事實。“這裡原本是顏府,我在顏府住了十一年,都是在這個屋子。你來了之後,我本以為你會住在顏央的房間,誰知道。。。。。。”

“那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他反問,表情比她還要不解。

“你。。。。。。你。。。。。。”她想了半天反駁的話都沒想出來,乾脆搶了他手裡那個東西拿過來看。

那是一塊令牌,可以拿著它出入皇宮或天牢無阻,有如皇帝親臨。這種令牌,全天下也不過三塊而已。

“什麼時候弄來的?”現在這個時期,有了這個令牌可以稱得上有如神助,秦商相信眼前這個人一定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天,才早就做了準備。

“之前叫你父皇給我的,就當是你的嫁妝。不過這東西我拿著也沒用,我是給你要的。”示意她收好這東西之後,顧爾雅才抬起頭看向她,“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問你什麼?”

“顏央。”

“剛剛不是已經。。。。。”

“你要問的應該不是我和他。”

“太多想問的,反倒想不出問什麼了。”說話的時候,她也對自己的平靜感到很是詫異。

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本以為她會對顏央這個名字敏感到聽都聽不得。但是如今談起這些事,除了平淡還是平淡。也許是三年的時光沖淡了一切,也許是她根本無法怨恨那個人。儘管再不想承認,她對顏央的感覺,這一生都上升不到恨的程度。

至今為止,她經歷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