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久留的險地。
〃砰〃!
徐子陵弓背撞破艙頂,來到二樓舵室前方,信船頭方向瞧去,還有五十多丈就可穿過渠口的關防,但這卻是沒有可能逾越的難關。
在渠口兩旁,依城牆而築是兩座石堡,上有絞盤,以索控制封渠鐵柵的升降,鐵柵此時緩緩降下,肯定可在大船出關前把前路封閉。
石堡上置有投石機,全部蓄勢待發。
關防兩邊更是密佈箭手,嚴陣以待。
一隊人馬從東岸沿渠奔來,帶頭者赫然是李元吉、可達志和梅洵,只這三大高手,已夠他們應付。
無人控制的大船,順水順風的往關口衝去,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壯烈氣勢。
箭矢聲響,以百計的勁箭分從兩岸射來,襲向寇仲和在上層艙面的徐子陵。
寇仲湧起刀光,輕輕鬆鬆震下所射來的箭矢,他勝在背後有船艙掩護,只應付從兩側射來的箭矢自是容易。
徐子陵則缺乏他的有利形勢,變成眾矢之的,立即從破洞撤回艙內,躲避箭矢。
七名長林兵同時發喊,朝寇仲攻去,喬公山嘴帶血汙的勉力爬起來。
寇仲井中月劃出,帶起一匝刀光,敵兵紛被擋開,潰不成軍。接著寇仲箭步標前,井中月左右開弓,兩名長林兵應刀拋跌,他又抬腳踢倒另一人。
李元吉的怒喝聲傳來道:〃立即離船。〃
眾兵恨不得李元吉有這最受他們歡迎的命令,立即一鬨而散,亡命的躍離大船。
寇仲並不理會,長刀揮擊,照頭照面往剛爬起來的喬公山劈去。
喬公山勉力舉刀一格,〃鏘〃的一聲,大刀硬生生被寇仲砍斷,心嘆必死,豈知寇仲刀勢一轉,不著痕跡的抵在他咽喉處,好像他本來就打算這麼辦似的。
刀法之妙,教人難以相信。
喬公山現出硬漢本色,狠狠道:〃殺啊!不是手軟吧?〃
寇仲完全無視兩岸的緊張形勢,微笑道:〃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殺你幹啥!〃
一腳飛出,喬公山應腳側拋,掉往渠水去,窩囊至極點。
被他早先擊倒的三人連爬帶滾的奔到船沿,離般墮水逃命。
沒有顧忌下,兩岸箭矢飛蝗般灑過來。
寇仲直退至船艙入口外,一邊撥箭,一邊大笑道:〃齊王真客氣,不用送啦!〃
李元吉一眾恰恰趕至,與離關口只二十多丈的大船並行飛馳,李元吉厲喝道:〃說得好!本王確是來送行,不過卻是要送你們到地府去。〃
寇仲喝過去道:〃究竟是西方極樂還是十八層下的阿鼻地獄?我們走著瞧!〃
說罷退入艙內。
徐子陵剛為被寇仲點倒的長林兵解開袕道,迫他們跳窗逃命,此時與寇仲會合,道:
〃水路不通,只有從水閘頂離開一法,就算我們不怕箭矢,卻不易過李元吉和可達志、梅洵等眾多高手這一關。〃
寇仲低聲道:〃我們雖不可命令老天爺下雪,但可放火,對嗎?〃
徐子陵微笑道:〃好計!〃
李元吉等離馬騰空,落在東岸石堡的臺座上,人人掣出兵器,蓄勢以待。把守永安渠北口關防的城衛,加上增援而至的長林軍,人人彎弓搭箭,瞄準不住接近的雙桅風帆。
所有投石機、弩箭機無不準備就緒,只候李元吉的命令。
水閘正緩緩降入水內,絞盤傳出〃吱吱〃難聽的磨擦尖音,為本已繃得千鈞一髮的形勢更添緊張的氣氛。
三十丈,二十八丈……忽然其中兩個艙房冒出火勢濃煙,接著是另兩個房間。
李元吉想不到他們有此一著,濃煙往四方擴散,可想見兩人必是向枕褥被鋪一類的易燃物品點火,否則煙火不會起得如此迅快濃密。
李元吉別無他法,大喝道:〃進攻!〃
號角聲起。
巨石、弩箭、勁箭像雨點般往目標灑去。
一時桅折船破,火屑激濺,水花冒起,碎片亂飛,整個渠口區全陷進濃煙去。
〃轟〃!
風帆重重撞在水閘上,船首立即粉碎,兩枝帆桅同時斷折,朝李元吉等人站立處倒下來,還加送一團夾雜著火屑的濃煙。
眾人四散躲避,亂成一團。
〃砰〃!
渠水和斷桅的牽引,帶得船身打轉,船尾再狠狠撞在水閘上,岸上的人亦可感受到那狂猛的撞擊力。
堅固的船體終於破裂傾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