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訝道:〃何來這麼多廢話!〃
接向王世充道:〃不用我說聖上你也該知道怎辦吧!小弟一向都是沒有耐性的人哩!〃
王世充氣得差點吐血,狠狠道:〃把虛行之抓來!〃
禁衛應命去了。
寇仲微笑道:〃快給小弟找條像樣點的快船,船過偃師後我便放人,其他條件均不會接受,明白嗎?〃
王世充還可以說甚麼呢?***
風帆遠離京都,順流朝偃師而去。
雨過天青後的黃昏,份外詭豔迷人。
王玄應被封了袕道,昏迷艙內。
三人暢敘離情,都有劫後相逢的愉悅。
虛行之道:〃我從王世充大封親族部下,卻獨漏了仲爺,便知他要施展毒手加害兩位爺兒,於是趁出差金墉,乘機溜往偃師找你們,豈知卻是失諸交臂。〃
徐子陵正掌舵控船,聞言道:〃照我看王世充仍想重用虛先生,否則以他豺狼之性,該命人把你就地處決。〃
寇仲冷哼道:〃那他的寶貝太子也完了。〃
虛行之往後方瞧去,一艘戰船正銜尾隨來,長長撥出一口氣道:〃對這種刻薄寡恩的人,我寧死也不會為他出力。像仲爺和陵爺的義薄雲天,為了別人而不顧自身安危的英雄豪傑,我虛行之就算要賠上小命,也心甘情願。〃
寇仲猶有餘悸的道:〃今趟其實險至極點,榮鳳祥的武功不但高得離奇,還有種詭異邪秘的味道,非是正宗的路子,差點便教我們功虧一簣。〃
徐子陵訝道:〃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想不到你也有同感。表面看他的手法大開大闔,但其中暗寒詭邪的招數,且有所保留,像在隱瞞甚麼的樣子,其中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寇仲露出思索回憶的神情,好一會才道:〃我和他動手時,雖只是兩個照面,但卻感到他的眼神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此事非常奇怪,為何我以前遇上他時,並沒有這種感覺呢?〃
虛行之道:〃那應是他平時蓄意斂藏眼內光芒,動手時由於真氣執行,再藏不住。
如此推之,仲爺以前定曾遇過他,只不過不是他現在這副臉孔而已。〃
徐子陵點頭道:〃虛先生這番話很有道理,榮鳳祥這人根本沒有立場,似乎何方勢大便靠向何方,心懷叵測。〃
寇仲苦思道:〃若是如此,那榮鳳祥的真正身份該不難猜,有誰是接近祝玉妍那種級數,又曾和我碰過頭的?噢!〃
渾身一震,瞧向徐子陵。
徐子陵茫然道:〃是誰?〃
寇仲深吸一口氣道:〃我記起!我的娘啊!定是闢塵那妖道,真是厲害。〃
徐子陵愕然道:〃怎會是他,不過也有點道理,今次王世充有難了。〃
寇仲苦笑道:〃好傢伙,這麼看來,榮姣姣怕亦非是他女兒,而楊虛彥的出身更是可疑,甚至連董淑妮都大不簡單,李小子可能中計都不曉得。〃
虛行之不解道:〃闢塵是誰?〃
寇仲解釋後道:〃陰癸派想爭天下,闢塵妖道的甚麼派亦想混水摸魚,手段雖異,其心一也,若闢塵知道這麼一動手便給我們看破,定會非常後悔。〃
虛行之遙望遠山上初升的明月,道:〃過了偃師後,我便登岸趕赴飛馬牧場,兩位爺兒最緊要小心點,李子通這人也不是好相與的,他手下白信、秦文超和左孝友三人,都是有名的猛將。〃
兩人想起要對付杜伏威和沈法興聯軍這近乎不可能的任務,只有頹然以對。
虛行之沉吟道:〃杜伏威和沈法興只是利益的結合,其中定是矛盾重重,若兩位爺兒能巧妙利用,說不定可不費吹灰之力,便破掉他們的聯軍。〃
寇仲津神大振道:〃先生的提議隱寒至理,我必謹記於心,到時再因勢而施。〃
風帆轉了一個急彎,駛上平坦寬闊的河道,全速順流放去。
船過偃師十里後,才緩緩靠岸。
由於人少船輕,從京都跟來的戰船早被拋在遠方。
岸上蹄聲轟鳴,老朋友楊公卿只率十餘騎追至,然後隻身登船。
寇仲哈哈笑道:〃楊大將軍果是有膽有識,竟敢孤身登船。〃
楊公卿來到寇仲身前,瞧了平躺地上仍昏迷不醒的王玄應一眼後,又與看臺上的徐子陵虛行之打個招呼,嘆道:〃尚書大人今趟是咎由自取,我楊公卿無話可說。〃
寇仲道:〃順便告訴大將軍兩件事,若大將軍歡喜的話,可轉告世充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