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定是有深仇大恨。但是此時看室內的情景,馬伕人每一回顧,眸中無不帶著濃情蜜意,哪裡像是有半分仇恨的模樣?思及此,不由得看向阿朱,只見她臉上微紅,但他也沒多想。只見蕭峰朝阿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小心別發出聲音。他今日,得弄明白為何馬伕人要以言語陷害段正淳。阿朱聽著室內男女越來越露骨的談話,臉上的暈紅忍不住蔓延,一直蔓延到耳朵根。看見蕭峰所作的噤聲手勢,按捺下心中的羞意,輕輕點頭。☆、信陽之行幾句話聽下來,如果再不明白馬伕人和段正淳的關係,那麼蕭峰也妄為一代大俠了。他心中明白馬伕人與阮星竹一樣都是段正淳的情人,但是想到段正淳是阿朱的爹爹,心中難免擔心阿朱會心裡難過。於是轉頭看向阿朱,只見她低著頭,耳根泛著粉色。他一愣,然後室內的話語不斷傳來——“誰稀罕你來向我獻殷勤了?我只是記掛你,身子安好麼?心上快活麼?大事小事都順遂麼?只要你好,我就開心了,做人也有了滋味。你遠在大理,我要打聽你的訊息,不知可有多難。我身在信陽,這一顆心,又有那一時、那一刻不在你的身邊?”馬伕人的話越說越低,說話中膩中帶澀,軟洋洋地,說不盡的纏綿婉轉,聽在耳中真是蕩氣迴腸,令人神為之奪,魂為之消。蕭峰平生見過的人也不少,但是如此豔媚入骨的女子卻還是頭一回遇見。心中頓覺得詫異不已,回頭看向阿朱。這時,阿朱聽到裡面的人越說越纏綿,尤其是馬伕人,這女人雖然心腸歹毒得不可思議,但是看進去見她整個人掛在段正淳身上,柔到了極處,膩到了極處,讓同是女人的她都忍不住臉紅,更何況是男人。收回目光,偷偷地瞄向蕭峰,只見他正側頭看著她,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了一下。“唔——”就在這時,馬伕人一聲甜膩的呻?吟傳了出來,阿朱的目光馬上移開。如果不是形勢不允許,她覺得她很可能會輕咳一聲的。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覺得不好意思的……蕭峰看著她的模樣,然後聽到裡面的人喘息不斷,他眉頭一皺,心中後悔不該帶著阿朱來這裡看盡這兩人的醜態的,尤其裡面的男人還是她的爹爹。正想著,忽聽得身側有人腳下使勁踏著積雪,發出“擦”的一聲響。蕭峰眉頭皺得更緊,來人有四個,其中兩個是阮星竹和阿紫,另外兩人聽腳步聲是女子的聲音,心中猜想八九不離十也定與段正淳有關係。心思一轉,身形如同鬼魅般飄到私人身後,一一點了她們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