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塔娜婉月最器重的女官,也是女兒國唯一兩個不靠巫蠱控制的人之一。
令外一個不受巫蠱控制的男人便是蕭長弓。
就在封冠儀式舉行的前一天,女官宛然便私自求見女皇塔娜婉月。
皓月當空,夜風涼如水。
朦朧月色之下,一銀色,一金色身影相對而立。
女官宛然突然神色肅然的跪在塔娜婉月面前:“陛下,請三思!”
塔娜婉月長袖一甩,無比堅決:“宛然,本座已經決定的事情,無需再提了。”
女官宛然惆悵的垂下腦袋,在女兒國,男子皆是卑賤的,女皇雖然好色,後宮男寵也數不勝數。
可是她如此這般的盛寵一男,實屬罕見,在很久以前女兒國並不是由女人統治了,她隨著女皇費盡千辛萬苦才打下了這大好的江山,如今她卻要給一個男子封冠,這不就等於給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卑賤男子有了念想嗎。
一路走來,有多少男人不甘被一個女人統治,前前後後數次欲逼宮奪位。
可如今,女皇竟然要給一個男人封冠,這也就意味著她要徒手將自己的半壁江山弓手送人。
這樣的事情她宛然斷然不會讓他發生的。
於是乎,女官宛然將頭重重的磕在大理石鋪成的地板上,嘴裡不住的說道:“請陛下手回成命!”
那語氣是在拿自己的性命要挾塔娜婉月一般。
月光下塔娜婉月冰冷的臉上卻仍然沒有一絲表情:“宛然你是在威脅本座?”
“不,宛然不敢威脅陛下,宛然自知命賤,死不足惜,只求以一條賤命換陛下收回成命,宛然此舉旨在護陛下與江山周全,今夜陛下若是收回成命,宛然便一血鑑忠心。”
言畢,女官宛然將自己的頭磕的更響更重。
霎時月光下,女官宛然的額頭上竟然有一絲絲暗黑的液體汩汩流出,瞬間一股血腥味慢慢的由淡變濃。
塔娜婉月木訥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不捨的表情,女官宛然與自己是一起長大一起打江山的,她與自己比親姐妹還親,她塔娜婉月對外人再冷酷無情,但是面對宛然她終究是狠不下心的。
她本不喜歡解釋,但是既然宛然這麼執拗,她只能費些唇舌解釋一番了。
她如是真的懂自己就不會再這般堅持了。
於是塔娜婉月提步朝女官宛然靠近,爾後蹲下身去伸出雙手接住了女官宛然正欲磕在地板上滿是血跡的額頭。
“陛下……”宛然苦心婆婆的呼喚。
“宛然,你知道本座不會讓你死的。“說著從懷裡掏出手絹為其擦乾額前的血跡。
女官宛然聞言心中一喜:“陛下,這麼說來,你是願意收回成命了?”
塔娜婉月微微搖頭:“我決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收回一說,宛然你隨了本座這麼多年,本座什麼樣的性子,你難道不知道嗎?”
女官宛然只聽見心中咕咚一聲,頓時就涼了半截:“那麼陛下是什麼意思?”
塔娜婉月輕擰娥眉道:“宛然,你知道嗎。有些人的自己活著或許不覺得有什麼意義,但是他的出現能成為另一個人生命的全部意義。”
宛然皺眉直言道:“陛下你說的太深奧了,屬下不明白。”
“既然你不明白,那麼本座就直白的說吧,長弓新的出現便是我人生中的意義,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尋短見,但是自從看見他的第一眼,我突然間就像找到了我人生中的全部意義。”
“陛下,你人生的意義難道就是為了一個男人嗎?你的江山,還有你的子民,難道這些都不足以成為你人生的意義嗎?”
女官宛然顯然很是激動。
塔娜婉月就知道,宛然不會這般輕易的便理解自己,繼而又說道:“宛然你難道不知道嗎?本座的江山是如何鞏固下來的,本座的子民又是如何誠服本座的,若是沒有了巫蠱,沒有控制他們的法器,整個偌大的女兒國,除了你宛然還有誰會對本座馬首是瞻,這樣假惺惺的日子本座真真是厭倦了。”
說著說著,塔娜婉月眼眸中竟然沾染了些許的霧氣。
見塔娜婉月這副模樣,女官宛然心中一緊,心疼的不行,趕忙伸手替塔娜婉月抹去眼中的溼氣。
塔娜婉月垂下眼眸繼續說道:“天下,江山都不是我塔娜婉月的夢想,我塔娜望月也渴望真正的愛情,渴望家庭,渴望有自己的孩子。可是本座後宮的那些男寵們不是覬覦本座的地位,便是衝著本座的容貌與富貴而來,兩者都不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