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紳士,他們會為跟你睡一覺大把掏錢的。因此,你要是有興趣,請告訴我,小寶貝。我肯定我們會取得一致意見的。”
巴斯特怒火上升,越來越難控制。但她剋制著,什麼也沒說,轉向另外那兩名女子。她不想那麼做,但她的目光像是主動找到了那女孩的目光,這回發現的也只有空洞。她突然感覺喉嚨哽塞住了,讓她幾乎無法呼吸。一顆生命尚未真正開始就走到盡頭了。她本來可以命令老太婆不僅放那女孩走人,也為她找個可靠的地方,再給她一筆可觀的賠償,她本來也會毫不猶豫地這麼做的……可幹嗎要這麼做呢?她很快就不會再在這裡保護那女孩的,到時候女孩只會為她所做的事情遭更多的罪。再次引用伊西斯心愛的句子:你拯救不了全世界,親愛的。書包網
太陽神赫魯斯 第二章(19)
“我在哪裡能找到這個帕齊?”
“你去‘十編鐘’試試吧,”老太婆搶在另兩位之前說道,“我聽說她有時候去那裡。但她最後一次在那裡出現已經過去很久了。”
“您說對她一無所知,我卻覺得您知道得很多。”巴斯特冷冷地說道。
“我知道點帕齊的情況,但不知道你的女友的情況。”老太婆回答道,“她不是你找的那個人。不過,如果你想,你過去吧,去自找麻煩吧。不會有收穫的。”
巴斯特張口想回答點苛刻的,但她同時也在諦聽對手的體內,這回甚至嚇得從老太婆面前後退了一點。她體內深處有種東西,某種有黴味、腐爛的東西,它在她體內慢慢長大,吞噬著她。她快死了,而且很快。
再也沒有意義了。巴斯特早就看出來到這裡根本就是個錯誤。她再也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麼這麼做了。她開始犯錯誤了。
她一聲不吭,轉身離開了這家可疑的妓院。
“十編鐘”位於基督教堂的陰影下,原來它就是阿瑟警告過她的那些酒館之一。外面看起來很小,胸牆高而窄,窗戶裝了鐵窗欄,更讓人想到槍眼,很久以前甚至有可能曾經就是槍眼,裡面只有一個低矮的房間,看樣子是打斷了跟相鄰建築的隔牆才形成的。加工粗糙的沉重房梁支撐著屋頂,有幾根危險地彎了,裡面烏煙瘴氣,嗆得她喉嚨發痛,流出了眼淚。
巴斯特猶豫了好久才走進這家酒館;不是因為害怕——毫無理由害怕——而是因為她徹底糊塗和暈頭轉向了。
這是因為那個女孩。她就是擺脫不了對那張眼睛空洞得可怕的瘦臉的回憶。伊西斯說的無疑是對的,但又不對。誰也拯救不了全世界,連她也不能——但是,有時候,關心唯一的一顆生命也許同樣重要。
但是,當她鑽下阿瑟的馬車時,她突然置身其中的世界至少同樣讓她震驚。她的家鄉毫無疑問也有這樣的地方,巴斯特這輩子可謂見多識廣,經歷過就連那個老鴇母也會臉紅的事情……可伊西斯干嗎要來這裡呢?好吧,她對生活中的某些要求一直就比她本人開放得多,可這裡……骯髒,無論是在哪一方面。某種她根本不需要的東西,不管她是在尋找什麼。
巴斯特穿門進去,她掃了四周一眼就意識到了伊西斯也不在“十編鐘”。就連她那犀利的眼睛在這座人滿為患的大房子裡都無法一下子看清楚某人,這裡的桌椅擺放得橫七豎八,人們緊挨著坐在一起。但是,她知道,如果伊西斯在樓上某個房間裡的話,她肯定會感覺到她在附近的。
“嗨,美人,進來,關上門,或者走開,從外面關上門。”一個喝醉了酒但很快樂的聲音在她左側的某處沙啞地叫道。
巴斯特理都沒有理睬。她早就料到會有人跟她搭話的——她體內的一部分,她越來越難地控制著它,恰恰渴望如此——至少這傢伙有勇氣跟她搭話,而不只是傻傻地盯著她,就像眼下坐在門旁的每個人都在做的那樣。她也沒有在身後關上門,而是緩緩地晃悠到長形吧檯,它佔據了房間的整個右側。對她個人的興趣似乎像它燃起時一樣又在她身後迅速熄滅了,事實上,她認為自己在這裡根本不可以引人注目,儘管她具有異國情調的外表。“十編鐘”是一個各色人種和各階層人的熔爐。絕大多數是普通工人和臨時工,由於時候不早了,大多數人已經喝醉了,但巴斯特也看到了另一些男子,他們大多數年齡已大,身穿較高檔的服裝,燕尾服、大禮帽,或便服,令她吃驚不小的是甚至還有一些亞洲人和兩個身材高挑的黑人,他們當中至少有一個以一種她很不喜歡的方式感興趣地望著她。她想了想是否要去找他打聽伊西斯,後來改變主意,繼續向吧檯走去。儘管很擁擠,她卻走得意外地容易,因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