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復的手掌與段譽的面頰相觸的一瞬,直覺的自己的內力直往外洩,不由得大驚。他先前與丁春秋交手的情形,與他此時與段譽交手的情形無甚區別,罵道:“姓段的小子,你何時在星宿老怪門下學來這等妖術?”段譽一怔,“你說什……”話還沒說完,冷不防慕容復飛起一腳,將他踢了個筋斗,被慕容復踩在胸口。只聽得慕容復喝道:“你要死還是要活?”而這廂的阿朱被阮星竹摟住,只見阮星竹淚水漣漣,上下檢視著她是否受傷,“乖孩子,你方才嚇死孃親了,可有受傷?”阿朱沒有回答,只看向正在與四大家將纏鬥的蕭峰,此時聽到慕容復的一聲喝,往慕容復所在的方向一看,竟是段譽被他所制。只聽得被慕容復踩在右足下的段譽笑道:“死有什麼好?當然是活在世上做人,比較有味道。”阿朱見段譽情況緊急,而蕭峰還在和四大家將惡鬥,若是蕭峰再回頭助段譽,那蕭峰的情況定然不妙。這回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蕭峰分心。心隨意動,一把細如毛髮的金針從她袖中飛出,全數飛往慕容復的方向。慕容復右便袖袍一揚,將金針全數卷下,然後一揮,金針又全飛向阿朱與阮星竹的方向。他看向足下的段譽,提起左掌,對準了段譽的面門擊下去。阿朱拉著阮星竹避開了反擊回來的金針,見到慕容復的舉動,不由得大驚失色。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只見兩條人影如劍般衝向慕容復。“莫傷我兒!”“別傷我師父!”兩人一前一後,兩股掌力夾攻慕容復。若是此時慕容復不及時防守,雖能打死段譽,但他自己也非身受重傷不可。於是立即收回右掌,兩手分別與兩人拆招。王語嫣見段正淳前去與慕容復交手,心中擔心,叫道:“表哥小心,這是大理段氏的一陽指。”而另一個前去相救的人便是段譽的徒弟南海鱷神,只聽得他手中拿著鱷魚剪,左一剪右一剪地朝慕容復進攻,嘴裡哇哇大叫:“你奶奶的,我這師父雖然不成話,但總是我嶽老二的師父。你打我師父,便如同是打我嶽老二一般。奶奶的,今日跟你拼了。”阿朱看向王語嫣,只見她雙眸須臾不離慕容復。若是他日王語嫣曉得段正淳是她的爹爹,會是怎生的場景?再看向慕容復幾人時,只見段正淳的一陽指被慕容復的家傳絕技“斗轉星移”轉到了南海鱷神的肩窩。而慕容復趁著段正淳誤傷南海鱷神、心神微分之際,左手中指直伸,快如閃電般點中了段正淳胸口的中庭穴。接著右掌推出,直擊段正淳的胸口。段正淳一口氣沒換過來,被慕容復這麼一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但他愛子深切,不肯退開。而慕容復第二招又已拍出。“段郎!”阮星竹見情郎遇險,失聲驚叫。竟想衝過去。阿朱連忙將她拉住,慕容復的“斗轉星移”雖稱不上出神入化,但是威力著實不少。若是阮星竹過去,極有可能被誤傷,屆時不僅幫不了段正淳等人,還憑空增添了幾人的後顧之憂。此時,只聽得段譽叫道:“你敢打我爹爹?”然後便是“嗤”的一聲響,慕容復的一隻衣袖已被從段譽右手食指射出的無形劍氣切下。而那廂的蕭峰在少了慕容復一個勁敵之後,四大家將縱然有王語嫣在旁提點,但蕭峰仍是穩佔上風。此時慕容復那邊的情況生變,王語嫣心中憂心表哥,無暇顧及四大家將。蕭峰當下快刀斬亂麻,呼呼地將降龍十八掌的招式使出,將四人擊退。四大家將剛被蕭峰擊敗,見慕容復衣袖竟被段譽的無形劍氣切斷,當下大驚。鄧百川將手中的長劍擲過去,“公子,接劍。”慕容復接過鄧百川擲來的長劍,使出慕容家的劍法,招招連綿不斷,猶似行雲流水般,將段譽罩在一片劍光之中。阿朱見蕭峰擊退了四大家將,心中欣慰又激動,奔了過去,“大哥!”雖然知道他武功足以應付四大家將,但到此時見他安好,一直懸在半空的心才稍稍安定。蕭峰摟住她飛奔而來的身軀,“阿朱,我沒事。”兩人看向段譽與虛竹,虛竹與丁春秋相鬥,頗具優勢,但遲遲不能取勝。阿朱見狀,看向站在她和蕭峰身後的十八名契丹武士的皮袋,靈機一動。正欲離開蕭峰身旁,卻被蕭峰扣住了手腕。“大哥?”蕭峰雙目看向她,沉聲說道:“一步都不許離開。”阿朱一愣,知道蕭峰是怕她有危險。朝他展開一個笑顏,說道:“沒事的,我只是想向身後的武士討壺酒。”蕭峰手一伸,一名契丹武士便將手中皮袋遞上來。阿朱接過蕭峰遞給她的皮袋,撥開塞子,朝正與丁春秋激斗的虛竹叫道:“虛竹先生,何必與這星宿老怪客氣?用生死符對付他是最好不過了。”她話音剛落,皮袋中的酒尚未送出,便見到一道酒劍朝虛竹送去,“主人,你給星宿老怪種生死符,得用些酒水吧!”阿朱抬眸看去,只見一名姑娘身穿灰色僧袍,手中帶著一個與她手中一樣的皮袋。而在那姑娘身後,還有三位與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