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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借勢急墮,足尖剛好點在船尾處,但他已無力冉加一把勁,只是車輪般借力橫飛開去,騰空橫過海面,往已船投去。
金正宗雖被他在瞬那間改向的獨門招數所惑,弄得狼狽非常,可是此人在倉卒變招下的反擊,仍是非同小可,在窄小的戰鬥距離小矛鋒忽左忽右,亦令寇仲應付得相當吃力,如非寇仲挾著主動之勢,又因空中交手只能是一招了事的局面,鬥下去他亦沒有多大勝算。
他握刀的手臂由五指開始宜至肩井位置,所有脈袕痠麻難過,到腳點艇尾時才運氣把對方侵體的矛勁化掉,由此可知對方的功力如何深厚雄渾。
〃轟〃!
快艇借著浪勢和寇仲附加的螺旋勁,無情地撞進敵艦船舷右首離海面五、六尺許處,木屑激濺。
那邊的口天志射出長索,筆直延伸五丈,抵達兩船中間的位置,正好迎接飛溜回來的寇仲。
〃嘩啦!〃
勁箭般銳利的豪雨,在醞釀積蓄的烏雲中狂射下來,立時海暗天昏,黑暗和茫茫風雨把人舟完全籠罩。
寇仲本仍怕對方射出火箭,現在當然放下心事,正要伸手抓著卜天志射來的繩頭,忽然後方風雨中有千百道津光挾著漫天風雨橫空殺至。
在瞬那間寇仲已曉得躲無可躲,連忙一個翻身,探足點在本可令他返回安全地點的索頭,改變方向,彈往高空,避過對方凌厲無匹的一擊。
這時長索給他腳尖點成波浪形,使追擊而來的金正宗撲個空,但他卻不慌不忙,千百矛化作一矛,疾點在像靈蛇般縮回去的索尖處,竟就借那麼)點力,騰身斜上,往上空的寇仲繼續進擊。
兩邊的人無不看得目瞪口呆,忘了能令舟船翻覆的狂風暴雨、驚濤駭浪,但覺這一場浪峰上的拚鬥,奇險詭異,均泛起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寇仲哈哈笑道:〃金兄真勇!〃
說話間手中井中月一刀劈出,正中溯腹刺來的長矛。
刀矛交接處,在暗黑的海上迸出耀眼欲花的芒光,像煙花般好看,又充盈勁力的強烈感覺。
〃嗆〃!
兩人有若觸電。
寇仲往上彈起,金芷宗卻竟仍能借力橫移,投往己方樓船,同時脫手射出長矛,疾取仍往上升的寇仲。
寇仲心中叫糟,知道這甩手一矛決定了自己暫不能重返卜天志那方的命運。
要知兩船均在狂風中高速航行,如若他借矛刀交擊之力,投往天志長索二度射出的方向,很有機會可再次抓到索頭。但金正宗甩手投來的這一矛卻不能不擋,就是這麼稍一耽擱,船距拉遠,使他絕無可能再追上那條救命長索。
當機立斷下,寇仲大喝道:〃志叔先走,寇仲捎後來會。〃
刀如電閃,狠狠把可恨的長矛擊落往浪濤裡,自己則借力斜射,投往正迅速接近,滿布敵人的樓船去。
金正宗比他早一步回到甲板上,大量海水正從被快艇破開的裂縫處湧進船艙來,艇頭仍深嵌在右舷首處,破壞了船身良好的平衡力,無助地在波谷間顛簸拋擲。
首先迎上寇仲的是窟哥的雙斧,但寇仲怎會笨得和他硬拚,隨手一刀把他劈得掉往甲板去,同時借力橫移,避開十多個殺來的高麗男女高手。
假若其中一、兩人有那金正宗的七、八成功力,他絕捱不得多久。
他被迫到此一遊時,早打定主意,大肆搗亂一番後立即跳入怒海逃生,縱使要遊十天十夜才能返回陸地,也勝過在這船上被人亂刀分屍。
腳踏實地,他來到舵室上的望臺處。
四、五名高麗武土蜂擁而來,寇仲看也不看,井中月刀光閃處,敵人紛紛連人帶兵器的給他劈得左傾右跌,潰不成軍。
船身傾側,似要翻沉當兒,忽又回覆平衡。
寇仲乘勢滾倒望臺上,撞破圍欄,從另一邊翻落樓臺旁的甲板通道去,好避過在風雨中四方八面趕來的敵人。,此時海面和船上,盡處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天地填滿大浪滾來振耳欲聾的嘶響,敵人的呼喊在大海的狂濤中顯得有神沒氣的,每個人都只能無助地等待下一個浪頭的侵襲。
寇仲正要投入海中時,劍氣罩面迫來。
憑感覺寇仲已知來者是勁敵金正宗,此人表面儒雅斯文,豈知打起來比任何人更要悍勇,連忙人隨刀走,連劈兩刀,每刀均有無窮無盡的後著變化。
〃錚鏘〃!
這才能脫出劍網,往後錯開。
寇仲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