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的堵住他說:“真沒想到,天下高人無不敬仰地守正師兄,竟然讓一幫小腳老太太逼的離家出走!……我說老金啊,你就別不好意思了,來來來,快隨我回石柱村。我幫你把把關挑選一番,看上誰家寡婦你就點點頭,一切我來操辦!”
說完話他還嬉皮笑臉的硬要拉守正真人回村,守正真人拔出雷神劍和他比劃了一番這才脫身。這是當世兩大宗師之間唯一的一次交手,至於勝負如何只有隨守正真人上山採藥的那隻靈獒大乖才知道。
這個故事如果生在別人身上也許沒什麼好笑。可是想像一下當世兩大宗師在山中對話的神態語氣,怎麼想怎麼逗樂,陳雁和顧影都咯咯直樂!
……
水知味樓中地女子笑的開心,遠在康西斷崖絕壁之上氣氛卻很凝重。不久之前,山川震動,源於此,在深山絕壁中還能看見明顯的痕跡。山壁崩頹峽谷堰塞,四處是滾落的巨石與植被剝離後裸露的山體,很多懸崖峭壁也裂開深深的縫隙,似乎隨時就要崩塌。深山中一處高高的危崖之上,有一名年輕的僧人身披一件奇異地雜色袈裟,盤膝靜坐,身影似乎已與磐石溶為一體。
“若此有則彼有,若此生則彼生,若此無則彼無,若此滅則彼滅。”夜空中傳來唱偈之聲,這位僧人身形不動卻傳出了偈語之聲,巧合的是,遠在烏由的風君子也在書房中唱出這四句偈,如果有人能夠相隔萬里兼聽,會現這兩人是同時開口的。
“法海師兄,你在此地定坐幾十日,就是為了這四句偈嗎?”遠處有一個剃著小*平頭地男子,腳踏虛空緩緩而又急的從危崖下飄行而上,落在僧人身前。
“雲飛師弟,我是在等你。”僧人終於抬頭說話,他就是九林禪院地神僧法海,而來人是尚雲飛。
尚雲飛淡淡答道:“師兄找我,為何不登門相見,而在此地定坐不起呢?”
法海抬手一指:“我是想讓你見一見這眼前山川,請問師弟有何感慨?”
尚雲飛:“眾生之苦滅如此,集道者知然。”
法海:“師弟就沒有一絲悲憫之心嗎?”
尚雲飛:“你怎知我沒有悲憫之心?連日來我盡散歷年積財,率眾救助千里塗炭,雖不能免眾生之苦,也以身行佈施。”
法海:“你所率之眾來自何方?你所行之善意欲為何?四處頌揚高德可印之名,言你愛及眾生,儼然一代大德出世,引萬民供奉重建大毗盧遮那寺,你所謀為此嗎?”
尚雲飛笑了笑:“師兄一代高僧,身著禪宗信衣木綿袈裟,怎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此地天災變故,依你所言,我所率之眾不應行善了?……緣起、緣生、緣成,眾因緣生法,我說既是空,亦為是假名,亦是中道義。……師兄,你怎因我著相?”
法海面不改色:“天下無人阻你行善,康西山川震動,崑崙高人曾盡聚此地,見一眾教廷修士傳揚你的功德,卻無一人去責問於你,正是因此。”
尚雲飛:“師兄似乎對我有成見?”
法海:“就問問你的本心吧,你是不是早盼著這一天了?”
尚雲飛:“師兄所問甚是無端,我有何錯不妨明言。”
法海:“你所行之善,與匹夫所行之善,並無差別。可是此地與海外傳揚過盛,挑他人之刺,尊你為大德,你卻欣然而受,趁機立法座於此。”
尚雲飛:“秉承上師遺願,重建大毗盧遮那寺,難道也是錯嗎?”
法海:“為你傳揚功德凝聚信眾的都是什麼人?無一人有佛之正信,不過借你之名立地聚眾而已,你依此立寺,所行已偏。……更可笑有人說你能感化眾生,海外信徒大舉追隨,我想你自己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不覺得有虧嗎?”
尚雲飛:“此宏願大,眾生須渡,不在一時,立地為先。”
法海皺眉道:“你此言,脫己身於眾生之外,非是道諦真意啊。”
尚雲飛:“師兄說話越來越不像佛門高僧了,難道要化地為藩籬嗎?佛法廣佈世間,也是錯嗎?萬里山川人慾橫流,佔竊權位者肆行無忌,你卻偏責於我?”
法海:“有惡業消惡業,有功德累功德,如此而已無所謂偏責。你所行,不是弘法,而是借名弄佛!”
尚雲飛:“師兄,我不想和你辯經,如果有何事能加罪於我,則請你明言。若只是這種嫌隙之詞,那就不必開口了。”
法海:“我與天下修行眾都不能加罪於你,以言點之而已,但是有人卻能。……你若真有正信宏願,那就散盡身邊叵測之徒,於此地行功德。……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