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已經等了兩位女子,其中有一個便是昨日得了第三名的那位付桑芙,另一人確沒什麼印象。她二人見我走了進來,都友好的站起身來與我打招呼。我也都還之以微笑。
坐了一會兒,還與她二人交談了起來。
初初也都是做些自我介紹,我依舊說我是喪了丈夫的寡婦,自己帶了兒子和妹妹住在花楚街裡。那兩位聽聞我是寡婦,看我的眼神不由帶了幾分同情。
付桑芙一家是去年才搬來皇都的,原家本是邊南小城裡的殷實人家。搬來皇都,全是為了她丈夫能安心準備科考。怎奈丈夫是個清高的文人,家中積蓄耗盡之後,便沒了錢路。無奈之下,她只得出來找差做。
而另一位名喚楚娘,家中就跟這皇都裡絕大多數人家一樣,極為普通。丈夫做些粗活,一兒一女,沒錢自己開鋪子,只得出來打工。
我們三人在一塊兒沒聊多時,門外又走進來一人。我一看見那熟悉的身影,心裡不由咯噔一聲。真是冤家路窄,她果然還是當選了。
林若雪自然也是見到了我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付、楚二人見又進來一人,都站起身來欲過去與她招呼兩句,豈料林若雪壓根兒都不看她們一眼,直接走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坐定。
付、楚二人雖覺得有些尷尬,卻也都沒再說什麼。又與我湊到一堆,聊起最近城裡發生的趣事兒來。
又坐了一會兒,方才在門邊招呼我們的小廝這才領了一人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女子顯得極憨厚,面板有些黑,人也長得高壯。與屋子裡面這幾個典型的南方女人站一塊兒,便顯得尤為高大。
領事兒的小廝見人都齊了,便喚了我們跟他走。
先將整個錦閣的運作流程介紹了一遍,再沿著路途指了不同的工作區域。前面的店鋪有幾間,平日裡在哪裡當值的是什麼人;中院哪裡是賬房哪裡是處理事情的會堂哪裡又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偏殿是繡娘們的繡房;後院是庫房,然後是員工們的住處。
領事兒的好說了,這染坊也要重新開業。現在正在修整,待到完工了,就能正式開工。至於我們這幾位採貨人,都分別派得有老一輩的採購員在帶著。
她們四人都被各自的BOSS帶走了,而我因為是賬房特別指定的,偏生帶我的管事兒今日外出有事兒不能來,所以我只得領了“工作牌”之後,按小廝指的方向朝著賬房走去。
……
作者有話要說:【滿地打滾】~~~
懶人:“俺要去補腦,補腦,補腦~~~”
眾人:“去吧,市場有豬腦花兒賣呢!”
懶人:“……”
繼續去程式碼~~偽更中~~~
伍十一
剛上了二樓的臺階,便聽聞上面似乎有人在爭執著什麼。尋著聲音走上去,遠遠見了兩個小廝打扮的人站在窗邊,右邊那人手上拿了頁紙同另一人面紅耳赤的爭論著。而左邊的人也不示弱,雙手不停的在紙上比劃,也急得脖子老粗。
我放輕了腳步走上去,見他二人已爭論到忘我之境界,便悄然站到了一邊。我倒想看看你倆是在爭論些什麼事情。
只聽右邊捏了紙的那人道:“這分明就是分數的記錄方法,哪裡是你說的那些勞什子廢話。”
左邊稍矮些的不服氣了,輕哼一聲道:“我昨個兒晚上回去之後,專程翻遍了《九章算術》,裡頭對分數的記載分明就不是這個模樣。”
聽到“分數”這個詞,我不由多看了那人手中的紙幾眼,不會吧……
這時候又聽右邊的人嗤鼻道:“是你厲害還是李大哥厲害?就你那點兒料,能趕上他?李大哥說了是分數就必然是分數。”
個子稍矮的那位話音稍頓了頓,顯然是有些底氣不足。卻又不甘就這般敗下陣來,癟嘴小聲嘀咕道:“李大哥厲害我承認,可這種分數以及歪歪斜斜的符號計數,我可真是聞所未聞。也不知道這位柴姑娘是怎生想出來的。”
我一聽他這話,再看了眼那有些眼熟的黃草紙,心中好笑,果然是在討論我那份草稿紙上的東西。捂嘴輕咳了一聲,窗邊的兩人立即轉了頭過來,看見是我站在樓道口上,便立即走了過來。
依照他二人的裝扮,想來應該是以後共事的同事了。便主動做了介紹道:“你們好,我是新來的柴青翊。”
先前站右邊的那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有些質疑道:“你就是今日新來的柴姑娘?”我只衝他點了點頭。這時,他旁邊那小個子突然大聲說道:“柴姑娘你來得正好!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