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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恭也算是朕的心腹大臣,幾下能搭上關係。倒也划得來。”

方皇后從來沒擔心皇帝會不妥協。

應邑的頭越佝越低,方皇后也不催她,立在一旁。似是想起來什麼,開口說道:“昨兒個為二皇子相看,確定了人選,再隔個兩年也得娶進門了,三孃的婚事要不趕早要不趕晚。否則和侄兒一道嫁娶這是什麼道理?”

皇上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將眼落在應邑身上,只等她開口,心裡卻鬧不明白了,馮安東分明是她先看上的,珠胎暗結。怎麼他妥協了,應邑倒還退了回去了?

皇帝的眉頭重新蹙緊,一雙薄唇抿得緊緊的。開口便問:“你若是在擔心孩子的問題,直管放下心來。現在定親,左右都是二嫁二娶,兩三個月就嫁進去。衛國公那頭的除服,朕去幫你說道。生了孩兒就搬到宮裡頭來住,住個四五個月份。到時候孩子的生辰一瞞下來,誰還能說什麼?”

皇帝想的也算是萬全,其實說一千道一萬,皇帝倒是個念舊情又心軟的人。。。

否則也不會突然派人去圍了方家,更不會讓秦伯齡領著軍馬去找方祈。。。

方皇后心頭一嘆,微不可見地甩了甩頭,走到這一步,還談什麼舊情?

應邑還是沒話,一雙手縮在被裡,方皇后能隱隱約約看見兩個拳頭,還曉得忍?還曉得不開腔?

你逼著方福的時候,怎麼沒見這樣的形容!

皇帝將什麼話都說了,應邑還是沒反應,耐心耗盡,直直甩了一句話:“要麼抓緊時間嫁進馮家,要麼一碗藥喝下去!自己選!”

應邑一聽,猛地抬頭,嚶嚶哭起來,一撲過去拽住皇帝的衣角,哭得不能自己。

“難道孩子並不是馮安東的!”方皇后驚呼一聲,忙慌轉頭看向皇帝,急急出言:“所以三娘才會一直不出聲,難不成當真應了平陽大長公主說的,孩子的父親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市井無賴,還是長公主府裡頭的小廝管事!皇上!皇家血脈怎容這等賤民玷汙!”

“不是!”

應邑一聲尖利的呼聲,讓避在隔間的行昭都渾身一顫。

“不是市井無賴,不是小廝管事!”應邑更加死死地拽住皇帝的衣角,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方皇后緊緊相逼,立馬出言:“三娘!那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誰啊!”

“是賀。。。”應邑哭得滿臉是淚,脫口而出,話到嘴邊卻消無聲息,理智卻告訴她不能說,方皇后的手段一定要定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的,若說,孩子沒了,賀琰會受拖累,嫁進賀家就會真正變了一個美夢了!

方皇后蹲下身,眼神犀利直勾勾地與應邑對視,應邑想逃,方皇后卻緊緊追上。

“是賀?”方皇后微微眯了眼,一臉洞察地望著應邑。

應邑邊哭邊使勁搖頭,淚眼朦朧地捂著肚子朝皇帝爬過去,終於崩潰,將臉埋在軟緞被裡,放聲大哭起來。

方皇后卻在哭聲裡聽見了幾句模模糊糊的話,她幾乎想放聲大笑起來,強抑住心頭的衝動,面上似乎是長長送了口氣,面容慈和地緩緩轉身,語氣慢慢地拖得很長,輕聲說道:“三娘說的是‘是和馮大人的孩子’。三娘是懷了馮大人的孩子,皇上,您可以放心下旨了,馮大人是咱們大周的忠臣,您一道旨意下去,馮大人只有感恩戴德,叩拜接旨的。”

方皇后的聲線偏低,這番話說得還特意壓低了幾分,無端地讓人信服。

應邑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揪成一團,從高高的臺上重重摔下來。

撕心裂肺地哭,想把心裡頭的憤懣與破碎惡狠狠地哭給世間來聽,年少時的執念又被撕碎了,明明方福已經死了,她已經一步一步地走近了賀琰,走近了她一生的歡欣!

只差了最後一步,只要慢慢謀劃,就觸手可及。

憑什麼!憑什麼啊!

她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卻被逼到了這個境地。

她不甘心!

應邑一手捂著胸口,一手緊緊抓著緞面,淚意朦朧中看見了方禮的臉,她在笑,她在笑!溫溫柔柔的樣子像極了方福,難道是報應?她每一點都想到了,旁人怎麼可能將方福的死聯絡到她的身上來。。。

皇帝蹙著眉頭看,側首輕聲問方皇后:“三娘怎麼哭得這麼撕心裂肺的模樣,叫人慎得慌。。。”

方皇后緩緩蹲下身子,將皇帝被應邑抓皺了的衣角一點一點地撫平,目光溫和,少了將才的咄咄逼人,轉頭看了眼哭得昏天黑地的應邑,難得地衝皇帝展顏一笑,語氣平和又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