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報仇麼?”童姥斷腿處血流不止,卻強忍著痛楚,“當年我……我練功有成,在二十六歲那年,本可發身長大,與常人無異,但她暗加陷害,使我走火入魔。這深仇大怨,難道我不該報復麼?”虛竹被她們這麼一說,整個人怔住。阿朱早看過李秋水臉上的傷疤,李秋水當年的傷深可見骨,即使華佗再世,也無法幫她恢復原本的相貌。而且李秋水本人也稍懂醫理,加之又是西夏的皇妃,御醫無數,若是有法子恢復她當年的美貌,她也不必用白紗蒙面。☆、何日忘之(中)童姥看向李秋水,嗤笑說道:“同門一場,你卻趁我練功暗算於我,懷的是什麼心思,我難道還不懂麼?可惜你即使害我走火入魔,他還是沒有回到你身邊。”李秋水聞言,雙目笑意盡失,取而代之的,盡是殺意。童姥卻不以為然,續道:“師妹啊,難為當年你的相貌只應天上人,不知你如今的這副尊容,他可曾見過?”童姥語畢,哈哈大笑起來。李秋水大怒,手中的匕首揮往童姥的脖頸處,看得阿朱和虛竹心臟都要跳出來。但出乎兩人的意料,她卻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透明的水晶匕首緊貼著童姥的脖頸處,一道殷紅的血跡沿著匕首往下流,但是李秋水的動作卻沒有繼續。虛竹鬆了一口氣,說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們同門一場,過去的恩怨兩人皆有不是,不如早日放下仇恨罷。”阿朱看向虛竹,默然無語。若是放下如同他所說的那麼容易,這兩人還會弄到今日這般的天地麼?李秋水放下匕首,朝童姥微微一笑,可惜她臉上白紗早已放下,此時一笑,臉上五官變形,顯得醜陋無比。“姐姐,妹妹險些上當啦。”聲音還是一貫的輕柔婉轉。“你想用激將法逼我殺你麼?我偏不如你意。姐姐可曉得,我與他,早已成親?”童姥聞言,雙目看向李秋水。李秋水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童姥,笑道:“我與他成親後,還為他生了一個女兒,姐姐還不曉得罷?可憐的姐姐,你可曉得,師哥每每與我談起你,莫不嘆息神女有心而襄王無夢啊。呵呵,姐姐空有美貌,卻可惜地只有女童的身高啊!哈哈……”李秋水說著,不由得大聲笑起來,笑聲淒厲,震得讓人耳朵嗡嗡直響,阿朱微蹙著眉,有些受不住,不得不運功抵抗。而童姥毫無防備之力,如今又被李秋水的言語所激,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她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卻不認輸,看向李秋水:“我是矮那又如何?你莫忘了你手中的逍遙七星環乃是他千里迢迢到靈鷲宮交到我手上的。若他真喜愛你,又怎會在危難的關頭想到我,卻沒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