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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四節 斬殺

可朝廷三品大員不是說殺就能殺的。下令斬殺宣家族親,薛金彪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事。至於宣光靜的去留問題,必須讓楊天鴻來裁定。

玄火軍士卒受過嚴格訓練,在南疆也殺過比任何敵人都要兇悍的越族蠻夷。區區幾百個宣家族親,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前後不過幾分鐘時間,營門附近已經堆滿了散碎屍體。幾把長槍把死屍高高叉起,飛散的四肢手腳到處都是。營區內部的地面乃是黃土特別夯實,血水一時間難以滲透,就沿著光滑堅實的地表四溢橫流。在一些地勢較低的位置。很快形成了水窪。被亂刀砍下的人體面板和脂肪在水面上漂浮著。雖是冬天,沒了蒼蠅蚊子,螞蟻卻堆血腥氣味特別敏感。先是幾隻探路螞蟻來回尋找目標。很快就出現了多達千萬的龐大蟻群。它們開始搬運能夠扛起來的碎肉,也對分量更重的人體殘肢充滿了興趣。

周圍的玄火軍士卒一邊喘氣。一邊在極短的時間裡重新整隊。排列好的隊伍很快分開,一個身材高大、英俊、臉上全是冷漠和傲慢,表情冰冷的青年走了進來。他身上穿著一件亮銀色的制式鎧甲,發冠束得整整齊齊,甲冑下面的衣服繡著精美花紋,腳上長筒皮靴擦得閃閃發亮。在他的周圍,林立著十幾名護衛。宣光靜雖然不是修士,卻聽說過關於修士的相關傳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看得出來。青年身邊的這些護衛都是修士,而且力量強大,普通人根本不是對手。

宣光靜的身體在發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他用充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住青年,嘴裡低吼出三個字:“楊,天,鴻。”

玄火軍官兵紛紛低下頭,左手橫在胸前,朝著軍中主將行禮。薛金彪收起長刀,對著楊天鴻抱拳行禮。恭恭敬敬地說:“啟稟將軍,這些兇徒膽敢衝擊軍營,罪無可恕。末將已下令將他們盡數斬殺。”

說完。薛金彪身子彎得更低了,沉默著等候命令。

楊天鴻根本沒向充滿血腥的殺戮場看過一眼。自從走進人群的一剎那,他的目光就盯住了被兩名玄火軍士卒牢牢抓住胳膊,並且用皮繩反綁的宣光靜。

“宣大人,別來無恙。”

楊天鴻口中發出譏諷的聲音:“大過年的,你不好好在家裡待著,跑到我這玄火軍中來做什麼?難不成,我這裡有舞獅子的盛會?還是有猜謎走馬的漂亮花燈?”

宣光靜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劇烈顫抖起來。他挺直了脖子,喉結和血管在面板下面高高凸起。聲嘶力竭連勝咆哮:“你縱容手下打傷我那孩兒,還殘殺了我宣家上上下下數百口人。你居心何在?你罪該萬死!”

“哼!罪該萬死的恐怕是你才對!”

楊天鴻走過來。伸出右手捏住宣光靜的面頰,用力拽了拽。然後鬆開,用巴掌輕輕拍了拍宣光靜發紅的麵皮,冷哼道:“擅闖軍營等同於謀反之罪。身為朝廷三品大員,禮部侍郎,這個道理宣大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要說是你宣家幾百口人,就算是皇族勳貴多達上萬,只要不持有陛下給予的符節走進這扇大門,一樣是死。”

他的口氣不容置疑,充滿了兇狠和冰冷。不等宣光靜回答,楊天鴻繼續道:“至於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哼!既然你宣家做得了初一,就不要怪我做了十五。天下間豈有隻準你動手打人,卻不準別人揮拳打你的道理?”

這番話說的有些隱晦,宣光靜不明白其中道理。一時間,不由得皺起眉頭,帶著怒意張口問道:“你究竟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楊天鴻想了想,片刻已經明白。他笑著搖搖頭:“看來你那寶貝兒子在外面惹是生非,回家以後也是不會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對你講明。也罷!就讓本將代替他對你說個清楚。上次國子監大考放榜,你那兒子在後山松林裡打傷我的表弟。宣俊德乃是修道之人,卻對一個普通無奇的普通人下手。我那表弟被打得很慘,半身不遂,連續數月都下不了床。廣平候與本將同出一脈,此事無論如何本將也要出面討個公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乃是天公地道。你兒子既然重手傷人,那就不要怪我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宣大人,現在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玄火軍外出操練,本來就是楊天鴻一手安排。他暗中派人在宣家附近打探訊息,重金賄賂宣家僕人和丫鬟。寒潭寺梅華久負盛名,過年時節開得最是豔麗,這訊息也是透過宣家僕人傳遞進去。一般來說,過年時候在家裡呆久了,都想要外出走走。除了寒潭寺,楊天鴻還準備了伏案山、玉源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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