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來到何家,見何嬸子在院子裡曬柴禾,也不聲張,就進了她家院子。
何嬸子奇怪而客氣地問:“濤子,找哪個?”
濤子冷笑道:“找你家那條發情的瘋狗!”
何嬸子聽得一怔,笑罵道:“龜兒子濤子,你罵哪個呀?”
“罵哪個?”濤子恨恨地道,“罵你家曲子!他在哪裡?叫他出來,不然,老子今天就要開砸了!”
何嬸子見濤子氣勢洶洶,一副殺牛匠的樣子,一時間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心裡早有些害怕,但她嘴上卻不肯示弱:“濤子,別以為你扛了一根扁擔,老孃就怕你!要砸你就砸啊!我家曲子怎麼啦?X了你嫂子,你這麼大脾氣?”何喇叭罵著,便放出自家的狗來咬濤子。濤子聽何喇叭說到“X”字,心裡無名火頓時直躥三丈高,又見那狗汪汪亂叫,追著自己咬,一股惡念頓時就被“咬”了出來。他佯裝害怕,引那狗來追,待追得近了,回身只一扁擔,就結果了那條狗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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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狗被濤子打死,何嬸子如何肯甘休?上前便來抓濤子。濤子看著腦袋都直冒血的狗了,眼睛紅了,狂笑著,一把攘開何嬸子,飛一般衝進了何家大門,見什麼砸什麼,噼裡啪啦,罈罈罐罐,鍋碗瓢盆,沒一樣能夠倖免。
何嬸子被濤子攘得後退了幾步,又見濤子衝進屋去行兇,哪敢上前阻攔,只剩得聲嘶力竭的痛哭加亂罵了。何嬸子一哭嚎,鄰居們便三三兩兩地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是什麼事。何嬸子見人來得多了,一屁股便坐在了柴禾堆裡,腳亂踢騰,將柴禾踢騰開,露出了一塊潮溼的空地來。她一邊訴說濤子無緣無故地跑她家行兇,一邊乾脆一仰身就躺了下去,在柴禾堆裡打滾撒潑起來。
濤子砸光了何家可砸的東西,來到院子裡,一把將何嬸子提起來,惡狠狠地道:“告訴你家曲子,別讓我看見他!”
何嬸子嘴上還硬:“狗日的濤子啊,你把我家的東西都砸爛完了啊,你下這樣的死手,我哪裡惹著你了啊?”
濤子冷酷地道:“何嬸子,你知道我砸了你家東西呀?對頭,我砸了你家東西!我告訴你,你沒惹著我,是你家曲子,是他,是他惹了我!步但惹了我,而且還把我惹毛了!”
何嬸子哭鬧道:“他又惹你什麼了啊?你今天才回來,連面都沒碰上,惹你什麼了?”
濤子咬牙切齒地道:“等你兒子回來,你自個兒問他去!老子是砸了你家,有脾氣就到派出所告我去!何喇叭,我告訴你,莫說你這一隻狗頭,幾個罈罈罐罐老子敢砸,只要你家曲子出現,老子連他的腦殼也照砸不誤!明白告訴你,老子現在只想要了他的小命!”
何嬸子哪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嘴上還在說著硬話。濤子並不想和何嬸子羅嗦,正要放了她去找曲子,卻聽嫂子一聲喝:“濤子,你發什麼瘋?還不給我回去?”
濤子見嫂子來了,立即蔫了,收拾起扁擔,灰溜溜地走了。
嫂子忙去安慰何嬸子,說了一籮筐的好話,答應賠償一切損失,總算讓何嬸子停止了哭鬧。於是眾鄰居一齊去看都砸壞了什麼,一一的算了細帳,都記在了嫂子頭上。
安頓了何嬸子,嫂子這才氣苦地回家。她這個冤啊,心裡真成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知道濤子為什麼發瘋,但她不能公開說啊,難道為了要證明濤子砸得對,就將曲子侮辱自己的事,拿到大庭廣眾來宣揚?這是自己給自己臉上扣屎盆子啊!
嫂子回到家裡,見濤子躺在沙發上,胸脯急劇起伏,氣息特別粗重,便知道這傢伙心裡怨氣還沒出完。本來一肚子的怨氣要朝濤子發洩,這時卻怎麼也提不起那個勁頭了。她放下寶寶,讓他獨自玩去,自己過去挨濤子坐下,心平氣和地道:“濤子,誰叫你砸人家的家了?你這是犯法,知道不?”
濤子不以為然地道:“我就是要犯法給該死的曲子看看!”
嫂子冷冷地道:“濤子,你要他看什麼呀?”
濤子憤憤地道:“我要讓他看看,欺負我嫂子會有什麼後果!我還要讓他明白,他以後還能不能在清溪村落腳!嫂子,你放心,沒事!我量何嬸子也莫奈我何!我這口惡氣還沒出盡,憋得難受,她還能怎地!”
嫂子無力地道:“濤子,曲子並沒把嫂子怎樣,你怎麼老把這事往心上去啊?你還讓別人不敢在清溪村落腳,人家要是報了案,警察把你抓了,到時到底誰落不了腳,啊?”
濤子嘿嘿冷笑道:“嘿嘿,嫂子,你還沒看透曲子!那小子,膽子比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