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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麼養在姨母膝下,我也是姓賀的。陳賀兩家明擺著是皇帝扶起來給二皇子鋪路的,將一個賀家的丫頭再指給六皇子算什麼道理?皇上雖一時精明,一時糊塗,可這種自拆牆頭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做?”

方皇后只希望她好,皇帝才是真正的阻力。

行昭就納了悶了,她兩世加在一塊兒,想清清白白嫁個人怎麼就這麼難?

要是她姓方,皇帝鐵定巴不得將她嫁給六皇子,再把六皇子和方家捆得更牢實些!

可偏偏她姓賀!

“原以為兩廂說開就是一馬平川。鬧了半天,咱們還在荊棘堆兒裡。。。”

蓮玉有些沮喪,她其實聽不太懂自家姑娘的意思,可也明白想嫁和嫁不嫁得成,根本就不是他們說了算。

行昭舒朗笑一笑,向後偎了偎:“身陷荊棘叢,不動即不傷。可不動,就只能一輩子在荊棘叢裡,反倒寧願傷一傷,總還能拼條血路出來。。。”

更何況。這又不是她一個人在拼在闖,有人同她一起闖。

這才是最讓人溫暖的。

入了冬後。日子便越發地凍起來,行明的婚事就定在臘月冬兒裡辦,方皇后到底還是賜了一丈高的紅珊瑚盆景當做頭一抬嫁妝,算是給行明添體面兒,方皇后不提讓行昭出宮去觀禮,行昭悶了悶也沒提這檔子事兒。託了林公公捎了封書信還有一個裝著兩千兩銀票的大黑木匣子當做添妝。

林公公回來時笑呵呵地捎了話兒:“賀三姑娘想同縣主寫封長信,拿著筆想來想去也沒寫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只讓奴才給您帶個話兒,請您千萬勿念,萬事皆好。”宮裡頭人機靈,想了想又笑,“奴才估摸著三姑娘適時也沒這個功夫來寫信——正在選嫁衣的布料子呢,滿屋子大紅蹙金絲蘇繡緞料,鴛鴦並蒂雙囍紋緞面。蠶絲錦的,十樣錦的。全架在木架子上險些選花眼呢。。。”

行明生性豁達,也該放下了,這都有心思選嫁衣料子了。

行昭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聽說不出宮觀禮,蓮蓉有些悵然,想一想便明白了:“。。。去送嫁就得去臨安侯府,會不會出事兒,會不會再起周折,只要天知道,不去也好,去了若太夫人拿出長輩的架勢來壓您,您連話兒都不能說。”

行昭笑一笑,沒接話兒,一手抓了把南瓜子賞給蓮蓉。

年前倒發了一樁大事兒,說是大事兒其實也不大算,九城營衛司的擢升塵埃落定了,領頭的那個姓史,沒什麼身家背景,四十來歲的模樣,祖上一直是軍戶,直到他這一輩兒才發的跡,皇帝喜歡在年前大變動,鳳儀殿靜靜地等著他的後手,果不其然又隔了三兩天,皇帝再從九城營衛司裡選三個守備去頂西北舊臣的差事。

財權架空之後,架空軍權。

皇帝步步蠶食,節奏倒是走得很穩當。

可惜三個守備位子還沒坐熱,賀現與陳放之就先咬起來,陳放之咬賀現貪墨,一紙訴狀遞上來,皇帝留中不發。六皇子卻意料之外地陡然發力,連遞三日奏摺要求嚴查真相,再遞奏摺請上嚴查臨安侯賀琰財務明細,最後以戶部之名要求徹查西北方家積年的財政明細。

六皇子不按常理出牌,一味偏幫陳家,打壓賀家和方家,一時間將朝堂之上的這一池水攪得更渾。

“皇帝主要想將陳家扶起來,想給老二作勢,老六反而幫陳家,壓賀方兩家。。。”方皇后哈哈笑起來:“估摸著現今陳家也是懵的,皇上也懵得一頭霧水。”

皇帝想將陳賀兩家推給二皇子鋪路,陳家為主賀家為輔,可六皇子偏偏擺在明面上向陳家示好,同時卻也在打壓賀方兩家。

皇帝該怎麼想?

會不會認為六皇子在竭力拉攏陳家,想與方家掙開干係,以示清白呢?

老六連娶個媳婦兒都喜歡劍走偏鋒。。。

方皇后笑著搖頭,六皇子為人心思細膩,想事情九轉回腸,心裡曉得明明白白求娶多半沒用,還不如自斷後路,先破局再補局,退一步進三步,反倒成全自己。

行昭關注點卻在另外的地方:“。。。陳顯陳閣老一家子的聰明人,陳放之明明摸清楚了皇帝的心思,卻拆臺起內訌,未免有些太蠢了。”

她才不信方家沒在裡頭推波助瀾。

“為官者哪有通身清白的?賀現太過出頭,陳放之年少志高,一時沒忍住氣兒也是常有的事兒,只是賀現的小辮子不好抓,你二舅公找了好久才抓著,實屬不易。”

二舅公威武!

陳放之抓不到能殺人的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