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宮,廣徵美女,戕害賢臣、能將,敗壞朝政,由盛而衰。如不早圖,讓別人捷足先得,就悔之晚矣!”
“至於五萬禁衛軍原屬精銳之師,但統帥非人,積弱日甚,早已戰力消退,形同虛設。字文成都統率的宮衛禁軍確屬精銳,只是人數太少了,單用作保衛皇宮亦顯不足,哪裡還有反擊之能?
大王的龍、虎勇士就足以剋制他們,何況還有貧道訓練已成的三百劍手,雙方一旦對陣,多則三日,少則一天,可擊潰字文成都統帥的宮衛戰士,單是長安城內、城外,大王散佈的甲士,一聲令下,立可振起三萬精銳,只要一日麈戰,即可使五萬禁衛軍棄械潰逃。何況大王召集的四方甲兵蜂擁而至,貧道保證,長安城指日可下……”
“道長!”李靖道:“事關重大,要三思而行啊!我們沒有據以自立的地盤,兵源糧襪籌集不易,亦無來處,如是一戰不能成功,就很難再有機會了。”
七絕道長搖搖頭,道:“兵貴神速,字文成都正在招聘能人,調整人事,一方面擴大宮衛的組織;一方面準備接手禁衛軍,整頓成精銳之師。
此刻攻下長安,是千載難逢的良機,等到宇文成都完成了準備,錯失戰機,抱憾事小,可能誤了大王的千秋基業。”
“這……”李靖轉望著虯髯客,道:“正式興兵造巨,非同小可,大哥何不親自進入長安城內,觀察一下,再作決定呢?”
“這麼辦吧!”七絕道長道:“大王一面傳今發兵,一面進入長安觀察,如覺不妥,悄然退走,如覺機不可失,立刻下令攻城。”
虯髯客作了決定,道:“好吧!就依七絕道兄的計劃執行。”
又望著李靖,道:“你也不能置身事外呀!”
李靖欠身應道:“小弟恭候大哥的吩咐。”
虯髯客道:“你就留守在華陰吧!留一萬精銳部隊,由你指揮,等候我由長安傳來的指示。”
李靖點點頭,道:“是!小弟留此候命。”
“出塵,你呢?”虯髯客又道:“是和為兄進入長安,幫我觀察風色?還是留這裡陪陪李靖?”
張出塵雖然已心生警惕,但在虯髯客面前仍然保有十分的溫柔,道:“大哥如肯允准,我要留這裡陪陪李靖,我們夫妻一年沒見面了。”
“說的對,小別勝新婚,你也留下來吧!”虯髯客道:“就這樣決定了,我先出發,大軍明日晚上登程。”
在眾人面前,虯髯客直言不諱。
張姑娘也有著羞意難抑之感,雙頰紛紅,低下頭去。
但虯髯客已揮手散會,起身離去。
一剎那間,走得一個不剩,只留下李靖夫婦兩人。
李靖冷眼旁觀,發覺了虯髯客樹立在張出塵心中的形象,仍然極具威望,張出塵抗拒力量十分脆弱。
李靖暗暗籲一口氣,道:“出塵,我們回去吧!”
張出塵抬頭回顧了一眼,道:“奇怪呀!既然拔出了一萬兵馬,由你坐鎮華陰,就該交給你兵符、命牌呀!”
李靖站起了身子,道:“我想,他們晚一點會向我呈交兵符,回房去吧!”
張出塵點點頭,站起身子依偎在李靖身上行去。
她突然興起了一種惶愧和不安之感,深深感覺到愧對夫君。
“大哥的威嚴,我似是有些畏懼。”張出塵道:“我一直沒法堅決抗拒他命令的能力。”
李靖道:“半師半友的大哥,早已在你我心中鋪設下一種權威,我明知長安城中充滿著殺機、兇險,絕不是出兵時機。我也沒有全力抗爭,大哥作了裁決,只好遵照行事了。”
“你心有顧及。”張出塵道:“我感受得到,但卻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李靖苦笑一下,道:“七絕道長再三強調,也暗示我別有用心,我若堅持下去,恐將鬧出個不測之局。出塵,我們夫婦似是已被排擠出核心之外。
唉!我是咎由自取,常住大原,和李世民走的太近了,疑我、排我,事屬應該,只是把你也拖入漩渦中了。”
“我們夫婦本屬一體。”張出塵道:“七絕道長排擠我們,也許別有原因,李靖,我不能堅毅抗拒大哥的命令,是因為他一直視我如妹,不管他心中如何想,我心中有些什麼警惕,都是出自我心中的猜想,沒有證明和根據。”
“我明白!”李靖道:“大哥要越過道義關口,對他而言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回到房中,燃起了燈火。
張出塵拉上了窗簾,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