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說他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可是方媚兒的心總是有隱隱的不安,這種強烈的不安讓她的身子都不由的顫抖,只是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方媚兒並沒有發現。
雙臂又加了幾分力道,摟著方媚兒久久未動。半晌之後楚冰才緩緩開口道:“既然媚兒已經準備了酒菜,那不如我們就吃一些吧。說來我還真是有些餓了呢。”說著,他便將方媚兒拉到桌前,兩人相鄰而坐。
輕輕斟了兩杯酒,楚冰遞一杯放在方媚兒面前,看著愁眉不展的方媚兒淺笑道:“今兒的夜色正好,媚兒,我們痛飲幾杯可好?”
方媚兒看著深情款款、面帶笑意的楚冰,接過酒杯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方媚兒心裡清楚,楚冰邀自己痛飲不過是為了以醉酒來消除自己心中的不安罷了。都道是女人心細如髮,可是當一個男人愛著一個女子的時候,他亦能做到。至少方媚兒覺得此事的楚冰便是那個愛極了她,心細如髮的男子。
“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萬事你我二人皆相伴,沒有什麼可怕的。子凌,乾杯。”說著,方媚兒便將酒杯放在紅唇邊,一飲而盡。
楚冰靜靜地看著方媚兒,紅燭、紅唇、微紅的臉頰,未酌滴酒楚冰已然感覺到了醉意。“說的好”,楚冰輕喝一聲,仰頭之間,杯中滴酒未剩。
在這寧靜的夜裡,二人你來我往,一杯一杯喝得很是自在。直到方媚兒醉醺醺地倒在楚冰懷裡,楚冰才放下酒杯,雙手緊緊抱著她呢喃道:“此生有你,就算現在便和熊軒鬥個天翻地覆,我也願意。此生無憾。”
“子凌,子凌……”醉酒的方媚兒嘴裡是不是的叨唸著,楚冰看著她不由的笑了出來。
夜色越來越深,而在鳳城之內,卻有個夜夜笙歌、紙醉迷金的地方依舊奢靡一片。
瓊香閣分為東西南北四房。東邊的為梅蘭竹菊君子房,專供吟詩作對、聽曲賞舞所用;西邊的則是花舞蝶戀纏綿房,是專門接待達官貴人的地方。至於南北兩側,則分別是外場賞舞聽曲的地方和普通的尋歡作樂房間。
在這個夜色醉人的夜裡,在花舞蝶戀纏綿房的一號房內,便有一身材矮胖,滿臉橫肉的男子肆意尋歡。
“小美人,來來來,再喂本大人喝一個。”這個讓瓊香閣姑娘用生香的櫻桃小口喂自己喝酒的矮胖子便是朱潛蘊,他已經在這裡流連多日,沉醉在溫柔鄉中不能自拔。
聽到朱潛蘊的話,依偎在他身邊的俏蓮姑娘嬌笑著輕啐了他一聲“討厭,壞死了。”而後便緩緩端起酒杯,將酒盡數含在口裡,含笑看著朱潛蘊。
聽到俏蓮的嬌嗔軟罵,朱潛蘊心花怒放,將起身喝酒的俏蓮一把扯進了自己懷裡:“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俏蓮是不是愛死本大人了,啊?哈哈……”朱潛蘊說完,便發出一陣大笑,片刻後他的大嘴便吻上了俏蓮的紅唇。
將俏蓮嘴裡的酒盡數吸進自己的口中,朱潛蘊的吻並沒有停止,一邊吻著,手不自覺的開始撫摸俏蓮的身子,惹得俏蓮嬌喘連連。
房頂上一塊被移開的瓦片像一個小窗子一樣,透著些許光亮,將房間內的場景清晰的傳到了外面。
“老戚,動手吧。”蒙著面紗的柳霜雲看著久久未動的戚程宇,壓低聲音說道。
戚程宇聽到柳霜雲的話,微微搖頭:“再等一等。”
聽到戚程宇否定了自己動手的打算,柳霜雲微微蹙眉:“等等等,這狗官就在眼前還等什麼?莫非你也被那個小狐狸精勾去了魂,想看人家衣衫盡去的樣子?”稍帶怒氣和醋意的柳霜雲劈頭蓋臉的說道。
戚程宇微微沁了沁鼻子,像是自言自語一樣道:“恩?哪來這麼大股醋味兒。”
看著戚程宇調笑自己的模樣,柳霜雲一拳輕輕捶上戚程宇的肩膀:“多大歲數了,還沒個正經的。”
見柳霜雲不再糾纏,戚程宇這才道:“再等等,段陽去其他房內打探訊息,若是我們這邊動手了,萬一驚動了其他人,他這趟就白跑了。”
聽戚程宇如此解釋,柳霜雲才靜靜點頭。
過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段陽一個閃身來到兩人身邊。“戚大哥,我這邊訊息打探好了,這邊怎麼樣,可以動手了嘛?”段陽壓低聲音問道。
戚程宇和柳霜雲聽問並不答話,而是微微閃開身子,讓段陽自己去看。透過屋頂被移開的瓦片,段陽看到滿地散落的衣物,還能聽到隱隱傳來的喘息、呻|吟的聲音。
微微抬頭看了戚程宇和柳霜雲一眼,而後蓋上瓦片,三人迅速來到靠窗這一邊的房頂處,再一縱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