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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神色莫測的望著外面滿樹碧綠的枝椏,半晌,才神色孤絕的點頭,身形一閃飛快的消失在門外。

洛城是乾清國的都城,亦是夜氏先祖留給子孫的財富,城外有天然的護城河,城門的修築亦是凝結尖端智慧,標準的易守難攻,曾有人言,即便整個乾清國淪陷,只要皇帝死守洛城,足可保命。

此時,洛城外的小道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正飛奔疾馳,漸漸遠離這道天然屏障。

因為小路崎嶇不平,馬車又是急行,一直劇烈顛簸,小腦袋又一次撞在車廂後壁,昏睡的沈映菡終於痛吟一聲,捂著腦袋委屈的醒來。

入目第一眼,便是兩個面色冰冷的黑衣人,規規矩矩的坐姿,一絲不苟的表情,冰冷無情的雙眸,無不昭示著他們的鐵面無私,冷酷殘忍。

墨黑色的雙眸狡黠的眨了眨,沈映菡動用21世紀的高科技大腦,分析著自己的處境。

原本是跑到清涼殿某人的寢宮,預備自己寫個廢后詔書蓋上玉璽,結果找了半天也沒見玉璽在哪兒,只好留下字條溜之大吉,沒想到剛出宮門,就被人從背後砍了一掌陷入昏迷,醒來就是這樣。

沈映菡託著下巴,冷汗森森的確定,她被綁架了。脖子上冷不防傳來一陣令人惶恐的寒意,不用低頭,眼角的餘光就瞥到銀光閃閃的長劍,她抬頭望住劍的另一端,無辜的眨著大眼不說話。

“不耍花樣,可保性命無虞。”黑衣人不看她,雙目警惕的盯著窗外,機械而冰冷的開口。

沈映菡撇撇嘴,隔著簾子往外看了一眼,發覺這是一條極其偏僻的小道,幾乎沒什麼行人,若是在此被殺人滅口,只怕也沒人知道。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既然如此費盡周折綁架她,必是有所圖,豈會如此輕易殺了她,以她的身份地位,挾持她權勢地位只怕也唾手可得,倒也不必怕他們。

“死有何懼,堂堂乾清國皇后,還怕了兩個毛賊不成!”沈映菡故作膽大的挺直腰背,嬌俏的小臉上滿是桀驁不馴,倔強的盯著持劍之人,不漏半分懼意。

那人似乎很看不起她這種裝腔作勢的人,不屑的輕哼一聲,收了劍。

沈映菡察覺到他的不屑,調皮的抽抽鼻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暗暗啐了一口,不服輸的轉身背對兩人,掀開簾子悠閒自在的看風景去了。

一路上沈映菡未再多言,免得惹怒那兩人狗急跳牆,真的會小命不保,一路被帶至塞外,最後竟進了軍營,被關在一個多人防守的大帳裡,便再無人理會她。

夜清梵馬不停蹄追至塞外,確定她進了敵方軍營,並未著急去救她,折回去悄悄進了乾清國大營。

將軍大帳裡,邊疆大吏蕭音沐正伏案研讀兵書,忽聽帳後極其細微的一聲響,抬頭看時,不禁大吃一驚,丟下兵書便跪下請安。

蕭音沐是當今太后的親侄子,已故孝睿皇后的親哥哥,與夜清梵從小一處長大,兩人的關係一向很親密,也不甚拘禮。

夜清梵隨意抬了下手示意他起來,在案前坐下,抬眸望著他低沉道:“映菡被西昭國奸細捋走,如今深陷敵軍大營。”

蕭音沐本就凝重的臉色愈發的嚴肅,皇后被俘可不是小事,而皇上親自追來,憑他的武功才智竟沒救出皇后,如此看來,西昭國此次是謀劃已久,勢在必得。

“皇上有何打算?”蕭音沐起身在一旁坐了,微微蹙眉,“可要微臣去打探一番?”

“不必。”夜清梵長途奔波,本就病弱的身體愈發的疲憊,單手撐著額頭,臉色蒼白,淡淡道:“朕自有安排。”

蕭音沐微微蹙眉望著夜清梵不說話,彼此沉默了片刻,夜清梵果然又徐徐開口:“朕這裡有一道密詔,若朕有意外,你率軍回朝,以此密詔扶景王登基,玉璽在他手裡。”

“皇上!”蕭音沐驚撥出聲,起身急急的跪在地上,驚駭的問:“皇上究竟是有何計劃,竟安排到這一步?救回皇后雖迫在眉睫,但萬事仍該以您為重啊!”

“不必多問,此去兇險,你在軍中務必事事警惕,切記凡事以國事為先。”夜清梵站起身從袖中取出密詔,緩緩遞在他面前,俯首淡淡的望著他。

蕭音沐抬頭靜靜的仰望著面前的年輕男子,他依舊是記憶中的冷靜自持,凡是喜怒不行於色,即便是安排著生死大事,帝位更替,亦是淡然從容,不見半分情緒波動。

只是數年不見,都城到邊疆相隔千里,他竟還如此信任自己,這份氣魄蕭音沐自認沒有,卻也異常感動。明知多勸無益,蕭音沐抬手鄭重的接過密詔,深深