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這是有多厭惡自己丈夫後院的女人啊,那個老侯爺都死了多少年了,還動不動就跟後院姨娘過不去,要真厭惡,怎麼不再你丈夫在世的時候厭惡啊,不說女孩子,光庶子都生了五個,當初不是賢良大方,人人盛讚嗎?現在呢,兒子當家了,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周草搖搖頭,叫身邊的小蘭記下,婆婆不是個好說話的,要能避就避,儘量不要對上,太小心眼,說不定忍了很多年以後還跟你算賬。
接下的是那個狂贊二夫人的媽媽,姓張,話太多,周草沒怎麼聊,還不想自己的耳朵廢掉,只是聽了二夫人的各種賢惠大方就端茶了,賢惠大方,跟老夫人一樣的評價,可是一山豈容二虎,就是兩隻母的也不行。
第三個媽媽就簡單多了,簡單的周草連姓都沒記住,問什麼,淺顯的人人知道的就回答,捎深一點的就是不知道,典型的專心做僕人的樣子,誰也不搭理。
最後是周草提名做頭的媽媽,姓章,周草不禁給自己讚了一下,瞧瞧咱,隨便點一個就是人才,跟自己點的那個侍女的頭香穗一樣,回答問題,調理清晰,即不多說一句,也不少說一個字,不管哪個問題,不管回答的結果如何,但是都很是讓周草滿意,周草心裡想不知道是不是有主的,要是自己的該多好啊。
最後,仔細回憶了周安每月一封的厚信,周草感慨周安現在都快成了狗崽隊了,見天的打聽侯府的事,再加上自己現在瞭解到的情況,周草總結。
侯府最長的老夫人,恭恭敬敬的,別被逮到把柄,最好能給老夫人和二夫人之間煽風點火,讓她們有事幹,放過自己,當然不要隨便出手,容易掉進別人的坑裡。
接下來,老二一家,外面的老二有他弟對付,跟自己沒關係,內院的二夫人同上。
接下來的那,周草板著指頭數數,五個庶弟,其中三個已成家,兩個單身,還有兩個庶妹,不可接近,別被老夫人捎帶上
總之,周草嘆口氣,她就是去做透明人的,不爭,家裡管事的都在別人手裡,根本就沒有機會,就是自己的丈夫也不會支援,這個堅決不要想。
不鬧,院子裡的女人們,該怎麼樣就怎樣,權當是去做秘書的,給老闆打理妥當,共同的合作關係才能長久。
周草平靜了一會兒,給自己打氣半天,才靜下心來。
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那幾個侍女媽媽,都叫到身邊了,還是章媽媽和香穗做頭,她們做什麼周草不管,但是吩咐的事情做不完周草就只罰香穗和章媽媽,誰的人罰誰,就這麼辦。
☆、第84章
周草伏在周平的背上;蓋著紅蓋頭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落;下著大雪的天氣;一會兒就在周平的背上溼下了一大片,周草把臉蓋著上面,冷的很,跟自己的心裡一樣冷。
鑼鼓聲響的震耳,花轎被抬起;歷時一個月的送嫁;從周草的家到京城這處周安的宅子,再到周草被背上花轎,即使千萬個想留的念頭,可也終於到了盡頭。
從此以後;周草的名字前面就被加上了一個蘇字,她不再是周家的姑娘,而是蘇家的媳婦,從此遠離熟悉的親人,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從此相伴在身邊的人將不是真心疼她愛她的親人,而是不知真假的陌生人。
就跟所有的婚禮一樣,拜天地,入洞房,一條紅綢繫住了兩個人的一生。
婚房內,所有人都出去熱鬧了,只剩下周草和身邊的丫鬟,香穗幫周草把蓋頭揭下,看著周草不停往下流的眼淚有些無措,小蘭遞給了周草一塊乾的布巾,周草捂住眼睛。
“有吃的嗎?”良久,周草放下布巾“我餓了”
“是,我去廚房看看”洞房裡雖沒有先吃東西的規矩的,可香穗跟了周草一段時間知道周草的性子,趕緊介面,洞房裡是有東西,可都不是給新娘子吃的,她是侯府的人,比別人方便,把手裡的乾布遞給小蘭,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小蘭接過布巾半蹲身子仔細給周草把溼了的袖頭弄乾。
“姑娘”香穗回來了 ,“我沒敢弄別的,只拿了些熱的小饅頭”從遮掩的袖子裡拿了一個包著的帕子。
一個個嬰兒拳頭大的小饅頭,中間還點著一個小紅點。
周草點點頭,她一身的東西,沒法動,就這香穗的手吃了幾個,只喝了兩口茶,不敢喝多,怕麻煩。
吃飽後,小蘭趕緊給補妝,總算把淚痕給遮掩住。
外面被人輕輕的扣了一下,香穗趕緊給周草蓋上蓋頭,把屋子裡還跟以前一樣給收拾好,還不忘撥撥香爐,讓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