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美’我收下,但錢我也得收下。”樂天笑語嫣然地伸出手。“宋橋,我寫了兩支歌,你看怎麼樣?”王道明扔給宋橋一疊手寫譜稿。“有意思。喂,大家合來聽聽效果。”宋橋低頭一笑,今天王道明心情似乎很好,連平日繞在他身旁的孤冷都幾乎消失掉。“雷雨奇,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你不參加這次選拔賽。”脾氣急噪的喬強拎住雷雨奇的衣領。“是的。對於已經拿過冠軍的比賽,我沒有興趣參加。”雷雨奇冷漠地回答。“雷雨奇,兩年前的樂隊和現在的樂隊組成並不一樣。”有人想享受勝利的喜悅,喬強坐在課桌上,一身休閒打扮。“只是為了享受勝利的喜悅?”雷雨奇挑眉道:“這就是你玩搖滾的目的?”他的眼神帶著淡淡的嘲弄。這眼神惹怒了喬強,他一腳踹翻雷雨奇坐著的凳子,隨即撲在雷雨奇身上,雷雨奇沒有掙扎,冷靜地看著揮拳的喬強。“為什麼不還手?”喬強的拳頭停在半空。“我從不揍朋友。”雷雨奇誠懇的表情像閃電一般擊中喬強,喬強臉色鐵青地站起身來。“其實是他答應我他不會參加。”趙霞站在門口,臉上有微紅的指印。她風姿綽約地笑著,“我去求他,他就答應退出比賽。”她的原則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他帶笑的眼光嘲弄地瞥向雷雨奇。雷雨奇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像一個會動的木偶。“你為什麼不反駁她?”喬強眼中滿是受傷的光芒。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如果,雷雨奇答‘是’的話,他們之間的友情就完了。“因為,她說的是事實。”雷雨奇艱難地開口,話音剛落,他的下顎就捱了一拳。喬強跑出教室,衝過走廊打碎一走廊的陽光。緩緩擦去嘴角的血,雷雨奇眼神深邃地注視著趙霞。“我不介意再挨你一耳光。”趙霞笑吟吟地站著,黑色的長裙在風中舞動,像一隻巨大的墨玉蝶,她挺直脊樑以對抗走近她的雷雨奇帶來的壓迫力。“趙霞,你為什麼老像個長不大的小女孩?”雷雨奇輕輕地問。他的手舉起來,趙霞瑟縮了一下,雷雨奇溫暖的手輕拂趙霞的頭髮,趙霞聽到一身微不可聞的嘆息。放下手,雷雨奇走出教室。趙霞突然覺得雷雨奇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週末。金色夕陽下,似乎有鼓聲傳來,鴿子們仍努力地在天空上劃出傷痕,傷痕在一瞬間又癒合。吉他社的門被跑得氣喘吁吁的女生推開,“王道明,我聽到一個訊息,趙霞的朋友好象準備了汽水瓶什麼的。”嶽雙對在吉他社休息的四個人說:“你們最好小心。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們會在你們演唱時把汽水瓶扔上臺。”“汽水瓶?”高明怪叫,“還真狠!我決定了,我要帶一打啤酒瓶上臺和他們對扔。”“汽水瓶?”樂天點頭,“知道了。”“汽水瓶?”宋橋微微一笑,“我還以為是磚頭呢。”嶽雙無力地靠在門板上喃喃低語:“真不愧是搖滾少年。”她走出吉他社,“你們自求多福吧。”“喂,嶽雙——今晚一定要來看我的精彩表演。”高明在嶽雙身後大喊,嶽雙置若罔聞,快步溜掉。王道明兩條腿蹺在譜架上,輕鬆地吹著口哨,他喜歡這種緊張刺激的生活。最近,他快閒得發黴,銳氣都被磨掉不少。唐丁這丫頭一定會說自己越來越正常,越來越像箇中學生。楊葳斯文地站在會場門口售賣熒光棒,一元錢一支,商業頭腦極佳的楊葳由綜合商場以一毛一支的價格批發一百支熒光棒,小賺一筆兼娛樂自己。會場的舞臺中央,風暴樂隊正在演奏《風中奇緣》。雷雨奇的缺席使樂隊遜色不少。不過,喬強絕妙的貝斯聲也別有動人之處。學生們毫不吝惜地將熱烈的掌聲送給風暴樂隊的男孩子們。舞臺幕布一側的休息室裡,黑白裝的天使樂隊隊員們正閉目養神。“聽到外面的掌聲了嗎?”宋橋問。“我們等會兒一定要贏得比這多一倍的掌聲。”樂天摸摸自己漂亮利落的短髮,她洗掉了挑染的顏色乾淨、飄逸。個性是天使樂隊的形象。今天這三支曲子可是四個人的心血,就算有人往臺上扔手雷,她也會照常上臺。“下面請參賽的 二月塞滿火藥桶羅密歐與朱麗葉的超級浪漫之吻被兩個男演員演繹成了恐怖之吻。演朱麗葉的是高明。——吳微1英語補習班的故事“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形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高明拿著書唸唸有詞。“高明,恭喜你。”唐丁春風滿面地衝進客廳。“同喜,同喜,有什麼事兒嗎?”高明笑著作揖。“鑑於你英語考試考了零分,爸爸給你報名參加了英語補習班,明天正式開課。”唐丁幸災樂禍地說道。“什麼?在寒冷的冬天,老爸忍心讓我獨自一人去補課。”高明的臉都綠了。“誰叫你中期考試考得稍微好一點就驕傲得再也不肯翻開課本。”唐丁翻開報紙。“唐丁,這個暑假你幹什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