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夏皇宮的冰窖時,那裡已是面目全非。而她找遍了整個冰窖,都找不到李秋水、童姥和虛竹三人的蹤影。她心中一涼,趕緊往皇宮外去找。阿朱找到李秋水時,她手中正拿著一副畫像。而童姥躺倒在虛竹身邊,已經氣絕身亡。在虛竹身後,有一群女子,其中還有一名老婦。但她見李秋水臉色蒼白,一身白衣上盡是斑斑血跡,她無暇顧及虛竹等人,直接奔往李秋水身邊,“前輩!”李秋水側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向遠方,神魂不知何處。阿朱見李秋水這般,顧不上驚訝,左手扣住李秋水的脈門,探她脈搏。這一探,她心中這回不僅是涼……她只覺得自己身上四肢的力氣似乎都被抽走了一般。“前輩……”李秋水緩緩轉頭,看向阿朱,緩緩道:“小丫頭,你說對了。”阿朱看著她,不知道她究竟想說什麼。李秋水輕輕一笑,說道:“那夜我問為什麼我找了那麼多的情人,我師兄卻不生氣也不嫉妒。那是你說是因為他心中喜愛的人不是我,因為他不在乎,所以他不生氣也不嫉妒。我那時不信,如今才發現,你當時所言都是事實。”阿朱愣住,那天晚上李秋水入魔,翌日她醒來後隻字未提那晚的事情,她只當李秋水當時神志不清,對那晚的事情應該無甚記憶,卻沒想到她都記得。李秋水拿起手中的畫看了好一會兒,又說道:“我跟師姐鬥了一輩子,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她輕笑著,嘴角溢位觸目驚心的鮮血。阿朱見她這般,心中一驚,連忙扶住她,“前輩……”李秋水搖了搖頭,“我沒事。”雙目看向童姥的屍身,她又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淚,“師姐,我說得不錯,他向來是個薄情之人,怎會將你放在心上?虧得你待他一往情深……哈哈,哈哈!我也是,我們都教他給騙了!”她說著,身子往阿朱身上一栽,阿朱連忙扶住她。“前輩!”阿朱大驚失色,但見李秋水口鼻流血,奄奄一息。她手中幾根金針扎入李秋水身上的幾處要穴。李秋水原本已經閉上的雙目緩緩睜開,無神的眼珠看向阿朱,輕笑道:“小丫頭……你怕死麼?”阿朱看著她,她已經不知道此時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了。“我不怕死,但我不想死。”李秋水又吐出一口鮮血,“不想死麼?我……我告訴你,紫……紫薔薇的毒性……天……天下無藥可解……哈哈,哈哈!”她大笑幾聲,頭一歪,便氣絕身亡。阿朱坐在原地,看著李秋水的屍身,腦袋一片空白。她覺得時間好像過了好久好久,又好似只過了眨眼的功夫,忽然一道男聲在她耳中響起,“阿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