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下就是天河,雕花的窗戶敞開著,空氣中都散發著潮溼的氣息。桌上,擺放著十大盤子的菜餚,一盤盤的都是天河大酒店的拿手菜餚,可謂是色香味俱全,單單只是看著,就夠讓人口水直流了。
都是自家人,梁浩和陸寇、格桑也沒有等唐小花,就這樣大口地吃喝著。
一直到了八點十分,也沒有等到唐小花的影子,這人就讓陸寇有些不爽了,皺眉道:“浩哥,唐小花應該不是那種不守時的人,他怎麼可能會不來呢?”
梁浩笑道:“他不能按時來,肯定是有事吧?不著急,這兒的菜餚不錯,咱們再等等。”
陸寇道:“浩哥,別人我不瞭解,但是我還知道小花的,他絕對不是那種不守時的男人。我覺得,今天的事情有蹊蹺。”
格桑是沒有吱聲,他只是悶頭吃喝著,這兒的菜餚是真香。等以後有機會了,他一定把娘和小玉都帶到這兒來,就請她們吃燕京馬家的十大菜餚。
就在這個時候,馬根生推門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攥著個酒瓶,笑道:“三位小爺,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這是梁爺最喜歡喝的老北京二鍋頭,是我一直給他珍藏的了,你們來嚐嚐味道。”
哪能說名字呢?梁浩微笑道:“老頭子最喜歡的喝的就是這老北京二鍋頭,真是難得馬老闆還這麼清楚地記得。”
馬根生道:“記得,當然是記得了,我來陪你們喝一杯。”
他親自給倒酒,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梁浩和陸寇、格桑各自倒了一杯,然後,他端起了酒杯,大聲道:“一別二十多年了,我是真想梁爺啊,沒有梁爺,就沒有我馬根生的今天。三位小爺,你們既然是梁爺的人,到了這兒就跟到自己家一樣,我先敬你們一杯。”
仰脖,他將杯中酒給幹了下去。
梁浩和陸寇、格桑也都是一飲而盡。
馬根生道:“你們繼續喝著,有什麼事兒就叫我。這段時間就在我這兒住著,也好讓我暴打暴打梁爺的恩情。”
梁浩笑道:“那我們就叨擾馬老闆了。”
“客氣,客氣了。你們這是在等什麼人嗎?還是就你們三個呀?”
“就我們三個。”
“哦,哦,那你們慢慢吃喝著。”
馬根生笑著,退了出去,眼神中卻是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當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重重嘆息了一聲,這才起身來到了三樓拐角處的一個房間,推門走了進去。在這個房間中,竟然有十幾個人,他們清一色黑衣黑褲,頭上戴著面罩。
當先一人冷聲道:“馬老闆,情況怎麼樣了?”
馬根生道:“我是親眼看到他們將杯中酒給喝下去的,真的喝下去了。”
那人道:“好,今天的事情,你立首功。”
馬根生是滿臉的苦笑,什麼首功啊?這種事情,他真不想這樣幹啊。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在燕京市,誰不知道他跟梁斗的關係。自從梁鬥敗北了,燕京市就是厲家人的天下了。這麼二十年來,厲家人一直沒有對馬根生怎麼樣,但是馬根生自己心裡明白,不知道災難什麼時候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同時,他的心中也存著僥倖,興許厲家人忘記了吧?就是昨天,突然有人來到了天河大酒店,很隨和個人,卻直接將一封信丟給了他,很簡單,他的孫子在他們的手上,不要求別的。要是有梁家的人過來,就撥打信封裡面的電話。
事情解決了,自然會放了他和他的孫子。
馬根生害怕了,他現在都五十多歲了,是子孫滿堂,不知道有多幸福。這個孫子,就是他們馬家的**子啊。這要是沒有了,還不如要了他的老命了。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只能是答應,甚至於是連報警都不敢。
要是當年,他肯定會拼了。可是如今,他不敢,越是有錢越是不敢,生活越是安逸,膽子就是越小。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他的心中也在存著僥倖,這都二十多年了,都沒有梁家人的訊息,怎麼可能會有人。
真的,真的有,這才過一天啊,就有人拿著木雕蒜頭過來,要來302房間喝酒了。馬根生的心情極度複雜,他該怎麼辦?是去撥打這個電話,還是通知那三個人趕緊走?在親情和恩情上,他心中的天平,終於是傾向了親情。
二十多年的時間了,一切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地被沖淡。
他,終於是撥打了電話。
十來分鐘,這些人就齊聚了房間中,他們是分批過來的,一個個的裝束都比較普通。等到馬根生再次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