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只見桌上寫的字跡是“勿暗傷,多寬懷,往事已,來者待。”
這十二個字在連亭的記憶中是不會忘記的,那就是在宣一笑遇難後不久,坐懷丘地那頭鎮山瑞獸白毛用蹄子在洛園沙灘上寫的字。那是白毛第一次用文字和連亭交流,後來連亭猜到了白毛的來歷。它應該就是轉世為驢世世輪迴的七葉。此事十分私密,而桌上的字跡用左手寫下,筆法有些笨拙,卻與當初沙灘上白毛的蹄跡一模一樣。
連亭暗算約格一擊失手,約格有機會傷她卻沒有,以至於被她制服,卻在桌上寫了這麼十二個字。而且還能認出銀梭叫出他的乳名,那只有一種可能——他就是白毛轉世,卻不可思議地成了約格!
“你,你怎麼會這樣?”連亭抱著約格膝蓋問道。
“當初在坐懷丘外行刺我們的就是約格,我騰空而去臨死之時掙脫了誅心鎖,我掙脫了誅心鎖約格就倒黴了,我在那一瞬間奪舍成功,就成了現在的樣子!”約格說話非常簡練。三言兩語基本解釋了這件複雜而匪夷所思的事。
連亭雖然不明白其中的玄妙關竅,但是卻聽懂了事情的經過,她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跳了起來,伸手撕開了約格的衣服,有些慌亂地說:“你受傷了,是我傷的你,好多血啊。別動。我來處置。真對不起,差點殺了你!”她的聲音顯得興奮而慌亂。還帶著一絲歉意,俊俏的臉頰上也漲的通紅,也許是因為激動。
“先把我的右臂接上,書架上的小瓷瓶裡有金瘡斷續膠,我自己配的,快去拿來。”約格地神色也有些激動,但卻分寸未亂。
“想當年我為七葉時,左肩左耳曾被人所傷,再轉世為白毛時,傷痕留下了印記,奪約格之捨本來印記已消,又被你傷在同一處,這真是天意啊!”當連亭手忙腳亂的給約格上藥時,約格看她有些慌亂,心平氣和的開口說話,用一種安撫的語氣。
“你的耳朵尖被劃開了,如果再偏一點,半隻耳朵就沒了!……被我銀梭中的蝶翼所傷,外傷倒還是其次,法力會侵入經脈,只要一動就會覺得有電流在全身亂竄,你千萬別動,休息幾日才能恢復。……你奪舍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差點害了你?”約格地左肩到前胸劃開了一道細長地口子,淺淺地並不致命,但是血卻流了不少,好不容易才止住,連亭很是心痛。
約格伸手理了理連亭的頭:“此事隱秘,只有白少流和梅野石清楚,萬萬不可外洩,否則在教廷中處境危險,沒想到卻被你傷了。……你地梢有血跡,快除去,今天的事不能讓別人知曉。其它的話以後再說,你是怎麼知道是約格殺了宣花師兄?”
連亭:“昨天教廷來了一位叫託雷斯的神殿騎士,給我看了一支短矛和一個水晶球……”她施法拂去約格前胸的血跡,傷口還沒法立刻包紮,要等到金瘡斷續膠凝固之後,此時連亭對約格講起了昨天的事情。
“是這樣嗎?不好,岡比底斯要出大事了!”約格突然直起身子坐了起來,半邊身子趕到一片流動爍的刺痛,他卻咬牙沒有哼出聲,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連亭趕緊一把扶住他的身子:“叫你別動,快躺好!”
約格一揮手:“要出大事,來不及了
立刻趕往岡比底斯!”
就在這時桌上的呼叫鈴響了,約格拿起聽筒問道:“什麼事?不是讓你們不要打擾嗎?”
“赤蓮小姐來了,非要進去,大人你看怎麼辦?”管家的聲音傳來。赤蓮就是麻花辮,這是小白給起的名字,她覺連亭一個人走了,立刻想到是不是約格回來了?她也趕到了渡假莊園。一問約格果然回來了,正和連亭姐姐單獨待在書房裡,麻花辮在這裡自由活動慣了,立刻就往書房裡跑。
約格皺著眉頭沉吟道:“讓她進來,集合莊園裡的所有人,最高規格戒備,我的隨行人員隨時準備出,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許出去也不得與外界聯絡。”
看約格的反應十分緊張,連亭問:“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
約格眯著眼睛道:“如果連我都敢動,那麼對方誌在整個教廷,岡比底斯危險!”
就在這時麻花辮推門闖了進來,興沖沖地喊道:“約格,你回來怎麼不告訴我?……連亭姐姐,你們在幹什麼?”她的話說到一半就愣住。只見約格**上身坐在椅子上,而連亭湊的極近俯身與他說話,看架式就像要把脫了衣服的約格抱入胸懷中,麻花辮看傻了。
麻花辮一開口連亭才意識到場景的曖昧,臉立刻就變燙了,直起身子道:“約格受傷了,我正在給他處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