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大作,裹挾著溼露呼呼的往屋裡頭灌!趙景煥迷迷糊糊被凍醒,再也顧不得那許多,扯了身旁破舊的被子蓋到身上,復又沉沉睡了過去。
天矇矇亮,屋外有人叩門,趙景煥掀了掀重似千金的眼皮,他意識到自己這是病了。
也難怪,平日裡雖也偶爾習武強身,但畢竟是身份矜貴,養尊處優的日子居多,免不得嬌貴些。乍遭遇這些,身子的確有些承受不來。
不過趙景煥倒也不慌,病了也好,原本無病他也是打算裝病的。昨日他等蘇錦墨至半夜,便想到了這個法子,只要他病了,蘇氏必不能扔下他不管。如今真病了,反倒省了佯裝的麻煩。
趙景煥抿了抿乾涸的嘴唇,露出一個似有似無的笑,既虛弱,又欣慰。
“進來。”他運了口氣,才將這句回應起的高亮,足以讓門外之人聽清。
滾燙的眼皮半睜著,心中暗暗盼著,推門而來的人是蘇氏。
然而門開了,進來的卻是個少年。正是昨日收他二兩銀子,為他去送晚茶捎話的那個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